刘青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师父,眼神中一万个问号:
“师父,这……这咋还多一个……”
刘青看着眼前被捆成粽子的一个汉子,显然是被打晕了,刘青一脸的疑惑
老爷子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半晌缓过劲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着:
“啊……那个……那个……嗯……”
老爷子用尽了气息,也没能吧自己的气捣匀了,眼神一转看着自家老二,用手不住的比划着示意
刘青看向自己的师弟,知道自己老师这意思是让他代为解释
“这个……是那个什么……”
老二吞吞吐吐的想了半天,气是捣匀了,可是他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
“这个……是那个什么……”
“反正是挺大个官儿!……”
……
老二索性直接放弃了解释,一句话出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瘫倒在原地继续喘着粗气,那意思,反正就这么个人,你看着弄吧……
刘青一脸的无奈,只能自己辨认这人的容貌
容貌,是没见过,
但他身上的甲胄刘青认识,这一身的明光铠形制的铁甲,只有万户以上才有资格穿……
刘青仔细打量着“粽子”他心里一阵大胆的想法渐起:
“师父,这人,是这军营里的领军将军?”
老爷子一手提着人跑了一路,到此时喘息也没能喘匀,闻听刘青的疑问,值得用点头回应……
刘青见自己老师的表态,这一刻目瞪口呆,魂飞天外!
他惊的不是这人的身份,而是自己老师及一众师兄弟的能耐……
他知道自己老师的能耐比自己大得多,可也算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刘青竟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在敌营里擒出敌军主帅竟然如此快捷迅速!
这一刻,在刘青的眼中,对自己老师满是敬畏
刘青看看周遭,既然已经摆脱了追兵,刘青主动扛起这地上的“粽子”,做事就要带着一众人转移
别看刘青精瘦的身板,这一成年男子加上一身甲胄足有二百多斤竟是一把撂到自己肩上
“师父,咱先回营吧……”
……
刘青话出口,只见自己的老师连连摆手:
“不去了,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老子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休息……”
“你别太拼了啊,差不多就行,报完了恩,就抓紧回山……”
说着话,老爷子拖着疲累的身子,在身边一众师兄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往另一条山路走去
刘青分明在自己几个师兄弟的脸上看到了恋恋不舍,可无奈,自己老师的脾气没人能忤逆
刘青看着自己老师离去的背影,眼中愈发的红润
他知道,老师此次下山,又是专程为了自己而来……
他自想挽留,可自己师父的脾气自己知道,想要改变自己老师的想法,就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刘青放下肩膀上的“粽子”,朝着自己老师离去的方向,屈膝跪倒,无声的磕了三个头,算是聊表自己的感激……
礼毕,刘青抄起地上的“粽子”朝着镇朔军大营的方向一路小跑赶去
……
镇朔军帅帐阶下
贺烽一脸出神的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种师中……
“种将军,要不,有啥事儿,咱先起来说话呢?……”
贺烽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种师中也不找人通报,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进来也就进来了,还二话没说噗通就跪倒在地……
贺烽看看身边人,张德柱,李德忠一干将佐全都跟贺烽一样,一头的问号
这白天还好好的种氏兄弟俩,怎么就突然冲过来一个长跪不起……
一众人正疑惑于种师中这一跪的目的,就听的阶下的种师中缓缓开口:
“侯爷!末将死罪……”
……
开了腔的种师中刚刚还在前后纠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此刻已经想好了后果的种师中,既然决定坦然面对,索性没有任何保留的把自己在帅帐与自己兄长谋划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
贺烽听着种师中口中的供述,说实话,他对于种氏兄弟这点心思并不为奇
不要说种师道种师中两兄弟心里防着自己,他心里也一直在防着种氏兄弟
两军毕竟刚刚合营,要说投效了就要没二心的追随,那都是场面话,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可能没有为自己打算的心思
可让贺烽不能理解的是,这种氏兄弟俩密谋的心思,为什么要过来堂而皇之的告诉自己……
贺烽端看堂下跪着的种师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一刻贺烽百思不得其解,种师中的举动太过于诡异
耍阴谋诡计的他一路走来见的多了,跟自己死心塌地的,身边众人皆是
可这种面上与自己一心一意,背地里还跟自己耍小聪明,到最后还要过来找自己主动承认的……
别说自己没遇到过,就算翻遍了二十四史,纵观古今也没见过如此突兀的举动……
贺烽看看跪着的种师中,又看看一旁的于岳李德忠……几个人均是一脸的诧异,显然,贺烽想要从几个人的眼神中得到什么启发或是建议是枉然了,
几个人的表情跟自己一样,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来不及反应
……
正当几个人一筹莫展之际,刘青风风火火的从帅帐外面姗姗来迟……
“赶紧,赶紧……”
“你们几个……接一下啊!真没眼色……”
帅帐里的众人见刘青从外面扛着一个麻包似的,将一个披挂着铠甲的中年汉子就这么给抗进了帅帐,几乎全都惊呆了
先不说这是什么人,单看刘青那姿态,这二三百斤的重量,在他肩膀上似乎就没有什么压力
刘青这单薄的身板,扛着个人都能有这身姿,很难想象这细狗究竟有多大的力气……
待刘青将肩膀上的人放在地板上,众人这才看清
一个中年汉子,一身改良明光铠……这分明就是禁军万户的标配
贺烽手指颤抖的指着地上被捆成了粽子的中年人:
“这……这是谁啊?……”
刘青辛苦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我也不知道,问问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