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杉回到家,牧洛和云青都不在,她还有点不习惯。
郁清也发消息今天要加班,但还是赶在晚饭前回来了。
“郁清,你回来了,正好吃晚饭,云青有点事,今晚家里就咱们俩。”云杉自然地做出一个妻主该有的架势,示意他坐下吃完饭。
郁清自然知道今日研究院发生的事,同时,也知道了伊琮当中宣布要与云杉结契的事。
他那时正在受女王的召见。
他想过去帮助云杉,帮她摆平这件事,但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出面。
郁清是女王的亲信,他需要完全听从女王的命令。
女王怀疑谁,他就要调查谁。
让他监视谁,他就要监视那个雌性。
包括,他的妻主吗?
好矛盾,可是云杉是她的妻主,他同样不能背叛妻主。
原本剔透的心脏此刻被一团乱麻缠绕,让郁清思绪格外混乱,头也隐隐作痛。
温馨的光打在餐盘上,难得只有他和云杉的餐桌,云杉顺手给他呈了一碗浓汤。
“哐当”一声,碗底和餐盘接触的声音暂时打断了郁清的思绪。
“郁清,你有心事吗?”云杉看着他走神的样子有些担心。
这段时间跟郁清相敬如宾,云杉觉得他已经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了,决定趁两人独处时光再接再厉。
郁清缓缓摇摇头,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突然对云杉展开一抹浅笑。
“妻主,今晚还是来我房间吧。”他的声音蕴含着几分暗暗的邀请。
云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了几遍。
这可是她遇见郁清以来,他头一次笑得这样明显。
云杉顿时有一种,自己强娶来的铁树终于开花的感觉。
她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虽然之前做错了事非礼了郁清,但现在两人相处还算愉快,她心中对郁清的愧疚也消退了大半。
夜晚,云杉继续保持着良好的心情,来到了郁清卧室。
随着房门打开,一股淡淡的冷香也随着而来。
“进来吧。”郁清的声音依然冷冷的,但云杉总觉得跟平时有哪里不太一样。
两人都身穿睡衣洗过了澡,按照往常云杉来他这儿的经验来说,接下来就到了纯盖棉被,聊几句天然后睡大觉的环节。
她自然地朝宽敞的大床走去。
“云杉。”郁清忽然叫住了她,执起她的手放在腰侧兽印的位置。
他红色的眼眸微微低垂着,鲜艳夺目又不失深沉,专注地直视着云杉,半长的黑发衬得他眸色似血肤色如雪,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静,威严但并不会给云杉带来压迫感。
“今晚,我们把它填满,可以吗?”云杉被郁清拉着的手指直接触碰到那片略带粗糙的皮肤,凉凉滑滑的肌肤,云杉却好像被烫了下,下意识想收回手。
郁清立刻阻止她的动作。
填,填满?
云杉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阵耳热。
让原本只有轮廓的兽印变得完整,意味着雌性和雄性要进行生命大和谐运动。
“等等,”云杉看着眼前不断晃动的大片胸口皮肤,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说了不会强迫你,等到你完全愿意的......”云杉后面的话渐渐低了下去。
因为郁清忽然低头凑近她,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下唇,幽深的瞳仁变得分外猩红。
“我从来都是愿意的,云杉,我的妻主......”郁清碰到她柔软的嘴唇再难克制,忍不住想用更重的力道按压她的唇瓣,将唇上的一点红,扩散得更深的地方。
他的声音无疑是带着冰冷音调的,却夹杂了难掩的欲望。
“什,什么?郁清,你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云杉被他眼底的狂热烫到,后腰被紧搂着,她即使想后退也动不了。
她打量着郁清,在想他会不会是误喝了什么东西,所以今天情绪格外激动。
万一真是这样她可要千万把持住,不能一错再错!
云杉的眸光变得十分坚定,她抬起双手按住郁清的肩膀,正色道:
“郁清,你放心,我这次绝对不会趁人之......!”
郁清吻住了她,堵住了她蹦出奇思怪想的嘴唇。
云杉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看上去这么冰冷的人,嘴唇为什么会这样烫,简直像含住了一团火焰。
她被亲得晕头转向,还是努力将自己剥离出一魂一魄,思考着郁清这样做的含义。
“不行,我要坚守自己。”云杉气喘吁吁地将手抵在他胸前,郁清却顺势抓住他的手腕,
“云杉,我从来没有讨厌过你,和你结契,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一天,我期待很久了,将心意埋藏起来,这样的行为是错误的,所以我无法再忍耐下去了,这对你尤其不公平。”
“我很早就爱慕着您,很早,就认定您是我此生唯一的妻主。”
“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卑劣。”
郁清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含糊地隐去了他曾经为勾引云杉上钩的手段,一袭话砸到云杉脑袋上,几乎要把她砸晕了。
“可是,我每次碰你你都很抗拒。”云杉在他的话下摇摇欲坠,仍在尽力反驳。
“妻主是说这个吗?”郁清握住她手腕的手再次开始轻微颤抖。
“......”郁清在她耳边轻言几句,灼热的呼吸不及他话语温度的万分之一,让云杉顿时从头烧到脚。
“如果被人发现我是兽印不完整的兽夫,会遭到唾弃的。”郁清见她犹豫,又添了一把柴。
云杉喉咙干渴,终于被郁清说服了,朝他点了点头。
郁清得到允许,低头再次吻住她的唇,紧接着,她就被黑色的翅膀遮住了视线。
这次,再没有别的雄性来打扰他们。
......
翌日,云杉悠悠转醒,床上只剩她一个人了。
她先是默默开始回忆,将跟郁清在山洞的经历仔仔细细地、不放过每个细节地回想了一遍。
很好,聪明如她,结合昨晚郁清的话,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不管她当时有没有真的非礼郁清,郁清明明有拒绝的机会,但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甚至后来有那么多取消结契的机会,他也一并没有反悔。
云杉原本以为他是个传统保守的雄性,现在看来,是她当时被愧疚冲昏了头脑。
现在好了,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总不能把刚睡完的兽夫休了。
云杉从床上起来,还没坐起身就感到一阵腰酸背痛,脸色霎时涨红。
亏她还以为郁清是保守派,她可真是被郁清折腾得够呛。
尤其是那对翅膀,质地丝滑又宽大有力,本来她都够累了还要来添乱。
今天还要去忙碌解药的事,云杉只得扶着酸痛的腰,被迫从床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