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沁嫌弃的拿周铭轩的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血,“好了你们都出去吧。”
周启译抓紧了周母的手,声音微颤,“那就拜托姑娘了。”
房间里只剩下萧沁、躺在床上吐血的周铭轩以及站在一旁打下手的裴南星。
裴南星从空间拿出萧沁自己调制的迷香,放在一旁点燃。
白色的烟雾丝丝缕缕地飘出,躺在床上的周铭轩逐渐失去了意识。
而裴南星和萧沁早就服下了对抗迷香的药丸。
萧沁指尖微动,一只通体黝黑的蝎子从她随身的小布袋里爬了出来。
那蝎子小小一只,尾刺是异常惹眼的猩红色。
萧沁指挥着那只蝎子在周铭轩的手臂上咬了一口,那被咬之处迅速泛黑,并开始逐渐蔓延。
“给我一把刀。”
裴南星依言从空间拿出一把小巧水果刀递给萧沁。
看着萧沁暴力扯开了周铭轩的衣服,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膛。
萧沁用刀在周铭轩的心口处轻轻划了一条口子,她把刀丢在一旁,从小布袋里找到一个小小的透明罐子。
罐子里有四五只黑色的蛊虫在扭动攀爬。
她从罐子里拿出三条蛊虫放在刚刚她划出的伤口,眨眼间,蛊虫顺着伤口往里爬了进去。
“这么小的伤口,这蛊虫也能爬进去?”
萧沁嘴角上扬,“这你就不懂了,它们是最喜欢血的。”
“只要有血就能顺着爬进去,跟伤口大小没有关系。”
萧沁盖上盖子把罐子放进小布袋,拍了拍手,“再等一会就可以了。”
裴南星歪头,“能解释一下吗?”
“当然。”萧沁手里把玩着那只小蝎子,“这小蝎子你之前见过,但我还没和你介绍。”
她把那只蝎子放在掌心微微举了起来,“这个就是我的本命蛊虫。”
“我养了十缸的蛊,它便是其中留下的蛊王之一。”
“我又让这些蛊王厮杀,它是最后的胜者。”
萧沁轻轻摸了小蝎子,“我一时兴起把它丢进了毒缸,每三天才喂食一次。”
“半年后我想着看看情况如何,本以为它已经死了,没想到它还活着。”
“它这一身都是毒。”萧沁眼里闪过一抹得意,“是我培养出来最出色的蛊虫。”
“我让它咬了一口周铭轩,是为了用它的毒去攻击那迷情之毒。”
“但周铭轩的身体承受不了这些毒,所以我用了吸血蛊去把他体内的毒性吸走。”
裴南星若有所思,“但是那这样的话,周铭轩的血会不会被吸干?”
萧沁摆摆手,“不会的,阿蝎在这呢。”
“阿蝎是蛊王,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控制它们是去吸取毒性的,不是去吸血的。”
裴南星点点头,找了个椅子坐下,“那等你好消息了。”
站在屋外等候的周启译两夫妇没有裴南星她们的悠闲,两人甚至紧张的趴在门口偷偷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除了刚刚有点说话的声音,现在寂然无声。
但周启译他们又听不清具体的说话内容,站在外面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我们真的可以相信她吗?”周母满眼担忧,“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吧?”
周启译连忙捂住了周母的嘴,“给我闭嘴!”
“没看见那斗篷人拿出了陛下的贴身玉令吗?”
“见此令如见陛下。”
“我们要是再请大夫就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就是不信任陛下的人!”
周启译低声怒吼:“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再怎么样也得等她失败了我们才可以请大夫,这样就不会得罪于人!”
周启译猛地一甩袖子,眼神嫌弃,“无知妇人!”
一炷香后,房门从内打开。
萧沁看了眼站在外面的人,“进来吧。”
周启译一个大迈步冲进了房间,在看见自己儿子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时,嘴角抽了抽。
目光触及到周铭轩胸口的划痕时,他眼神猛地一凝。
“请问这是?”
萧沁看了眼那划痕,解释道:“治疗所需。”
周启译眼里闪过一丝怀疑之色。
萧沁也不在乎,毕竟她确实治好了周铭轩,她不心虚。
“你再等个一盏茶的时间他就醒了。”
周启译坐在床边,静静守着自己儿子。
萧沁坐在椅子上和阿蝎逗趣儿,看的一旁的周母心里直泛恶心。
十分钟后,周铭轩悠悠转醒。
被药物控制的脑子终于得以清醒,他也终于意识到这些日子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儿。
“轩哥儿!”
看着周铭轩清醒,周启译喜笑颜开,“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铭轩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好多了,我从未感觉如此好过。”
“父亲。”
“我在。”
周铭轩眼里的泪终于憋不住流了出来,他哽咽道:“我、我不干净了!”
“我竟然、竟然……”
周铭轩的羞耻感油然而生,压根说不出口他那段时间所做的事。
“母亲。”
“你给我拿一条白绫吧,我要自尽。”
周母被这话吓到了,不顾周铭轩身体虚弱,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他左右两边脸上的巴掌印此刻格外对称。
“说什么胡话!”
“行了。”
裴南星走上前,“你本来就是被人算计的。”
“一个男子寻死觅活的,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钓出阿寺背后的人。”
她的画面中看见阿寺有和另一个神秘人接触,但那人裹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样貌。
“他应该有和你打听过你父亲经手的案件吧。”
周铭轩极不愿回忆之前的那段时间,但裴南星的话又让他想了起来。
他忍着恶心,点点头,“是,他有问过。”
“基本上,我每一次去他那里他都会问我。”
周启译看向周铭轩,神情疑惑,“他为什么要问这些?”
“你都和他说什么了?”
周铭轩脑袋传来丝丝疼痛,他努力回忆着。
“他就问最近父亲经手过什么类型的案件,被审讯的人都有谁。”
“还问父亲在这十几年里有没有过什么冤案错案。”
“还央求我带一些卷宗给他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