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吧!”
很明显,这群人不吃这套,就觉得谢呈砚是在给沈曦禾找机会溜走。
“我是她的夫君,我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抛下我不管呢,毕竟我是她惦念了十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才嫁给我。”
谢呈砚看着开口的那位侠士露出一抹炫耀的笑容,语气从容不迫,告诉所有人,他,是沈曦禾惦念的人!
“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
白宇摇着头表示不相信,毕竟这沈曦禾狡猾得很,就跟个泥鳅一样,惹了祸就走。
“哎,实话说吧,你们被她欺负了也就欺负了呗,找我有什么用啊,我只会拍手称好,然后劝你一句,她做什么事情,你们都依她吧。”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爱她、宠她惯着她。”
谢呈砚双手叉着腰,语气认真且随意,面上带着一抹笑。
“这人是在炫耀是么?”
“他说我们是单身狗!”
“他说人是他宠出来的。”
“忒,给我揍!”
忍不了,忍不了一点,人不在,那就揍她夫君。
谢呈砚一动不动,甚至还很开心的动了动脖子,道:“还不出拉护驾,我要是伤了,你们主子必定砍了你们。”
离部的人一个个翻了个白眼,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是驸马爷,很丢人。
离烁只能带着人出去和江湖人士交手,却没有打伤他们,甚至很随意的把人点了穴就挪到一旁放好。
“就是你,当初偷袭我把我倒挂在树上吸引野猪。”
白宇认出了离烁,顿时气呼呼的冲着离烁而去,这个人,他倒是都记得,用他来当饵料吸引野猪。
离烁转身看着白宇,默默的叹口气,抬手直接将人点了穴,然后丢到一旁,直到这群人全都被点穴动弹不得了。
“不讲武德,搞偷袭,你们不是好汉,是孬种!”
为首的胖大个气呼呼的开口,又是这招,这群人不讲武德。
“我们又不是江湖人士,我们是暗卫啊,跟你们讲什么江湖道德。”
离烁摇了摇头,这群人的脑子能不能好好转动一二。
离烁看一眼叉着腰的谢呈砚,深呼吸一口气,这驸马爷有点儿恃宠而骄的感觉。
“诸位侠士,并非我家主子不愿意与你们切磋,而是我家主子此刻不在京城,而是前往镶龙城给兄长送解药去了,九王府的声誉,我想诸位都知道,绝不会言而无信。”
“此番诚邀诸位是想与诸位达成一个协议,江湖事江湖人处理,可是如果江湖人与朝中勾结,谋害平民百姓、损害江湖,希望诸位予以见解。”
离烁拱起手看着被点穴的诸位江湖人士,说出了褚妗妗故意挑衅他们的原因。
“我就说这大妹子不可能没眼力见吧!”
“给我解穴!”
看到他们一个个发话了,离烁点点头,吩咐下属给他们解开穴道。
谢呈砚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小夫人留自己在京城的意思,放下手吩咐着青羽:“去把周围的客栈全部包下,给诸位侠士入住,这几天的日常饮食所花费的银钱,我们谢府出。”
青羽点点头,立刻离开了谢家前去处理。
“诸位,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既然诸位是小夫人诚邀,那么请入府一叙,这几日诸位居所我已经着人安排下去,日常饮食均由我谢府出。”
谢呈砚说完之后让开身,伸出手淡淡的说道。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奈何有些江湖人做的却不是江湖的事情,朝廷如果能够与江湖达成协议,那么很多事情迎刃而解。
“叨扰了。”
白宇拱手说道,朝着里面走去。
其他人跟了上去,进了谢府。
离烁朝着谢呈砚点点头,带着人火速消失不见。
另一边
青州玉府
府内的人刚把整个玉府打理了一遍,全都换上了新的物品,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玉固溶喜滋滋的坐在堂内的椅子上,喝着上好的碧螺春,眉眼间尽是得意。
“我们玉家也是好起来了,皇亲国戚啊,京城那些人都得对我们伏低做小。”
玉固溶一想到京城那些人对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老爷说的是,还是我们玫儿有能力,死死地抓住了先帝的心,为我们容淳扫清了障碍,坐享成果。”
李眉茹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这些年窝在这青州,明明自己女儿是先帝的心尖宠,最爱的女人,却不能曝光在大众面前,当真是难受。
好在这一切都值得,很快她的外孙就要成为皇帝了,他们玉家也水涨船高,成为皇亲国戚了。
“你让家里的那些子弟都收敛点,容淳当皇帝势必会有很多人不服气,皇位不稳固,让他们不要惹事。”
玉固溶放下茶杯,想到在皇位上坐了十年的沈闻越,眼底闪过一抹异样。
等九王爷扶持容淳上位后,被休弃的沈闻越要好好对待,这样才能够获取人心!
“老爷说的是,我这就吩咐下去,到时候去了京城,给家中的孩子们挑选一些世家贵女,要是能把那长公主娶进门,我们玉家那就是无人能挡了。”
李眉茹一想到玉家到时候成为京城新贵后,那些世家女蜂拥而至的场面。
要是能够促成她的亲孙子和九王爷嫡女的婚事,那玉家就是真的站稳脚跟了。
“只要容淳成为皇帝就行,别的就不要肖想了,九王爷不可能把她女儿嫁给玉家人的,毕竟容淳登基为帝,是胁迫九王府!”
玉固溶比谁都清楚,适可而止。
“嗨,我就是想想嘛,万一这长公主看上我们家的孩子了呢!”
李眉茹讪笑着说道。我们家榕渊这么好,怎么就配不上这公主了。
“青天白日的做梦,玉玫姣就是这么给你们画饼的么?”
褚妗妗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紧闭的玉家大门被人从外直接卸了,白落等人带着人冲了进去,很快就把守了玉家各个地方。
玉固溶和李眉茹被吓了一跳,站起身来,望着缓缓走进来的褚妗妗,眉头紧锁: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