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知道,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他依旧只属于我,属于我沈曦禾!”
褚妗妗这一次没有说自己是褚妗妗,而是很直白的告诉对方,她是沈曦禾!
“天、天朔长公主!”
那人猛地瞪大双眼,颤抖着说出了褚妗妗的另一个身份,脸上的惊恐和慌乱让他绝望。
“说出来你就没命了。”
褚妗妗笑看着对方那一脸惊恐的样子,手上的长鞭自由伸缩成一柄利剑,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抬着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不,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往后退,却撞到尸山,尸体掉落下来正好面对着那人,直接被吓得瞪大双眼,气上不来吓死了。
褚妗妗看着活生生被吓死的人,眉头轻挑,随后轻笑一声,看向一直待在暗处,喝着酒的人,拿出手帕擦拭着剑身。
“帆兄长还打算看到什么时候呢?”
褚妗妗擦拭干净之后,手微微一晃,长剑化为长鞭缠绕在腰身上,一点血迹都看不到。
“没想到曾经的小包团也长大了,要不要把我一起杀了?”
郭帆拎着酒坛,看着褚妗妗轻笑一声,奶团子成为一个腹黑的姑娘了。
“我不来,帆兄长你也打算清理了这些腌臜货。”
褚妗妗看着走出来的郭帆一挑眉,很无辜的说道。
“什么时候心这么黑了?这些年九皇婶到底教了你些什么?”
郭帆算是看出来了,褚妗妗就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天真无邪,娇滴滴的姑娘,实际上,心黑的比谢呈砚还要黑。
“这怎么能说心黑呢,我这是被宠出来的。”
褚妗妗看着郭帆眨眨杏眼,眼底满是无辜姿态,脸上却是耀眼的笑意。
“小公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郭帆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那尸山,心底里面已经在找借口了。
“哥哥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但是也会慢慢地重新聚拢,帆兄长和商兄长打算何时回来?”
褚妗妗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酒坛子,拿在手上晃悠几下,闻了闻,眉头一皱,颇为嫌弃的道:“这酒不精,喝它伤胃。”
说着不顾郭帆的阻挠直接随手一丢,然后拉着郭帆一起离开了事故现场。
“我的小公主,你到底要干嘛呀?”
郭帆怕了褚妗妗了,这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鬼点子颇多,打起人来她真打。
“你在担心宁枫会发现?想多了,他此刻正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气呢,我嫂嫂那一巴掌可是震断了他三根肋骨,脏器也受到不小的损伤。每个十来半个月,恢复不了一点生机。”
褚妗妗懒洋洋的话语里面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直接就把郭帆给干懵了。
“嫂?嫂子?你哥成亲了?”
郭帆直接无视了褚妗妗说宁枫的事,而是抓到了褚妗妗说的嫂子上面,这人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都成家了!
“嗯,亲是成了,就是还没拿到名分,挺惨的,每天想和夫人亲热都得跑我院子去偷人。”
褚妗妗没有半点犹豫把自己哥哥的老底给掀了,在她看来,她哥实在是丢人,成亲三年,和夫人恩爱都得去她院子把夫人偷回去。
郭帆嘴角一抽,人麻了,这都什么鬼?
“我这嫂嫂最喜欢粘我,没办法,我比较爱玩,和嫂嫂正好臭味相投,不过我……”
褚妗妗原本还说的起劲,可是在看到前面的人后,停止了步伐,有些尴尬且心虚的抓抓下巴。
郭帆抬眸看过去,就看到站在前方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再看看被抓现行,有点心虚的褚妗妗,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阿砚,这么晚了,你怎还出来呀?”
褚妗妗在对方转过身来,想说话的时候,立马飞奔过去扑入对方怀中先发制人。
“玩得开心吗?”
谢呈砚抬起手理着她的头发笑着问道。
褚妗妗眨巴着眼睛,笑得有些没底气得道:“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帆兄长过得好不好,是吧,帆兄长。”
褚妗妗娇笑着,看着郭帆挤眉弄眼。
郭帆看着前后变化如此大的褚妗妗,笑着点点头道:“嗯,的确如此。”
“妗妗胡闹,你也不拦着点。”
谢呈砚看着郭帆淡淡的开口,不紧不慢的将褚妗妗的头发理顺,手指轻轻抹去她眼尾干涸的血迹。
“我拦你又得说我,我不拦你还是得说我,合计着坏人都让我来当,你当二十孝好人呗!”
郭帆慢悠悠的走了过去,看着谢呈砚那护犊子的样子,说得好像你谢呈砚不宠小公主似的。
“我那是怕妗妗胡闹过了伤到自己。”
谢呈砚看着走到身侧的郭帆白了一眼,果然,还是不能奢求你能懂我话里面的意思。
郭帆一愣,看着谢呈砚那白眼,想说什么,最后气笑了。
“就是就是,帆兄长还拍手称好呢,一点都不像个兄长,也不知道拦着点我,我手都红了。”
“疼不疼?我吹吹。”
郭帆莫名其妙扣上一口锅也就算了,现在小公主还给他背上一口大锅,再看看谢呈砚那心疼的样子,就差仰天咆哮了:合计着我是坏人,你们倒是终成眷属了!
“阿砚,帆兄长最近可能手头有点紧了,喝的酒都是假货,他刚才还在给我鼓掌加油,要不,我们给点儿钱,封封口?”
褚妗妗笑眯眯的看着背了两口黑锅的郭帆,眼中带着一丝狡黠。
“封口还是死的比较好。”
郭帆听着两人毫不避讳的谈话,翻了个大白眼,抬手给了谢呈砚一胳膊肘,没好气得道:“你两个黑心肝的,还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这两个难怪会凑到一起,八百个心眼子都不够他们玩的,真不知道这两货咋长的。
“阿帆,回来吧,不需要你虚与委蛇,委屈自己,做自己就好了。”
谢呈砚揽着褚妗妗的细腰,看着往前走的郭帆,认真的说道。
血腥与黑暗,我一个人受着就行了,至于妗妗,她那是担心害怕我,所以她没错,她只是太爱我了!
郭帆停住步伐,听着谢呈砚的话,缓缓握紧拳头,头微微低垂着,语气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