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天雷山下来了一队官差,看着打扮,穿的是地方警备部队的衣服,像是县里的人。
雷天响正在操练部下,听到消息后擦了把汗,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
队伍领头的官差见到雷天响,神色与平日那些趾高气扬的官差大不一样。
“在下辉县警备团刘广,特奉县长大人之命,前来拜访雷把总。”那官差拱手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雷天响故作惊讶:“县长大人找雷天响何事?”
刘广笑容满面:“雷连长,不对现在是雷把总了,我当年也在,咱们师里待过,干过几天参谋,县长知道咱们曾经是战友,这才让我来说说客,咱们辉县梁县长,他老人家,久闻雷把总威名,特邀您明日去县衙一叙,有重要的事情相商。”
“哈哈哈难怪我看着面熟,原来都是一个师出来的那就不是外人,当然这叙旧的问题,咱们有时间在慢慢聊,先办正事!”
雷天响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才点头说:“既然县长大人相邀,梁县长还这么有诚意,那雷某人自当前往。”
刘广松了口气,又道:“县长大人说了,您来的时候不必带太多人马,免得惊扰百姓,当然他绝对保证您的安全,他还特意交代过,让我转告,说他和楚云飞楚营长,自己就是邻居,从楚营长口中,才知道老弟的雄心壮志,他准备成人之美一番,这次请您绝对不是鸿门宴!”
雷天响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微微一笑:“原来是楚老兄的推荐,那我这就心里有数了,放心,到时候,雷某人就带几个亲信赴会。”
等刘广他们离开后,王铁凑上来说:“老大,县长果然请您去了!只是这就几个人去,有点不太安全吧!”
雷天响意味深长地说:“这辉县最近可不太平,那里位于大同南面百里之外,周边全是山,咱们之前派去的探子已经打探清楚了,山匪到处都是,山路也不通,县长手下那几个破民团早就应付不来了,这还是咱们的势力慢慢往周边蔓延,不然他那里形式只会更恶劣,如今大同南面,东面,北面,辉县的东面,几乎都在咱们统治之下,再加上最近几个月,势力开始走出大山,以联防队的名义,接管了众多的村镇,这有心人要是还不知道,有咱们这股势力,那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了,毕竟咱们虽然动静不大,但也没有太过保密。”
曹勇附和道:“也确实是,咱们这几个月收服了好多地方武装,距离大同最近的镇,已经不足三十里了,甚至辉县这周边附近稍微大点的镇子,全都被咱们接管了防御,咱们这名声估计早就传到这附近的县城里去了,这辉县的县长,在没有点表示和想法,那他这个县长估计也干不了几天了。”
雷天响笑了笑:“县长不是请我雷天响去,而是盼着我去呢,不然估计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当晚,雷天响把内外心腹们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其实也就是听听众人的意见,看看这些家伙有没有眼光长远的。
“明天进县城,你们都记好了,表面上要恭恭敬敬的,但骨子里不能软弱。咱们现在手里有兵,又有地盘,县长肯定是想拉拢咱们,至于威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态度要客气,但底气要给足了。”
第二天,雷天响只带了王铁、曹勇等五个人,又带了十几个警卫班长,然后换上崭新的衣服,是自己设计的民团军服,如今所有的匪兵包括系统出品的士兵,都是这个标准,大伙骑着高头大马,下了山,朝辉县城出发。
经过大半天时间,就到了辉县县城的大门口,而城门这里,已经有迎接的官差在等着了,看到他们一行,赶忙示意城门在开大点,然后当先在前面带路。
穿过热闹的街道,雷天响悄悄观察,发现城里的百姓神色慌张,好多商铺都关着门,明显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看来自己的势力蔓延,把那些有头脑爱自由的土匪,都赶的远了,如今这一代受到这些汇聚起来的土匪侵扰,这日子有点不太好过,不过没关系,自己的势力很快,就会蔓延到这一切,到时候,这里的土匪,要不继续内撤,要不就被我吞并,稍许者成为匪兵,劣迹斑斑者,成为我的资粮。
此时,在县衙大堂,辉县县长梁文渊坐在上面,看到雷天响进来,起身迎接:“久闻雷把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气概!”
雷天响看这县长五十出头,面容和善,眉毛慈祥,但眼睛很有神,不像是那种平常贪污腐败又没本事的人,所以不敢轻视,拱手说道:“县长大人过奖了,雷天响不过是山里的草莽之人,哪敢当英雄这两个字。”
“谦虚了不是,我可是知道老弟的跟脚的,你原来,和我这里的刘连长,都是晋绥军主力出身,老弟你还是堂堂师警卫连长,能当师警卫连长的,绝对都是精锐,我其实当年也当过几天兵,混过北洋,只是干的是幕僚工作,后来跟着阎长官,再后来得阎长官赏识,这才成为这一县之长的,说起来咱们都算是自己人。”
这话说得不能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