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黑袍怪这个恶鬼坠落悬崖,没有摔死,也没有淹死。
那么邪虎和小溪的处境,就是相当的不妙了!
黑袍怪眼睛里喷出了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臭小子,第一次,你趁我不备,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抡起来抛出八九米,撞到了一棵大树才重重地坠落在地上,摔得我半死,差一点就爬不起来了!”
邪虎耸了耸肩,摆了摆手,然后咧嘴一笑,洋洋得意道:“黑袍怪,把你抛出去摔个半死,那可怪不得我,我只不过是眼疾手快!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盲目自信,太过目中无人,才会栽在我的手里。”
他说的这些话,虽然很气人,却是合情合理,让人哑口无言,无语以对。
现在的黑袍怪,听到邪虎说的这些话,就是气得肺都要爆炸了,却不得不压住了心头怒火,气呼呼道:“臭小子,第二次,你不顾形象地,直挺挺地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冒险用脚去踢像箭一样飞行中的我,还把我一脚踢上了半空中。”
邪虎摊开双手,眨了眨眼,皮笑肉不笑道:“黑袍怪,这也怪不得我,我只不过是胆大心细,敢于冒着被你射死的危险,才可以一脚把你踢上半空中。要怪也要怪你自己,头脑不会转弯,一个招式用到老,途中不会变招,才会连续两次栽在我的手里。”
听了邪虎说的这些话,小溪张开樱桃小嘴,正想哈哈大笑,不料黑袍怪冷哼一声,凶狠狠地瞪了一眼她,吓得她赶紧闭上了小嘴巴,并且用手掌紧紧地捂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嘿嘿,想笑却不敢笑出声来,那滋味真不好受,可把小溪的瓜子脸给憋红了,煞是惹人喜爱!
黑袍怪把目光从小溪身上移开,紧盯在邪虎脸上,沉声道:“臭小子,你心肠真够狠毒,一脚把我踢上半空中,还不肯罢手,还要飞掠到我身体上空,使用了连环裂地脚,一直把我踢到趴在地上,再重重地补上几脚,直到我灵机一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你才肯住手罢休。”
小溪脸皮剧烈一抽,嘴角剧烈一扯,心里暗暗骂道:“尼玛的,你这个黑袍怪也要装死,恶鬼的脸,都被你给掉光了!”
邪虎抿了抿嘴,很快就变得一脸严肃,沉声道:“黑袍怪,既然你想吃我和小溪的肉,想喝我和小溪的血,那么我使用连环裂地脚踢死你,也算是正当防卫,算不上心肠狠毒!要怪的话,就怪你自己没有本事,死了也是活该,以免丢人现眼!”
在残酷无情的战场上,只有生与死,没有仁义道德,如果谁心慈手软,谁就会死得最快,也会死得最惨!
“死了也是活该,以免丢人现眼!”黑袍怪眼皮剧烈一跳,怨毒的目光就像刀刃般刮在邪虎脸上。
邪虎伸手抚摸着脸庞,赫然有一种被刮伤的感觉!
他眉头微皱,心里暗暗骂道:“玛德,这个恐怖的黑袍怪和那个神秘兮兮的楼主一样,目光都可以杀人!”
黑袍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了四颗又长又尖的獠牙,一道阴沉得瘆人的声音就从喉咙里传了出来:“臭小子,第三次,你使用了激将法,诱骗我滑下那个阴暗潮湿的树洞,首先是连续两次偷袭我,然后趁我被困在树洞里出不来,毫不留情地对我拳打脚踢,想要把我置于死地!”
邪虎咧嘴一笑,嬉皮笑脸道:“嘿嘿,黑袍怪,那次你倒着身体在树洞里,我站在树洞外面,使用无坚不摧的崩天拳,打得你鼻青脸肿,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就连你亲妈见了也不认识你!”
“我亲妈见了也不认识我!”黑袍怪额头上满是黑线。
邪虎咂了咂嘴,对着黑袍怪摇头晃脑道:“啧啧,不瞒你说,现在我回想起来,还觉得很过瘾,还是挺爽的!”
“很过瘾,挺爽的!”黑袍怪气得鼻子歪了。
邪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幽幽道:“不过,话说回来,那也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本来,我和小溪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树洞里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不想被人打扰,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叫你不要滑下来,还苦口婆心地告诉你,只要你滑下来,就会遭到暗算。唉,你偏偏不听,偏偏要滑下来自找苦吃,自寻死路!”
听了邪虎说的这些强词夺理的话,憋红了瓜子脸的小溪,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痛痛快快地笑出声来。
嘿嘿,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个坏人把黑袍怪打得一次比一次更加凄惨,却厚颜无耻地把责任一次次的推给黑袍怪,还让黑袍怪无话可说。
嘁,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气死人不偿命的奇葩事,也只有邪虎这种邪里邪气的人,才说得出来!
黑袍怪眼睛怒瞪,狠狠地剜了一眼小溪,想让她停止娇笑。
事与愿违。
这一次,小溪没有被黑袍怪吓到,她把小脑袋藏在邪虎怀里,“咯咯咯”娇笑不停,痛快极了!
吓唬不到小溪,黑袍怪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只好把目光转移到邪虎身上,继续道:“臭小子,第四次,你抱着小溪跑出了阴煞树林,站在悬崖边,装出一副贪生怕死的臭狗熊样子,身体瑟瑟发抖,好像随时随刻都会失足坠落悬崖!”
邪虎抢着道:“黑袍怪,因为你害怕我和小溪失足坠落悬崖,被波涛汹涌的海水冲走,白白地忙活半天,所以你的心就产生了焦虑不安,头脑也发热了,不顾后果地朝我和小溪猛扑过来。”
黑袍怪神色黯然,唉声叹气道:“唉,到最后,我还是上当了,被你残酷无情地踢下悬崖,重重地坠入海里!”
这一次,邪虎破天荒的没有出言讥讽,反而满嘴苦笑,满嘴苦涩道:“唉,实在是太可惜了,千米深的悬崖没有摔死你,波涛汹涌的海水也没有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