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文明议会的圆形大厅里，十二根图腾柱的光流都透着股寒意。叶轻雪站在发言台后，太虚剑斜插在脚边，剑脊的时空纹路映着“共生资源共享方案”的全息投影，上面的红色否决票像扎眼的血点，以53%对47%的微弱优势压过了赞成票。“方案第3条，”她的指尖划过投影上最具争议的部分，“将新人类联盟37%的基因药剂配额，调拨给御兽联邦的战熊幼崽，这是基于北熊冰原的污染报告——那里的幼崽死亡率比上月上升17%，全因药剂短缺。”
新人类联盟的首领突然拍案而起，强化臂铠在桌面上砸出深坑：“荒谬！”他的机械眼射出红光，扫过台下的御兽联邦代表，“宠物的生存权凭什么优先于人类？上周南瞻部洲的灵猴部落，还用我们支援的藤蔓药剂去换希腊神族的神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共享’？”他调出段视频，灵猴首领正用藤蔓缠着个金红色的箱子，箱子上印着奥丁的乌鸦印——那是北欧神域的走私标记。
烛龙的身影从图腾柱的阴影中浮现，金红色的鳞片在光流下泛着冷光。它用头撞向新人类首领的桌面，龙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战熊骑士团用冰焰净化矿脉时，你们在抢本源晶；灵猴用藤蔓修复维度裂缝时，你们在黑市倒卖修复液，”烛龙的爪尖在地面划出光痕，显形出御兽联邦的损失清单，“370只战熊因药剂不足牺牲，1700只灵猴被污染，你们的配额却还在倒卖——这议会，不待也罢！”
叶轻雪的太虚剑突然震颤，剑脊的纹路里跳出御兽联邦与希腊神族的密约：《神权贸易协定》。协定上写着：御兽联邦用3700单位本源晶髓，换取希腊的神金和“雷霆锻造术”，神金将用于打造宠物战甲，雷霆术则教给能操控雷电的异能宠物。“你们早就私下交易了。”叶轻雪的声音带着失望，剑脊的光流与烛龙的鳞片碰撞，激起刺耳的噼啪声。
烛龙的龙息吹灭了发言台的光：“与其在这里争论37%的配额，不如用实力换资源。”它的身影渐渐隐入图腾柱，留下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御兽联邦正式退出议会，即日起，北熊冰原的矿脉、南瞻部洲的雨林，全由联邦自治——想拿资源？凭本事来换。”随着它的离去，台下的战熊骑士长、灵猴首领纷纷起身，带着各自的人马退出大厅，自由联盟的老王抱着八哥，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阿黄的脚步离开了——小狗正对着烛龙消失的方向低吼，像是在表达支持。
议会大厅的光流突然黯淡，只剩下新人类联盟和神权国家的代表。叶轻雪的太虚剑从地面拔出，剑脊的纹路里，御兽联邦与希腊神族的贸易通道正在形成，神金的光流与本源晶髓的能量在通道里交织，隐约有青灰色的齿轮在其中滚动。“他们用本源晶髓换的神金，”她的指尖划过那些齿轮，“掺了观察者的‘腐蚀因子’，能让宠物战甲在战斗中突然崩裂——希腊神族在帮观察者削弱我们的战力。”
林冷轩的双枪已经握在掌心，混沌龙皇的虚影展开九对翅膀，九个小脑袋盯着自由联盟的方向：“还有更糟的。”龙皇的龙爪指向剑脊的另一段纹路，自由联盟的贫民窟里，几个穿黑袍的人正给流浪宠物注射青灰色的药剂，宠物注射后立即狂暴，爪子上长出齿轮状的骨刺，“观察者在给自由联盟送‘堕落神血’科技，用3700单位混沌本源换他们的‘实验体’，那些狂暴宠物就是失败品。”
自由联盟的营地，老王正给一只瘸腿的流浪猫喂食。猫的后腿上缠着绷带，绷带下露出青灰色的皮肤，像有无数小齿轮在皮下蠕动。“兽医说这是‘异变初期’，”老人摸着猫的头，阿黄的小火苗在旁边轻轻舔舐伤口，试图净化那些齿轮，“昨天有个戴兜帽的人来，说给宠物注射这个，就能变强，还能换积分换药剂，李婶家的狗就是这么……”他突然哽咽，李婶的狗前天狂暴后，被新人类联盟的基因战士当场击杀。
叶轻雪的太虚剑悄悄潜入自由联盟的仓库，剑脊的纹路与堆在角落的药剂产生共鸣。这些贴着“强化剂”标签的药剂，瓶底都刻着微小的齿轮印，与萧战残部使用的堕落神血能量波动完全一致。仓库深处，几个黑袍人正用终端联系着什么，屏幕上的符号一闪而逝——是北欧神域的符文，与灵猴首领走私箱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他们用流浪宠物做实验，”林冷轩的双枪枪尖抵着仓库的铁皮门，紫金色的光流在门上烧出个洞，“成功的变异体卖给神权国家当‘圣光兽’，失败的就扔去攻击御兽联邦，嫁祸给烛龙——上周37号矿脉的袭击，就是这些东西干的。”
混沌龙皇的龙息突然炸开，将仓库里的药剂瓶全部震碎。青灰色的雾气弥漫开来，阿黄的小火苗立即窜起，将雾气烧成淡金色的光粒：“这些神血里有‘控制代码’，”龙皇的声音带着齿冷，“观察者想借自由联盟的手，制造宠物与人类的矛盾，等我们内斗两败俱伤，他们就能坐收渔利。”
老王抱着瘸腿猫，气得浑身发抖：“这群天杀的！”他的终端突然亮起，是自由联盟首领发来的通知，要求所有带宠物的成员，明天去“领取强化剂”，“这是要把我们都变成实验品啊！”阿黄对着通知狂吠，爪子尖的火苗烧穿了终端屏幕，露出里面藏着的齿轮芯片——是观察者的监听装置。
叶轻雪的太虚剑在仓库地面划出净化阵，剑脊的纹路将黑袍人的通讯记录全部导出：“他们和北欧神域的交易频率是每天37次，用实验数据换‘隐匿齿轮’，”她的剑尖指向记录里的个名字，“萧战残部的克隆体在帮忙运输药剂，自由联盟的首领早就被他们收买了，他的宠物狗上个月突然‘失踪’，其实是被送去做活体实验了。”
林冷轩的双枪突然转向营地中心，那里的自由联盟首领正对着终端冷笑，屏幕上是观察者母舰的虚影。“给我3700单位混沌本源，”首领的声音带着谄媚，“就能让所有实验体攻击御兽联邦，保证把烛龙引出来——到时候，新人类联盟和神权国家都会感谢你们。”
“感谢你个头！”老王突然冲了出去，阿黄的小火苗在他身前炸开，将首领的终端烧成了焦炭。瘸腿猫也鼓起勇气，对着首领的腿狠狠抓了一下，青灰色的血珠立即从伤口渗出——原来这个首领，早就被堕落神血改造了。
黑袍人想启动传送阵逃跑，却被混沌龙皇的龙息冻在原地。烛龙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营地边缘，金红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光：“我就知道你们搞不定。”它的爪尖指向被冻住的黑袍人，“希腊神族的神金里，也有这种齿轮，我正想找观察者算账，没想到他们送上门了。”
叶轻雪的太虚剑与烛龙的龙息交织，在营地中心织成净化网。青灰色的雾气在网中挣扎，最终被烧成淡金色的光粒，落在流浪宠物身上，那些狂暴的宠物渐渐恢复神智，对着阿黄摇起了尾巴。
新人类联盟的首领站在议会大厅的废墟前，看着终端上自由联盟的混乱，突然露出冷笑。他的机械眼转向神权国家的方向，那里的祭司正用面具挡着什么，面具下的嘴角，藏着与观察者如出一辙的弧度。
林冷轩望着重新聚集的自由联盟成员，老王正在给流浪宠物分发净化后的食物，阿黄的小火苗帮瘸腿猫暖着爪子，烛龙则用龙息修复着被药剂污染的地面。“议会分裂或许不是坏事，”他对叶轻雪说，混沌龙皇的龙爪正把玩着块从黑袍人身上搜出的齿轮，“至少我们看清了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烛龙的龙瞳扫过林冷轩，难得没有反驳。远处的希腊神域通道，还在闪烁着走私的光，观察者母舰的影子在云层里若隐若现，但此刻的营地中，自由联盟的人类、御兽联邦的宠物、甚至还有几只刚恢复的实验体宠物，正围着篝火分享食物，火光在他们脸上跳动，像一颗颗不肯熄灭的希望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