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看到墨阳子手中的剑冲向暖宝。
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暖暖拉到身旁,同时敏捷地侧身一闪,动作干净利落。
墨阳子那凌厉的剑锋擦过南宫煜的衣角,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冲去。
“住手!”玄机师祖喊了一声。
眼见突袭未能得手,墨阳子怒气上涌,眼中喷火,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好男风这件事被暖暖捅出来,脸也丢尽了,在雷公岛也没了立足之地。
他手腕一翻,带着满腔的怨恨,一招“横扫千军”。
手中的剑向暖暖的身上扫去,势必想将她一分为二。
“住手!”玄机祖师面上似乎染上怒意。
话音刚落,一粒药丸直接射出,打在墨阳子的右手,一些粉末散开。
“咣当”一声,墨阳子手中的剑掉落。
墨阳子看向玄机祖师,“师父,是她杀了师姐,你不能偏袒她。
我要为师姐报仇!”
他“嗖”地拔出腰间的两把匕首,一起向暖暖的身上刺去。
南宫煜抓起暖暖,一个凌空纵起,匕首落空。
“他妈的,找死!”
暖暖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手枪,她扣动扳机,“砰砰砰……”
“啊——”
墨阳子的胸口中了几枪,嘴角流出黑血,摔倒在地。
暖暖理直气壮:“师祖,是他先杀我的。
我娘亲说了,这叫正当防卫,他死有余辜!”
“七师兄,七师兄!”
几个弟子一起喊出声。
长青子拿剑指着他,“小灾星,你竟然杀了七师兄!”
“他该死!”
暖暖周身散发着杀气。
长青子怒斥:“是你先把七师兄的事抖出来的,让他颜面无存,他能不对你动手嘛!”
暖暖怒视着他:“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是非不分!
你要是想死,我也不介意也送你一程!”
她手中的枪再次对准长青子,“来呀,想替他报仇,尽管过来。”
长春子也是一个犟种,手中忽然出现数枚淬了毒的暗器,双手一起甩出。
一些梭子镖一起朝暖暖和南宫煜打去。
南宫煜拎起暖宝的衣领,向一侧纵去。
待二人落脚之际,“砰砰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骤然响起。
暖宝紧握手枪,枪口喷出愤怒的火焰。
子弹带着凌厉的破空声,一枚枚子弹直奔长春子的心口和额头而去。
长青子的手还保持着掷镖的姿势,整个人就轰然向后倒去。
“师兄!”一些人喊着。
玄机祖师布满阴翳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了很多。
他一步步走到暖暖的面前,“小暖暖,想不到你够狠的!”
云顶真人求情:“师父,暖暖野性难驯,我马上把他们送走。”
玄机祖师摇摇头,挥了挥袖子,似乎是赶蚊虫一般,嘴里说着:“不必!
她骨骼清奇,的确是学武的好苗子,好好栽培。
至于他的四伯父,一起留下来陪她吧。
岛上有规矩,外人来了,要么死,要么留!”
暖暖瞪大了眼睛,她微微后退,嘴唇轻颤:“祖师,我不喜欢这里,我要回家!
如果你不放我们离开,要与我们为敌,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看向南宫煜,他已经倒地,没了意识。
“四伯父!”暖暖知道中计了。
她意识有些涣散,手中的枪胡乱开着,最后昏过去。
地上又是受伤一片,哀嚎声不断。
“这个灾星就是来索命的,还真是个祸害!”玄机祖师怒斥。
云顶真人义愤填膺:“师父,你怎么不讲道理!”
玄机祖师斥责:“夜老二,你与师弟们一起下山为你大师兄报仇。
没报仇也就罢了,还收了这么个小祸害。
不仅你的两个师弟丢了性命,就连你的小师妹也死在她的手里,你还想袒护她。
你在雷公岛也待了几十年,如果当初不是老夫出手相助,你早已死在追兵的手中。
为师传授了你一身的功夫,给了你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还助纣为虐。
她的爹娘杀死了你的三师弟和四师弟,我雷公岛与他们势不两立。
只有杀了他们,才能解老夫心头之恨。
来人,他们已经中了老夫的两种毒。
先将他们绑到石室,绑紧点,别让他们二人给跑了。
“是!”上来四个弟子,将暖暖和南宫煜抬走。
云顶真人见状,求情:“师父,我这些年攒下不少家底。
只要放了他们,那些黄白之物全都归你。”
玄机祖师目光森冷:“放了他们,想都别想。
本尊不会让他们马上就死,而是要慢慢折磨死他们,才能为那些徒弟报仇。”
云顶真人反驳:“师父,师弟们逆天而行,一切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像小师妹,如果她不将南宫煜掳来,而且还要杀了他,又怎么会惹来杀身之祸!”
云顶真人说完,整个人觉得浑身无力。
他一手指着玄机祖师:“师父,你竟然下毒。”
玄机祖师不以为然,“不错,你中了毒才救不了他们。
来人,将你们的二师兄关在黑木崖里,没有本尊的吩咐,不准放他们出来。”
玄机祖师看了眼其中一人,“小十三,每天用荆棘的藤条鞭抽南宫煜和那个小灾星各三十鞭子。
送些米粥,吊着一口气就行,慢慢折磨死他们。”
他说完,似乎也累了,又吩咐了句:“把尸体抬走埋了,受伤的回去及时治伤,都散了吧。”
众人离开……
这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子夜时分,暖暖被喊醒。
“暖暖!暖暖!”
暖宝睁开了眼睛,她觉得浑身动一下都疼。
石室内光线昏暗微弱,墙壁上只有一盏油灯。
地面潮湿阴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气味。
暖暖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四伯父,暖暖疼!”
暖宝身上的鞭痕纵横交错,粉色衣裙上全是血,像从血水中拎出来一般。
南宫煜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身蟒袍已经被染得变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