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真不怪她震惊到傻眼,如果只一棵这样的,她的反应肯定是:‘哎呀,好大的树’,然后就该干嘛干嘛,但现在:‘卧槽卧槽卧槽……’我在哪儿?我看到了什么?我……
其他人的反应也没比管今毓强多少,下马都是连滚带爬的,眼睛都激动得发绿了。
原因无他,管今毓不认识这些树的品种,只是看表面瞎咋呼,他们中有认识的呀,比如计砚,比如徐胜彪……计老板生意人不用多说,徐哥那可是特种部队出身的,丛林还钻的少吗?
总之,七人中这两人最激动。
管今毓一看其他人反应,自己反倒第一个冷静下来,她把计砚拖到身边,“来来来,我们见多识广的计老板,讲一讲,这是啥?”
计砚被这么一拖拽,可算回神了,他神色复杂的看向管今毓:“你不认识?”
她该认识吗?管今毓扯了扯嘴,“世界上那么多物种,废土后更多,我认不全很正常吧。”
计砚被噎了下,也觉得是这么个理,但是吧,眼前这树,虽然他们这地方之前不生长,偶尔刷个图片也能看到。
怎么就不认识呢?电脑,手机屏保也可能出现的。就算不注意图片,下面也有文字介绍啊,计砚百思不得其解。
管今毓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到底是什么?”
计砚吐了口气:“变异楠木。”他震惊的不是树本身,而是这种娇贵,生长不易的树怎么会出现在西北,西北干燥不说,冬季寒冷刺骨,根本不适合楠木生长,偏它们就出现在这里。
而最为震惊的是,这些树竟然这么大了,变异后生长这么快的吗?
他不敢置信,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就是不知,以后这样的变异树多不多?
楠木?木材贵族?确实挺珍贵的。管今毓了然地点头,忽的抬起,妈呀,她想到了金丝楠木,那可是堪比黄金存在的。
她好像记得古代的玉玺就是金丝楠木做的。
嗷嗷嗷……发财了发财了……管今毓感觉眼睛里有金币在‘嗖嗖’地往外飞。
她觉得她不认识楠木完全是地域原因,如果在她眼前摆一块金丝楠木的木料或是制作的成品,她肯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眼前这不是成树嘛,她只能哈哈……就像很多城里的人,你问她吃过猪肉吗?吃过,但你问她见过真的猪吗?还真不一定。
总之,管今毓给自己找补一番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眼巴巴地瞅着计砚:“是金丝楠木吗?”
计砚攸地回头:“想的美,金丝楠木哪那么容易生长?这些大多都是普通的变异楠木。”
啊,这岂不是白激动了?她还想着做副棺材呢,堪比帝王,嘿嘿嘿……
大概太异想天开,嘴一秃噜,就被所有人听到了。
计砚几个不可思议地看她,做棺材,咋想的?
五虎抓了抓脑袋:“大姐,做棺材干啥?睡觉吗?”
管今毓:……她是疯了吗去睡棺材?“我就这么一说,没想法。”
“哦,”五虎有些不大相信,“还是做家具吧。哎呀,家具咱也带不走啊,要不做些首饰、摆件啥的,等去安全区赚一笔?”
“都吃不起饭了,要这有啥用?”管今毓一点都不看好,最初的那点激动彻底没了:“如果是金丝楠木,我高低得拖它几根树杈子,现在嘛,没得浪费时间体力。”
五虎嘴角抽了抽,“树杈子好像没啥用?”
管今毓:“大的沉不好拿。”
五虎:……
哎,她还以为是什么稀有食材,没想竟是变异树,白瞎了这么一大片地方。就这么走了,不撸点什么,总觉得不甘心,不知这些树有没有能量?
能量?管今毓眼瞬间一亮,“我进去瞅瞅。”
没等几人回应,她就心急火燎的跑进树林。
一进树林她就感觉出不一样,格外的舒服,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身体很轻盈精神很放松,全身筋骨好似被冲刷洗涤,一些沉珂在极力被拔出,暗伤渐渐被修复,身体从里到外透露着生机。
她对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更多的把控,体内流动的能量也逐渐有了感知,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她愣了几秒才回神。
她迫切地朝计砚几个招手,“快过来!”
就见计砚突然瞪大眼睛,“快闪开!”
管今毓这人最听劝,不听不行,那家伙的表情太过狰狞,一看就不是啥好事,她果断地向前扑,“嘭”地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响声。
好险!她暗暗舒了口气,正要爬起,谁知背后忽的一记重击,整个人被镶嵌在雪地里,半晌没了反应。
计砚狂奔的腿,不断伸长的手,硬是没赶上木头砸的速度。他们谁也没想到那截木头竟然会从雪地弹起,二次向管今毓。
计砚一把抓起陷进雪里的管今毓,抠掉她口鼻里的雪,正待做个心肺复苏,人悠悠地醒了。
管今毓很疼,疼的眼冒金星。那一记狠砸,差点把她心肺给砸移位了。
特么地她就稍稍激动了下,小小的分神了一下,就遭此大祸,可气死了!
越想越心酸,管今毓没憋住,啪嗒啪嗒地掉金豆子。
计砚看着一阵心疼,自认识这姐,就没见她这么认真哭过,“很疼?”
管今毓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下,最疼的劲儿过去了,现在是细细密密的疼,反正她也疼习惯了,不大在意道:“还行,死不了。”
计砚顿了下,心底微叹:“你可以说‘很疼’‘太疼了’‘疼死了’。”偶尔软弱一些没什么不好的。
“哦,”管今毓一副了然地点点头:“太特么疼了!特么地疼死了。”
计砚:……心塞得不行。
徐胜彪:就这中气十足的喊话,问题不大,死不了。
五虎快步上前查看了下那截掉落下来的木头,直径差不多一米,长度有三米,心中忍不住感叹,这姐身体素质好。
当然,也还有一丝丝气运在身上,如果第一次就被砸中,估计活着的可能性不大。
哎,这姐……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五虎从木头一侧瞧了瞧,眼睛瞬间瞪得圆溜,磕磕巴巴道:“砸……砸的好……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