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彪摇了摇头:“怕是不行,我们人手不够,时间又仓促,能把两只猞猁引走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余力查探狼群位置。”
管今毓却不这样想:“管咴咴对于气温十分敏感的,这处岩石丘陵就是它发现。我这么执意拿下这片地盘,不止是因为狼窝里可能有好东西,附近这一带应该也有。”
众人先是一愣,后而狂喜,他们现在最缺什么,生存物资啊!
这下狼窝不拿也得拿下了!
大伙激动了好一会儿总算回归重点,五虎问道:“怎么引走那两只猞猁?”
他们总共才7人,就算狼群里一半的狼出去狩猎,那还有七只,这中还有战力最强的狼王。
此外,树上还有只虎视眈眈地猞猁。
留几人合适?要他看,全员留下都得费些功夫,更别说一分为二了。
管今毓在提出计划时她就想好了,当即开口道:“我和管咴咴去引。”
“不行,太危险了。”计砚想也没想就否决。他们迟迟不敢动变异狼就是怕对上那三只变异猞猁,因为一旦对上了没有胜算。
她倒好,单枪匹马就想和其中两只过招,谁给她的胆?
“你急什么?”管今毓没好气地瞪计砚一眼,“我是有成算的。”
“没看出来。”计砚冷声道。
管今毓没理他:“管咴咴的能力你们已经见识到了,一个抵三个,再者我也不需要正面刚,只需把它们引到狩猎的狼群那边就行了。”
计砚都要被她气笑了,毫不客气道:“管咴咴是食草型变异动物,力量有限,想要弄死猞猁绝无可能。且容我提醒,它之前对付变异狼用的战术是拖,不能算真实实力。”
他这话管今毓可不认同:“每个个体擅长的东西不一样,有的偏攻击有的偏辅助,你不能因为对方不擅攻击就否认它的实力。
我这次想要成功甩开猞猁还真离不开管咴咴。管咴咴嗅觉敏锐,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帮我找到捕猎狼群的位置。
其次它擅长奔跑。”
五虎几个看看管今毓,转头看看计砚,识趣地闭上嘴巴……
虽然他们也不赞同管今毓这种近似逞英雄的鲁莽行为,但不妨先听听她的理由,呃,主要是这姐严肃起来也挺唬人的。
计砚也知自己刚的话有失偏颇,“刚是我说话不周了,但我还是不赞同你这么做。我承认,你在骑马方面优秀地不可挑剔,但你面对的是变异猞猁。
它们擅隐匿、偷袭,刚好也不是正面刚的角色,你所说的‘拖’正中它们下怀。
这些家伙耐性十足,又十分难缠,一旦被缠上极难摆脱,除非你能力强到跟它们始终保持固定的距离。
但你能做到吗?你确定管咴咴的速度快过它们?它们速度敏捷,跳跃能力强,又擅林间作战,管咴咴都具备吗?
你是马术不错,但你在马上战斗过吗?”
“呃,甩鞭子赶羊算不算?”管今毓被他这一番说,心里也有些打鼓,但她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
因为纵观眼前的形势,这绝对是他们下手的好机会。他们天天在这片树林里打转,很容易被狼和猞猁察觉的。
呃,好像已经被狼察觉了。
都这样了再继续等机会,大约会迎来变异狼和变异猞猁世纪大和解,届时两家相亲相爱地猎捕他们。
这可不是她瞎想,还真有可能。
至于以后会不会闹掰,她都死了她知不知道重要吗?
计砚嘴角抽了抽,无语至极。
五虎几个:……赶羊,真不会。
计砚一看她这样子就没听进去,索性不说其它的了,“想过被缠上怎么应对了?”
妈呀,可算问道她会的题了,管今毓下意识举手,“我认真想过了,行动那天借用一下计老板的机械臂。”
计砚扯了扯嘴:“先把手放下去。”
“哦。”管今毓老实把手放下,期待地看向计砚。
计砚能怎么办,他不愿她冒险,但他又找不出反驳的办法:“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
这是同意了,管今毓一脸兴奋:“就知道计老板是个大方的。”
呵!不同意就是小气了?计砚没好气地瞪她:“别高兴的太早,劝你跑的时候护住脖子和心脏,特殊能量石治不了一击毙命的伤。”
嚯!不带这么吓人的,但她也知计砚不是危言耸听,郑重点头:“我会的。”
计砚深深看了她一眼,内心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引走猞猁?”
这事她提出计划时就想过了,“我准备装扮成变异狼幼崽。”
“咦,你还有这技术?”五虎吃惊地看她。
“呃,我也是头一次。咱们不是有狼皮吗,我披张狼皮。”管今毓道。
“能行吗?”五虎不怎么看好道。
“我本来想做一个木狼的,但那玩意不能动,山林路不好走,就算安上滑轮也不好拉,思来想去,还是自己扮狼更稳妥。”
管今毓也不含糊,钻出帐篷,从晾晒狼皮的石头上挑了张还算完整的狼皮拿回帐篷。
计砚见状找出钉皮衣的工具,递给她。“怎么钉?”
哎呀,太贴心了。管今毓把狼皮铺开了,指了几处地方,让计砚打孔。
五虎几个则帮着搓缠缠藤线,这线还算结实。
等计砚打好孔,管今毓立刻穿线缝制。不过是披在身上的外皮,四肢固定,腰间、头部做一下处理即可,比做皮衣简单多了。
狼皮只简单用雪搓洗过,虽然油脂搓下去了,但既没硝制,也没晾晒,所以味道很大,而且很重。
不过味道大也有好处,刚好可以掩盖自己的气息,吸引猞猁。
皮子重只能到时候酌情处理,实在没办法就丢掉,总不能要财不要命。
没多久管今毓就缝好了。
她毫不犹豫地将手、脚伸进狼皮四肢里,腰间的绑带一缩,带上狼头帽子。
似乎觉得还不够像,四肢朝地笨拙地走了一圈,没法,当人走习惯了。
兴致来了,她还朝帐篷顶狼嚎了两嗓子。
她是走潇洒了,一点都考虑别人的接受程度。
计砚一脸瞠目,他到底喜欢上了个什么……虽然形势所致,但……行吧,他以后努力做个有内涵,有深度的男人,别那么肤浅,嗯,宠个毛茸茸也不是不行……
呜呜,计老板长大后第一次想哭,不知为什么……
大抵人生真的太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