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冷不淡的，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
“周小姐，如果你们谈合作就是这个态度的话，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我的时间并不多。”
“陈琦，送客，顺便告诉周总，合作不必继续了。”
周佳一瞬间就慌了，如果因为她，和方家的合作崩了，家里上上下下都会恨死她的！
“方总，您……”
方砚珩指了指旁边的挂表。
“周小姐进来说了十分钟，我没听到一点儿关于周氏和景逸合作有用的信息。”
陈琦给了方辰一个嘚瑟的眼神，而后彬彬有礼的伸出手。
“周小姐，请出去吧！”
周佳急了，起身看着方砚珩。
“方总，周氏和景逸的合作早就敲定了，就差签合同了，您这样的行为，跟毁约有什么区别？”
方砚珩不急不慢的合上电脑，看了一眼陈琦。
陈琦微微一笑。
“周小姐，您的表现，让我们非常怀疑周氏的专业性，以及，是否有能力和我们合作，所以，景逸选择及时止损。”
周佳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转而看向了林知知，眼里带着愤怒。
林知知:？
方砚珩神色已经彻底冷了。
“你是觉得，没了和景逸的合作，还有其他的，所以无所谓吗？”
周佳被他声音里的警告吓得一个哆嗦，慌忙起身离开了。
出去之前，还听到方辰懒洋洋的声音。
“周小姐放心，关于景逸和周氏合作取消的原因，我们会如实跟周总说的。”
也就是说这口锅，她别想扣给任何人。
周佳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捏紧了手中的包，狼狈的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方辰就咋咋呼呼起来。
“小婶婶！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小宝都超～想你的！”
小鬼胎在他腹中跟着重复:“想你哒～”
林知知和小鬼胎打了个招呼，又看向了陈琦。
“你和蒋言言……”
陈琦抿了抿唇。
“她都告诉我了。”
林知知将口袋里偷偷睡觉的黄仙薅了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rua着。
“所以，你答应帮她了？”
陈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林知知:“好吧，既然你这么选择了，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她怀里的黄仙却是不干了，蹦到陈琦身上，闻了几下就炸毛了。
“卧槽，陈琦你个龟孙！竟然背着老子供奉狐狸精？！身上一股子狐狸味儿！！你……”
陈琦忙解释。
“我没有啊！！”
黄仙:“我不听我不听，你个小瘪犊子，老子费心费力保你，上回车祸要不是老子护着你，你都被撞成纸片人了，现在……”
林知知将它拎回来，弹了一下脑门。
“安啦，他是和蒋言言结婚，不是供奉她。”
黄仙大眼睛眨了眨，恢复平静了。
“哎呀早说嘛，你瞧这事儿整得……”
结婚好啊，结婚好，跟他就不是一个赛道的，不会跟它抢鸡吃。
不对。
等等。
“结婚？！！跟狐狸精？！”
黄仙顿时天旋地转，从林知知手上蹦下去，惊恐的看着陈琦。
“卧槽，老子不要你供奉了，你赶紧把供台拆了，老子只是想多吃几口鸡，可不想你俩被雷劈的时候牵连到老子！”
林知知嘶了一声。
“假结婚，假结婚，他俩不拜天地，就是假结婚，你冷静点！怎么说也活了三百年了！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
黄仙冷静下来，小尾巴甩了甩。
“别说三百年了，就算是活了三千年，也不够你们这么吓得啊！”
林知知敲了它一下。
“哦对了，说个正事儿，你活了三百年，知不知道哪儿有灵参？”
小黄猫仰起头。
“灵参？你要那个干嘛？”
林知知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彻底祛除的东西还没找到，但是给方砚珩压死气的东西找的差不多了，还差一个引子，用上能保他一年。”
方辰默默插了一嘴。
“小婶婶，什么是灵参？人参吗？这种东西，你要什么年份的方家都能找来！”
不就是钱买吗？他们方家最不差钱！
林知知摇头。
“不是，灵参是人参的一种，能入药的人参都是没了灵性的，灵参多少有点天地造化在，虽然没成精，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这种东西，很难找，它们甚至可以自己藏起来，普通人是找不到的。”
黄仙甩甩尾巴，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几人。
“我不常离开那座山，所以也不清楚，不过，我三大爷家的二姑爷家的小舅子，或许知道，它是我们家唯一一个有出息的！”
它一开口，众人顿时想到了那个搬砖十二个小时挣九十块的冤种。
齐齐陷入了沉默。
那你们家族，还真是怪惨的。
黄仙脸上带着骄傲。
“你要不要去见见我三大爷家的二姑爷家的小舅子？”
林知知点了点头。
“也可以，晚点过去，先去看看赵青青和吴思思。”
黄仙点点小猫脑袋。
“好，你去吧。”
然后他蹦到陈琦身上两只小爪子在他怀里抓挠。
“陈琦，老子要吃鸡，要吃鸡，要吃鸡！！”
陈琦:……
“好好好，我马上给您老人家点外卖，您等等，等等……”
方辰和陈琦两人一猫一块儿出去了。
方砚珩轻咳一声。
“那个，前两天拍卖会看到一个小礼物，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就拍下来了。”
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毛笔。
一支很漂亮的毛笔。
青玉管珐琅斗狼毫毛笔。
快赶上黄仙年龄大的毛笔。
方砚珩显然有点不太自然。
“听说你们也要画符的，这个，应该好用？”
林知知在手里把玩片刻，收下了，巧笑嫣然。
“谢谢，我很喜欢！”
梨涡挂在嘴角，笑的格外甜！
方砚珩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喜欢就好。”
林知知看了一下他面前的文件。
“那你先忙，我去看看赵青青怎么样了。”
说完，一蹦一跳的出去了，显然心情愉悦。
方砚珩想喊她，最后还是没开口。
他将文件扔到一边，靠在了椅子上。
其实也不怎么忙。
……
林知知轻车熟路的找到了赵青青，赵青青正在工位上摸鱼呢，林知知看她和蒋言言在聊天。
她凑到赵青青肩膀上，小声念蒋言言发给赵青青的消息。
“今天晚上有男模，我请客，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