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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浔心头猛地一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火倏地窜起。

不过是个四品小官的女儿,从前在他眼里,不过是有两分颜色,连多看一眼都嫌多余

。可偏偏,自打他动了心思,想把这美人儿收进府里,竟处处碰壁!那点起初微不足道的念头,竟在这接二连三的“不得”里,扭曲成了执拗的、带着刺痒的占有欲。

此刻看着她那置身事外的疏离模样,这欲望便如浇了油的野火,烧得他心头发烫。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暗自发狠:今日,定要将这桑知漪弄到手!

宫人们悄无声息地撤下宴饮的杯盘狼藉,换上精致的茶水和各色点心果子。殿内气氛松弛下来,更添几分闲适。

与楚玉浔同来的三皇子楚玉柯、五皇子楚玉坤,还有护国公鹿鼎季与其子鹿寒,也各自落座。楚玉柯坐姿端正,微垂着眼,一副万事不萦于怀的模样。

上首凤座上的鹿皇后,保养得宜的脸上绽开慈和无比的笑容,目光落在楚玉柯身上:“柯儿,前日里本宫还同陛下说起你的婚事。眼瞧着明年便要开府建衙了,府里没个王妃,终究不成体统。”

她含笑抬手,姿态雍容地指向殿中环佩叮咚的众位闺秀,“今日你母后寿辰,京中最出色的好女儿们都在这儿了。柯儿,你且仔细瞧瞧,可有合心意的?”

楚玉柯自幼丧母,由鹿皇后抚养长大,性情最是谨慎小心。此刻闻言,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半分,直接起身,朝着凤座深深一揖,声音恭敬得没有一丝波澜:“儿臣婚事,全凭母后做主。母后看中的,必定是极好的。”

鹿皇后脸上的笑意愈发深浓,仿佛暖阳化开了薄冰。她目光逡巡,掠过末席那个清冷的身影时,几乎没有任何停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项家小姐项艳身上。“好孩子,”她声音温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

项艳正紧张得手心冒汗,骤然被点名,一张俏脸“唰”地涨得通红,慌忙起身时差点带倒身后的锦凳。她强自镇定,踩着有些虚浮的步子,在无数道或羡慕或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走到皇后宝座之前。

殿内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低低的、心照不宣的赞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鹿皇后属意项家小姐做三皇子妃!

楚玉柯这才微微侧首,极其守礼地、飞快地扫了身侧的项艳一眼,旋即收回目光,再次躬身:“儿臣多谢母后美意。”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半分喜恶。

“好!好!”鹿皇后抚掌轻笑,连声道好。

刹那间,道贺声、恭维声如潮水般涌起。人人脸上都堆满了笑,将这桩门当户对、天家赐婚的“良缘”渲染得如同金玉堆砌的锦缎,华美无比。

三皇子楚玉柯垂手肃立,仿佛一件完美的祭品。项艳羞怯地垂着头,脖颈都染上了红晕。

桑知漪坐在末席,看着这母慈子孝、佳偶天成的热闹戏码,心底却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倦怠。原来这桩她曾听闻的姻缘,竟是这样一副赤裸裸的、名为“恩典”的冰冷枷锁。

她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思绪悄然飘远,眼前的热闹喧嚣渐渐模糊。

谢钧钰。

不知北境的风雪,是否已将他营帐外的旌旗冻僵?她前些日子赶制的兔儿灯,驿站的车马,能赶在上元节前送到他手中吗?他收到那盏灯,定会毫不留情地嘲笑她歪歪扭扭的手艺,说什么“桑家小姐这灯,怕是连兔子见了都要吓得掉头就跑”

只是,等他戏谑的回信再辗转千里递回她手中,怕已是来年草长莺飞的时节了……

殿内暖香浮动,笑语晏晏,她却仿佛独自坐在一片空旷寂寥的雪地里。

直到一种针扎般的、密密麻麻的注视感骤然将她从遥远的思绪中拽回。她茫然抬眼,发现整个大殿的目光,竟都带着或惊愕、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复杂意味,聚焦在她身上!

身旁的母亲柳氏,不知何时已霍然站起,脸色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宣纸,身体无法自控地剧烈颤抖着。

她一只手死死攥着桑知漪冰凉的手腕,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掐进肉里,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濒死般的绝望:“皇后娘娘开恩!小女资质鄙陋,性情粗疏,万万不堪为晋王殿下之爱!求娘娘明鉴啊!”

桑知漪的心猛地一沉,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她猛地看向殿中。

只见晋王楚玉浔正站在大殿中央,姿态倨傲。而她的母亲,方才正是朝着他喊出了那番话!

原来就在她神游天外之际,楚玉浔趁着鹿皇后为老三赐婚、殿内气氛最是“圆满和乐”之时,竟也施施然起身,朝着凤座躬身行礼,声音朗朗:“今日母后千秋华诞,儿臣心中欢喜,也有一不情之请,望母后成全!”

这母子俩早已心照不宣。鹿皇后脸上笑意未减分毫,只雍容地抬了抬手,声音和煦如同三月春风:“哦?浔儿有何所求?说来听听。”

楚玉浔直起身,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桑知漪,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势在必得的黏腻。“儿臣成婚已近一载,”

他语调清晰,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大殿里,“奈何王妃福薄,至今未能为儿臣诞育一子半女。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儿臣每每思及此,心中惶恐不安。为皇室血脉计,儿臣恳请母后恩典,允儿臣再择淑女入府,延绵子嗣,以安宗庙!”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然而,在这皇后寿辰、满殿宾客的场合,公然将“无嗣”的帽子扣在晋王妃头上,无异于当众将她的脸面剥下来扔在地上践踏!

桑知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晋王妃的位置。那位年轻的王妃脸色惨白如金纸,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全靠身边嬷嬷死死搀扶着才没有倒下。

她死死咬着下唇,用力之大,唇瓣已渗出血丝,却硬是挺直了脊背,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一尊即将碎裂的玉雕。

而素来以“仁厚体恤”闻名的鹿皇后,此刻仿佛全然未觉晋王妃的惨状,依旧含笑看着楚玉浔,语气温和得如同在讨论一件寻常家事:“皇家开枝散叶,确系关乎国本的正经大事。浔儿既有此心,母后自是欣慰。只是……”

她微微拖长了调子,目光在殿中闺秀间缓缓掠过,带着一种审视货物的意味,“不知你看中了哪家的姑娘?说出来,母后为你做主。”

这一问一答,默契十足,如同排练过无数遍的戏文。

殿内落针可闻。

方才祝贺三皇子的热络气氛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紧绷。有人眼神闪烁,流露出隐秘的期待;有人则面色发紧,恨不得将自己缩进阴影里;更有那心思玲珑的,如熹妃,已然从这母子俩过于顺畅的对答中嗅出了浓重的阴谋味道——项艳不过是开胃小菜,今日真正的“主菜”,怕是要落在那个末席的桑家女头上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楚玉浔身上,屏息等待。

楚玉浔唇角勾起一抹志得意满的弧度,他微微侧身,目光如同淬了毒的钩子,精准无比地钉在桑知漪身上,声音清晰洪亮,响彻整个大殿:

“儿臣想纳国子监司业桑凌珣之女——桑知漪为妾!求母后成全!”

“妾”字出口,如同平地惊雷!

整个大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冻结了。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晋王如此兴师动众,在皇后寿宴上公然开口,所求的,竟然只是一个侍妾的位置!

这已不是求娶,而是赤裸裸的折辱!

柳氏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全靠一股为母则刚的狠劲死死撑着才没有倒下。

她死死攥着女儿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桑知漪的皮肉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浮木。

殿中众女亦是神色各异。项艳就站在三皇子楚玉柯身侧,方才被赐婚的喜悦还未散尽,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心头发寒。

她下意识地看向桑知漪的方向,目光里交织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惧。正妻?侍妾?天壤之别!她项家与桑家同是四品官阶,若非皇后选中了她……

一念及此,她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楚玉浔享受着这死寂带来的压迫感,仿佛一只志得意满的猫玩弄着爪下的鼠。他理了理袍袖,竟抬步,不紧不慢地朝着末席走来。

沉重的靴底踏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笃、笃”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尖上。

他停在柳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母亲,唇边那点虚伪的笑意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傲慢和一丝残忍的玩味:“柳夫人,”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每个角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本王既看上了她,配不配的,也不是你说了算。”

那眼神阴寒刺骨,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过皮肤。柳氏被他看得浑身血液都凉透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但护女的意志却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她猛地抬起头,不再看楚玉浔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而是越过他,直直望向凤座上那位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的皇后,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哀求:“皇后娘娘!求娘娘慈悲!小女蒲柳之姿,实不敢高攀晋王府!求娘娘开恩,莫要叫她为妾啊……娘娘开恩……”声音凄楚,字字泣血。

“够了!”

一声清脆的厉喝猛地炸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临川公主楚澜曦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小脸涨得通红。从楚玉浔开口要纳桑知漪为妾那一刻起,她胸中的怒火就几乎要冲破头顶。

眼见柳氏如此卑微乞怜,而楚玉浔依旧咄咄逼人,她再也按捺不住!熹妃一直紧紧攥着女儿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试图压制她的冲动。然而楚澜曦猛地一挣,硬是甩开了熹妃的手,霍然起身!

她小小的身躯站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楚玉浔:“晋王哥哥好大的威风!男婚女嫁,讲究的是你情我愿!皇家体面尊贵,难道是用来强抢民女的遮羞布不成?!”

她声音清亮,带着少女特有的锐气,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虚伪的遮羞布,“自己没本事让王妃诞育子嗣,不去寻良医问良方,倒拿这当借口,用权势来逼迫一个弱女子!父皇平日里教导的仁德宽厚,哥哥是都喂了狗吗?!”

“澜曦!”熹妃脸色骤变,厉声喝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迅速伸手,再次死死抓住楚澜曦的手臂,这一次力道更大,几乎要将女儿的骨头捏碎,同时飞快地朝鹿皇后方向递去一个告罪的眼神,“放肆!你怎敢如此对晋王殿下说话!还不快向晋王赔罪!”这话听起来是训斥女儿,实则更像是给皇后递台阶。

楚玉浔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如此顶撞,尤其还戳中了他最忌讳的“无嗣”痛处,脸上那点伪装的从容彻底碎裂,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他死死盯着楚澜曦,眼中怒火翻腾,若非碍于身份场合,只怕早已发作。他强压着翻腾的怒意,从牙缝里挤出阴恻恻的声音:“三妹妹年纪小不懂事,本王不与你计较。只是,本王天潢贵胄,不过是要纳一个女人,何来‘强抢’一说?倒是柳夫人,”

他话锋一转,再次看向面无人色的柳氏,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恶意的弧度,“她约莫是欢喜得过了头,一时激动,这才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胡话。本王,可以理解。”

他轻描淡写地将柳氏的绝望反抗扭曲成了“欢喜过头”,其用意之歹毒,令人齿冷。

“哦?”一直含笑旁观的鹿皇后,此刻终于慢悠悠开口了。她并未看气鼓鼓的楚澜曦,也没看脸色铁青的柳氏,反而转向熹妃,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慈和笑容,只是眼底深处,一片冰冷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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