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随手敲下自己的某微号，又发了条消息过去：
【有事某微上说，我先下了。】
周澄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复制粘贴，切到某微界面时，手指因为紧张还有些微微发抖。
好友申请发过去的瞬间，他不由自主地盯着对方的动漫头像渐渐出神...
用这么可爱的头像，难道是个萌妹子？
“等等...”
想到某音刷到的短视频...
络腮胡、眯眯眼、大饼脸，外加一口迷死人不偿命的萝莉音...
周澄然猛地僵住，自言自语道：“万一是个抠脚大汉...”
就在他脑补出一百种可能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周澄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对话框上方“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忽闪忽闪，像极了他此刻砰砰乱跳的心。
秦楚利落地甩过去一个Excel表格，附带几条公事公办的消息：
【价目表。】
【有需求随时找我。】
【付款走某宝。】
【181...】
【这是我某宝账号。】
周澄然并没有点开表格，而是直接复制粘贴秦楚的某宝账号，随手便转了一百万过去。
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刚响，对面就秒发了一个软萌萌的猫咪鞠躬表情包。
【谢谢老板.jpg】
那毛茸茸的猫咪耳朵上还顶着个金光闪闪的\"壕\"字，看得周澄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抿了抿唇，还是架不住好奇，犹豫半晌，发去消息：
【方便语音吗？】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立刻弹出回复：
【方便的哦～】
这副殷勤的模样和之前冷淡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周澄然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地弯起嘴角。
原来...她是个“见钱眼开”的小财迷啊。
幸好，小爷最不缺的就是钱。
用钱就能让她对自己和颜悦色，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周澄然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发颤地点下了语音通话的按钮。
\"嘟——嘟——\"的等待音每响一声，他的心跳就加快一分。
第三声刚响起，通话突然被接通了。
一个清冷中带着慵懒的女声从听筒传来：“老板？”
周澄然呼吸一滞。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甜美的、温柔的、活泼的...
却唯独没料到...会是这种带着几分疏离感的御姐音。
那声音像山涧清泉，瞬间浇灭了他心头的燥热与不安。
她的声音...真好听...
比他想象中的更好听...
“我、我是周澄然...”
他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叫我澄然就好...不用叫老板...”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
秦楚饶有兴致地挑眉，没想到剧情里那个拽里拽气的男主，开口居然是那种毫无威慑力的，介于少年音与奶狗音之间的音色。
这声音...听得让人很想蹂躏啊...
秦楚故意拖长尾音，带着几分戏谑：“好~澄然~”
周澄然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忙捂住发烫的耳朵，却挡不住那声轻唤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周澄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电话两端陷入短暂的沉默，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好在，秦楚再次开口了。
“我叫秦楚。”
声音比方才柔和了几分。
“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周澄然结结巴巴道：“我...我可以叫你楚楚吗？”
他尾音微微发颤，显示出他的紧张与不安。
秦楚声音轻轻柔柔的：“可以。”
周澄然听得脸红心跳，最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楚楚...”
这两个字在他唇齿间辗转，带着说不出的亲昵。
听到他软乎乎又带着羞涩的轻唤，秦楚轻笑一声，她刻意放慢语速：“嗯，澄然，我在。”
周澄然猛地深吸口气，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为什么听到秦楚的声音，他整个人就不对劲起来了。
特别是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
天啊...
怎么会有人能把他的名字念得这么好听？
每个音节都像带着电流，酥酥麻麻地从耳膜窜到四肢百骸。
他要疯掉了。
他想见她！
“我、我能去见你吗？”
这句话完全没过脑子就冲口而出。
谁知，对面声音立刻冷了下来。
“不可以。”
周澄然瞬间清醒。
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天啊，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哪有刚认识就约见面的？
这不是明摆着自己就像个轻浮的登徒子吗？
女孩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不认识的网友见面呢？
如果她答应自己，那成什么了？
不答应才正常！
“对不起！”他急得声音都变了调，“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越解释越乱，他急得眼眶都红了。
总不能说因为她的声音太好听，自己就像着了魔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见她吧？
这合理吗？
她会不会把自己当骗子？海王？觉得自己不靠谱？
秦楚轻叹一声，语气缓和下来：“我没生气，别紧张。”
周澄然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意，“下次想打游戏再找我吧。”
虽然万分不舍，周澄然还是乖乖应道：“好...楚楚...你也早点休息。”
他顿了顿，又小声补了句：“晚安。”
“晚安。”
挂断后，周澄然把发烫的手机贴在胸口，整个人瘫倒在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发呆——
明明才认识几天而已，为什么自己就像中了蛊一样，对她如此着迷？
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吧。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呢！
周澄然猛地坐起，点开秦楚的朋友圈。
可她的朋友圈一片空白，还显示三天可见。
周澄然只好再度点开秦楚头像。
盯着那张动漫图片发呆...
秦楚洗漱完，刚放下手机准备休息，屏幕却又亮了起来。
点开某微，司昱辰的头像旁挂着鲜红的未读标记：
【楚楚，我回来了！】
【这个点你应该还没睡吧？】
【我...我好想你...】
附带一个眼巴巴等待回复的猫咪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