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广见柴春芳在思考,立马唠唠道,“媳妇,要不你去柴米家里假装上个吊好了,吓唬吓唬他们,说不定还能薅一笔钱。”
反正有力气就不要在他身上闹腾的了,怪折磨人的。这柴春芳就知道往家里横,有气就往家里使,对上柴米时怎么就没有像现在这样嚣张跋扈?
孙玉广估摸着这柴春芳就是被吓傻了,回来时都是失魂落魄的,然后现在想起来越想越气,就来他出气。
呸,就只会个窝里横。
孙玉广想着想着,忽然一个巴掌拍在脸上,孙玉广一下子被打蒙了。
柴春芳骂骂咧咧的抓起孙玉广的头发,就接着再打一个巴掌,两个巴掌要左右对称才好看。
“你特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瞧你出个什么鬼主意,竟然让你媳妇真的跑去上吊,我看你就是巴不得老娘去死,然后你好找个别人家的老娘们对不对!老娘才不是你那特么没种的爸,说上吊还真上吊死了,我呸!”
柴春芳往孙玉广脸上吐了一口口水,心里不禁想道,这人迫不及待的劝自己上吊,莫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想让自己早点吃然后可以找新欢。
柴春芳越想越觉得是这个理,有谁没事会让自己媳妇去上吊的!
孙玉广被这番侮辱,也是脾气上来了,扒拉着柴春芳的手,一脚踢在柴春芳的肚子上,骂骂咧咧道,“你特么的给我放开,姓柴的,你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这只不过是给你出主意,你还跑来怪我惦记别人家的老娘们?又不是叫你真死,只是吓唬吓唬柴米一家!我看就是你怂……妈的……!”
柴春芳的肚子被踢了一脚,疼的很,她脸上一变,这他娘的,孙玉广这个孙子是真的下死手!她看他就是真的想要自己死,然后好出去外面找相好的了,去特么的……
两人互相对骂,柴春芳脾气火爆的拽住孙玉广的头发,想要扇几个巴掌。
孙玉广直接一嘴咬在柴春芳的手臂上,柴春芳吃痛叫喊了一声,下意识的就松开了孙玉广。
见状,孙玉广赶紧撒腿就跑,他打不过这个死娘们,难不成还跑不过吗?孙家是外姓人家,在这三家村里本来就不受待见,两夫妻闹矛盾或者吵架时,村里人肯定二话不说帮着柴春芳,但自己可没什么人帮着,还不如跑路气死这个娘们。
边跑孙玉广还边回头看了一眼柴春芳那气急败坏的脸色,心里得意了些,这娘们就算再怎么会打架,但在跑路这件事上是远不及自己的。
“死娘们,我不和你计较,你自个在那边生闷气吧你!”
休想再拿他当出气筒一样又打又骂。
柴春芳皱着眉头,骂骂咧咧的说道,“果然和你那个没种的爹一个德行,窝囊废!我呸!”
柴春芳往地上吐口水,再用力一踩,仿佛那被口水沾上的地就是柴米的脸似的,柴春芳现在恨不得刀了柴米,让她跪下来向自己求饶。
就像之前那样,小姑子为了她娘回来找自己算账,结果被自己差点掐死,要不是婆婆在地上跪着替小姑子求饶,她着呢你把这小姑子给搞死。
柴春芳现在一身怒气,恨不得上门去找柴米打一架,出一出这口恶气。
但白天差点被车给压死,这事对柴春芳有些阴影,见到柴米,她仿佛能想到差点被车压死的惊险瞬间。
柴春芳正想着,突然房屋后面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响声,像是那种拿石头砸玻璃。
柴春芳听到声响,火气又蹭蹭蹭的上来了,她面目狰狞道,“又是哪个小兔崽子,敢来老娘家丢石子!真当我柴春芳好欺负是吗!”
柴春芳出了门就往后边去,只听见一阵闹腾声后,突然有人喊道。
“柴春芳那个老妖婆出来了,我们快走!”
柴春芳一听火冒三丈,她可算是看清了来人,是村子里最为闹腾的几个孩子,最前面的一个孩子是孙嘉伟,也是孙玉广兄弟那边的孩子。
其他孩子见柴春芳出来了,纷纷嗤笑道,“嘉伟,你的大娘出来了!你快去看看她的裤裆里有没有拉屎,我可是听我爸妈说了,你这大娘可是被柴米给吓的拉裤裆了呀!”
“多大的人了,比我们这些小孩子还大,竟然还能尿裤子,真是羞羞脸!连我们都不如!”
孙嘉伟觉得有些难堪,大声喊道,“她才不是我的大娘,我爸我妈和我那个大伯早就闹掰了,啥子的大娘,我才不认,那么丢人的大娘你们谁要谁认去!”
刚才被小玩伴一顿嘲笑,孙嘉伟心里有气,撇着小嘴,将石头往墙上扔去,这一扔,刚好扔到了玻璃窗上,只听见清脆的一声。
哗啦啦的,这时玻璃窗被打碎了一个口子。
柴春芳火冒三丈,拿起家门口的扫把就在那边咒骂道,“小兔崽子,老娘出生时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呆着呢,敢嘲笑老娘,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们!”
说罢,柴春芳就要上前抓这些小孩,用力挥着扫把,把最前面笑的最开心的小萝卜头给打到脑袋,小萝卜头捂着脑袋喊疼,但不敢停留,生怕晚了几秒就被抓到。
孙嘉伟有些慌了,他是知道他这个大娘的彪悍,要是被抓到,那得屁股开花!
但是旁边的孩子叫嚣着,“孙嘉伟,是你叫我们来看你大娘的裤子,看看有没有屎粘上去,你快上去啊,扒拉你大娘的裤子,给我们大伙看看你那大娘的裤子上有没有沾上屎尿。”
孙嘉伟被人推了一把,但他心里是有点怂的,毕竟他现在才八岁大,和柴春芳对上只有挨打的份。
当初知道柴春芳拉裤兜里时,他就想着到柴春芳家里偷摸着看看大人拉裤兜是什么样的,然后为了忽悠其他小伙伴过来,就骗他们说要去扒拉大娘的裤子,给他们见见世面,瞧瞧大人们拉裤裆里是什么个样子。
然后到了柴春芳的家附近时,他和小伙伴们玩心起来了,就想着拿出石子砸这屋子里,结果就是柴春芳出来了,然后骂骂咧咧的想打人。
孙嘉伟现在站在一处小山坡上,柴春芳上来时还需要一点时间,这是他和小伙伴特意挑的位置,这样被发现时就比较好跑,不会说被抓住还是什么的。
但此时此刻,他的小伙伴在怂恿他。
“孙嘉伟,你不是要扒拉你大娘的裤子吗?快去啊,我们都在这里等着呢!”
“你不会怂了吧?你爷爷可是勇的很,说上吊就上吊。你说了要带我们看你大娘是怎么拉裤兜里,结果你在这一动不动。”
“害,还让大伙跟过来,真没意思,以后我不跟你玩了。”
“我也不跟你玩了!”
小伙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孙嘉伟给急的,立马表示道,“谁说的,我勇的很!你们等着,这个老妖婆绝对会被我给吓的拉裤裆里,等会你们就来闻闻这大人拉裤兜里是什么味道,绝对让你们大开眼界!”
孙嘉伟脑子一急就说出来了,生怕在他的小伙伴面前丢了面子,甚至还为了证明自己勇的很,拿出一个石头往下砸。
柴春芳此时正在爬着小山坡,那个石头就这么砸在她的额头上,柴春芳眼中冒火,咒骂道,“死兔崽子,你们最好祈祷不要被老娘给抓到,不然我要你们屁股开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柴春芳脸上的狠毒有些吓到了孙嘉伟,他有些怕柴春芳是来真的。
但后边的小伙伴更加开心,甚至鼓掌乐呵道,“哈哈哈哈,老妖婆气急败坏了!孙嘉伟,你干的真好!”
孙嘉伟听见了,脸上有些小小的得意,嘴角忍不住上扬道。
他双手叉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说着,孙嘉伟还拿起好几个石子、泥土什么的,一股脑的往下面去扔,石子砸到柴春芳的脸,泥巴丢在柴春芳的脸上。
一时之间,她有些狼狈,可她心里有一股火,今天在柴米那边受气就算了,现在还要受这些小兔崽子的欺负,真当她柴春芳是什么好欺负的病猫吗?
她非得掐死那个带头的孙嘉伟,让那些人看看,她柴春芳不是什么好惹的!
正是这股气,柴春芳一股脑就上了好几个阶梯,眼看就离这些小萝卜头只剩下了五米远。
也不知道里面哪个小孩大喊了一声,“老妖婆来了快跑呀,谁要是被她抓到谁就屁股开花喽!”
瞬间,现场有些混乱,孩子们一哄就散。
有些还从柴春芳旁边跑过,柴春芳看准时机,就逮住一个小孩,狠狠的打上几个巴掌,然后再抓着下一个小孩踹一脚。
反正这口气必须要出!
被打的孩子哭的嗷嗷叫,见柴春芳放过自己了,又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起来要回家找爸妈算账。
那些大孩子跑的快,跑的一步是小孩一步的两倍大,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这柴春芳看起来凶巴巴的,下手打孩子也是真的狠,不像平常大人一样会手下留情,再怎么打也不会往脑袋上打,毕竟把脑袋打坏了成傻子这可咋整?
可这柴春芳是个狠人,再加上她在柴米那边受了气,心中的怨气没法发泄,刚好这节骨眼上,一群孩子还来招惹她,这柴春芳打人也就狠辣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头上打。
什么巴掌,踹一脚,薅头发的也都用上了。
有时候柴春芳会同时抓住两个孩子,同时踹一脚,打的他们嗷嗷哭。
但后面柴春芳也没接着打下去,毕竟她现在最看那个孙嘉伟最恼火,她算是明白了,就是这孙嘉伟使唤其他人过来看自己笑话的。
杀鸡儆猴,她得先去把这孙嘉伟好好收拾一下,才能叫其他小兔崽子害怕。
孙嘉伟也算是大孩子,本来也可以很快跑走的,但是后面不知道是谁有人推了他一把,叫喊道,“孙嘉伟,你快去扒拉你大娘的裤子啊,我们这些大伙可都看着呢!”
孙嘉伟就这么被推在柴春芳身前,等到孙嘉伟想要溜走时,可是为时已晚,柴春芳一把抓住孙嘉伟的衣领,怨气重重的喊道,“你这是要跑哪里呢?”
孙嘉伟感到头皮发麻,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柴春芳,声音有些发抖道,“大娘,我不扒拉你裤子了,要不你放过我吧。”
柴春芳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她爬上这坡,脸上头发还沾着泥巴,这都是眼前这八岁小孩给搞的,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那柴春芳就不打算活了,干脆真找一个绳子上吊好了去!
啪地一声,一道巴掌打了下去,孙嘉伟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孙嘉伟哪里有受过这个委屈,在家里他是唯一的男孩,家里爸妈都惯着他,奶奶也宠着他,结果就这么被打了一个巴掌。
柴春芳是用了十足的力气,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这巴掌印上,因此可以看得出这一掌下去有多疼,甚至左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
孙嘉伟委屈至极,仰头大哭道,“妈妈,爸爸,呜呜呜呜!这个老妖婆打我!”
小孩子一哭,那泪水就跟豆子似的掉出,还有这鼻涕也流了出来掉在柴春芳的手上。
柴春芳厌烦至极,特别是小孩子的哭声叫她难受的很。
又是一巴掌下去,咒骂道,“哭啥子!哭啥子!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打了你一个巴掌吗!你大伯都受得了我扇巴掌,你咋受不了!就你这胆量,还敢扒拉老娘的裤子,砸老娘屋子里的玻璃,行啊!我这就让你吓的拉裤兜里,让大伙都闻闻你拉裤兜里是什么味道!特么的真当老娘好欺负是吧!”
柴春芳发狠,直接拽住孙嘉伟的头发往茅坑里走去,茅坑是用木头还有石板搭建而成的,一进去就能闻到上头的恶臭味。
孙嘉伟见了赶紧扒拉着柴春芳的手,这会也不着急哭了,而是慌乱想道,这老妖婆把他抓到这茅坑里做什么,他总感觉不是一件好事,心里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