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宁听此,不由松了口气,还好,那个姜晚没跟着回来!
她暗恋陆沉三年,原本以为以自己文工团台柱子的身份,又是师长女儿,近水楼台先得月,总能等到陆沉倾心。
可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姜晚,给截胡了。
不要脸的爬上陆沉的床,怀了孩子,结了婚,就没给她竞争的机会!
那个姜晚除了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其他一无是处!
怎么能和她比?
真不知道陆沉当初怎么就着了姜晚的道!
想想都快气死了!
陆沉在众人热情的簇拥下,大步流星的回到营地。
稍作休整后,他整理好军装,朝周师长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陆沉抬手,轻轻敲了三下,得到应允后,推门而入。
“报告!”陆沉身姿挺拔,声音洪亮,标准的敬了一个军礼。
周师长放下手中的文件,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陆沉啊,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他起身走到陆沉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陆沉的腿上停留片刻。
关切的问道,“你这腿,伤都好全了吧?这次回来,可别再出什么岔子,部队还需要你呢!”
陆沉神色认真,眼神坚定的回答:“报告师长,我的腿完全没事了!
多亏了我家媳妇,是她救治的我。
要不是她,我这腿能不能好,还真不好说。”
周师长微微挑眉,眼中满是诧异:“哦?没想到你媳妇还会医?之前没听你提起过啊。”
提起姜晚,陆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自豪:“她从小跟着医术高明的奶奶学过,之前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我腿受了伤,才知道她竟然得到了真传。”
在陆沉心目中,姜晚都能比得上神医了。
他的腿伤有多重,别人不清楚,他自己感觉的到。
才受伤的那段时间,他都以为自己要残废了,没想到,姜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把他的腿给医好了。
周师长饶有兴致的坐回椅子上,示意陆沉也坐下,说道:“没想到啊,你媳妇还挺有本事。
看来这次回家养伤,收获不小啊!”
陆沉恭敬坐下,正色道:“确实收获很大。”
不仅治好了腿,让他真正了解到姜晚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
周师长点点头,随后神色变的严肃起来,说:“陆沉,你应该听说了,上个月的演习,咱们整个师都输的很惨。
苍狼突击营作为王牌,表现很不理想。
你既然回来了,尽快把苍狼突击营的士气提起来,一周后,我有重要任务指派给你。
而且,年底的军区大比武,上面很重视,咱们必须赢回来!”
陆沉立刻站起身,再次敬礼,声音铿锵有力:“是!保证完成任务!请师长放心,我一定带着苍狼突击营,在军区大比武中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周师长满意的点点头:“好!我相信你。”
从周师长办公室出来后,陆沉径直回到营地,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他召集了各连队的骨干,详细了解部队在他离开这段时间的训练情况和存在的问题,认真记录,制定训练计划。
苍狼突击营1连连长王豹激动的看着陆沉,说:“营长,你一回来,大家士气高涨,年底的军区大比武第一名绝对还是咱苍狼突击营的!”
2连连长孟驰冷哼:“这次113师的苍鹰特战营拿了第一名,那都是咱们让他们的!看把他们得瑟的!”
3连连长林锋也一脸的不屑:“可不是,还有114师的雷霆攻坚营,也想往咱们头上爬?真是给他们脸了!”
38军一共三个师,每个师都有一支王牌战队。
112师的苍狼突击营一直都是38军最顶尖的存在,每次大比武或者月度演习,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可前两个月因为陆沉不在,苍狼突击营失了主心骨,没了作战动力,这才让苍鹰特战营拿了第一名。
这还不算,万年老三的雷霆攻坚营也想往他们头上爬,你说气人不气人?
陆沉听了他们的话,冷哼一声:“自己不争气,就别怪别人拿第一名。”
瞬间,三人面色尴尬,一个个抬手挠着脑袋,嘀咕:“我们还不是因为营长不在……”
陆沉面目严肃:“以后,不许再出现如此懈怠的情况!把苍狼突击营的气势拿出来!”
三人瞬间立正敬礼,声音洪亮而坚定:“是!”
*
陆沉走后,姜晚依旧每天去药厂工作。
可大家却发现,姜晚的身边好像没了陆沉的身影。
大家都觉得奇怪,不时的小声议论。
“这两天怎么没看到陆沉同志?”
“是啊,平时都会跟在姜厂长身边,难不成出去探查市场了?”
“再探查市场也不能几天不回来吧?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毕竟现在这年代,特务横行,国家查的严,不管上哪,都要有介绍信,要不然,就会被视为可疑人员,情况严重的可能会被留置审查。
姜晚为了不让大家引起怀疑,只能让张建国出面,说他给开了介绍信,让陆沉去外地参加学习,这事才翻篇。
大约半个月时间,从山上采摘的药草已全部烘干切片。
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药厂账本上的数字像雨后春笋般疯长。
会计李跃进握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拨弄,最后在总计栏写下一万两千七百六十三元时,连呼吸都跟着凝滞了。
这在七十年代,可是公社好几年的农业收入总和。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姜晚看着这数目,唇角不由扬了起来。
不错,和她估算的没差多少。
张建国却是又喜又忧:“姜晚同志,这钱......要不先压一压?这么大数目,上头会不会......”
姜晚想了想,说:“瞒不住的,咱们按规矩,先提留两成作公积金,再把三成上交公社,剩下的......按工分分给大伙,这是大家应得的。”
消息传开时,药厂院子里炸开了锅。
王婆子攥着分到的三十六块钱,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红纸上:“我家那口子在砖厂干整年,也才挣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