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之下,原本想要继续侵蚀人马巨像的衍天世界开始破碎开来。
而金黄色的巨马也趁机摆脱了衍天世界的束缚,摇动着白色羽翼,往天际慢慢飞去。
直到离地表五百丈之高后,才停了下来,整个过程用了13秒不到。
而这一击之后,天罚魔皇如同遭到了反噬一般,从隐身中脱离出来,来到现世。
只见他口吐鲜血,勉强站立。
显然,这一次较量之下,他竟然受了伤。
看着天罚魔皇竟然因此受伤,及泗妖王倒是颇为惊讶,原本,他以为天罚可以手到擒来的,没想到,还是高看了他。
然而,此时的天罚也是有苦难言,这晚劫的魔法实在是太过克制他了,简直是他的克星一样。
面对晚劫,他的天罚之一和之二都无法实施,直接将他的实力削弱了大半。
而衍天世界,如果不献祭自己的生命,恐怕是无法打败这个晚劫的。
再三衡量之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个击败晚劫的机会,交给及泗妖王。
就在刚刚,那木剑的刺击瞬间,他从人马巨像中抽回了自己的一半身体,要不然,仅凭借他这半具身躯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抵挡得了,到时候,就不是受点轻伤这样简单了。
“让及泗哥哥失望了。”
擦掉了嘴角的鲜血之后,天罚魔皇退了回来,惭愧道。
“无妨,你这也算是为我探清了他的实力,接下来的战斗,就交给我吧。”及泗妖王安慰道。
作为七神之首,他虽然不满天罚的失利,但却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所以,他没有选择指责天罚,而是出言安慰道。
见到可可妖盟的天罚魔皇败给了魔法师家族的晚劫,两大家族自是充满了庆幸和惊讶。
他们本以为七神会很强大的,没曾想,高估他们了。
论实力,魔法师家族自然清楚,晚劫也不过是最近才达到至强者之上的,而这天罚魔皇,可是凶名在外,今日居然这样落败,实在是大跌眼镜,让两大家族开始质疑起七神的实力,以及可可妖盟的底蕴。
圣女的实力,两大家族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一招击杀太阳王射天真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可她手下的七神,如果是这般平庸的话,那对于两大家族来说,无异于是一件好事。
从现在来看,可可妖盟所倚仗的,除了半步无敌的圣女之外,就是他们的两位长老。
这两位长老,圣女对他们是毕恭毕敬,由此可见,这两位长老的实力,恐怕也是一绝。
但是,只要七神的实力平庸,任凭圣女如何无敌,可可妖盟就无力开疆拓土,这一点,被两大家族的因多罗6人,意识到了。
同一时间,圣女叶里奈丽也是满心的不悦。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建立的七神,居然不敌一个年纪轻轻的魔法师,这实在是让天下英雄耻笑。
而要扳回这个局面,就得靠及泗妖王了,严格来说,她甚至开始担忧起七神之首的及泗妖王起来。
因为七神的成立,也是在最近的几百年之间,那时直到现在,可可妖盟与两大家族都没有过正面冲突,没有交战记录。
而问题则可能出在这里,在战胜一些至强者之后,七神整体膨胀了,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反而在这百年间止步不前,以致于酿成了今天这样一个局面。
而及泗作为七神之首,有没有可能他也像天罚一样放浪形骸,放弃了每日的苦修,这一点,她不清楚,所以,哪怕及泗是七神之首,圣女叶里奈丽也在为其感到担忧。
在方天世界里,在战胜了天罚魔皇之后,晚劫信心大增。
他本以为,七神是不可战胜的神话,而如今,他第一个打破了这种神话,自然是无比的自信。
如今,在面对又一个七神“及泗妖王”之时,晚劫开始显得从容起来了。
他不再畏首畏尾,打算开始主动出击,接着再打破一次神话,为两大家族争光。
于是,在及泗妖王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害怕,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动了魔法。
由无数木板构成的人马巨像,开始一条条断裂开来,而新的一道无眼千手魔像,出现在了及泗妖王面前。
这道无眼千手魔像巨人,乃是晚劫在感悟未知的时候,从一段远古世界中,看到的真实景象,可以说,这便是他的想象力实现无中生有的一个成果。
在那个远古的世界,一个没有双眼,头上裹着纱布的千手巨人石像,斜着身子,深陷在海边,而他的身后,则是一些倒下的巨人,可无论如何,晚劫也看不清其他的巨人,他只能看清这一个无眼千手巨人,而这,便是发生在他磨砺自己想象力的过程中,同时,这也是他魔法大成的一个关键性标志。
在魔法师一族中,魔法大成的标志便是让自己的想象力做到无中生有。
而这个标志,每一代优秀的魔法师都可以做到,如果做不到,那就无法毕业。
可以说,这是魔法大成的标志,也是魔法师一途的真正起点。
强大的魔法师,能够做到随时随地无中生有地想象,而晚劫,目前还不能做到,他现在只会这一种,其他所学的魔相,都是魔法书籍中记载过的。
他的师父,百冥,目前已经独创了数十种,这种强度,在魔法师家族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在更久以前,据说是初代魔法师,他们能做到成千上万的魔相想象,这样的强度,已经堪称为这个世界的无敌了。
至于传说里记载的无穷无尽的魔相想象力之人,恐怕就是造物主的存在。
在这个无眼千手巨人出现之后,及泗妖王也是感到了一阵惊奇,因为这个无眼千手巨人,看起来就像真的在这个世界存在过一样。
如果是对上这个真实存在的巨人,恐怕只需一招,及泗妖王就会灰飞烟灭。
这种恐惧感,立刻就爬上了他的心头,但好在,这只是一道巨像而已,不是它的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