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萧景耀同时抬起头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凝重与冷意。
阿鲸平常在王府的时候肠胃很好,从来没有发生过刚吃下饭就吐出来的情况,看来,那个所谓的皇后娘娘对阿鲸一定做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我赶紧出去跑向了阿鲸,真希望这孩子不要出什么事才好。萧景耀也是一时间冷了脸,墨黑的眸子风雨欲来。
聪明如萧景耀,我和他心知肚明,萧景耀做的饭虽然称不上绝佳的味道,但绝对是好吃的,不至于让阿鲸吃完饭以后反胃,全部吐了出来。
“阿鲸,阿鲸你怎么样?”我急忙扶住跑到院子外面吐的上气不接下气而快要虚脱的阿鲸。
“娘……亲,呕!我、我没事。”阿鲸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尽管吐的半条命都快没了,还是在安慰着我。
我看着接连呕吐不已的阿鲸,眼底尽是焦急之色,一时间我竟是急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
“去叫太医,速度要快!”
“是!”
我回头看着一脸冷静沉着的萧景耀,他眼底同样有着焦急和心疼,但与我不同的是,他在焦急的情况下却保存了理智,我还是太冲动了。
萧景耀是对着我们暂时住在这里的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太监说的,这个小太监在我们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
这个小太监在其他宫人中显得分外机灵,很会来事儿。一般有什么事,我和萧景耀都会让这个小太监去办,因为一看他就是在宫里呆久了,从而为了生存不得已在看着小太监跑去宫中太医院寻找太医的身影跑远后,萧景耀的下一个动作将我从焦急,害怕中唤醒了。
“去叫温凌初来宫里见我。”萧景耀转过身对着院子里的某一处打了一个手势,随即就有一个跨刀隐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若不是我看着这个隐卫出现,只怕我根本不会察觉这个小院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大男人的存在。
而我一味光顾着紧张阿鲸的呕吐反应和害怕阿鲸的身体会出问题,根本没有想到要去叫太医来给阿鲸检查身体。
说到太医,我倒是感觉萧景耀口中的“温凌初”有点熟悉。听名字应该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嗯?等下?
温凌初……居然是那个以医术闻名天下人的神医?据说这人性别不明,没有人知道这个神医的真实姓名还有行踪诡计。据说这人医术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请他医治的难度堪比登天!
但……萧景耀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而且听他对着那名隐卫说话的语气像是命令下属一般,仿佛他跟温凌初很熟悉一般。我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了。
就在我左思右想的一个眨眼间的功夫,刚刚还在眼前的黑子隐卫就消失了。想来是去找那个名为温凌初的神医去了吧,办事效率倒是挺高。
“先别急,咱们还是先把阿鲸带到屋里,让他喝点热水缓一缓吧?”萧景耀看着正在愣神的我,伸出手弹了弹我的脑门。
我看着几乎吐到无力而倒在我怀里的阿鲸,惨白的脸蛋上满满都是虚弱的感觉,以往黑的发亮,对生活充满热爱的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也无力的紧闭着。
是我没有保护好阿鲸,若是早知今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带着阿鲸入宫。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我托着阿鲸的上半身,微微让开了一些空间,好让萧景耀把阿鲸抱到里间。
萧景耀一把抱起虚弱的阿鲸,转身走回了房间,我也紧随其后,跑回房间给阿鲸铺好了床,多铺两条杯子,柔软的话会躺的舒服一些。
然后萧景耀把阿鲸平放在了床上,转身从茶壶里倒来了一小杯热茶,递给我。我扶着几乎已经虚脱的阿鲸,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再将杯子凑到阿鲸苍白的唇边,喂他喝了半杯。
“喂喂喂,你这忘恩负义的可是有段时间没找过我了,怎么?又受伤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我感觉周身气温降低了不少,随后扭头看着来人,心里震惊不已!
竟然是他!
来人就是萧景耀口中的温凌初,医术超群,神秘不已。一头黑发有些凌乱,想来是因为急匆匆的赶来见萧景耀的缘故。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邪肆不羁,一身红衣,正应了那句,各领风骚数百年?
我震惊的是,这人,我见过。
前世南召国还没有被萧天辰算计到灭亡的时候,而那时候父皇母后也没有惨死,这个男人——温凌初,曾经出现在南召国皇宫为一名长相姣好,温柔如水的女子医治。
这还是我误打误撞,无聊的时候乱逛,无意中看见的。当时只以为他是南召国中一介不知名的太医,来南召为人医治。可是却不想,他就是那个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神医——温凌初!
许是温凌初感觉到了我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灼热目光,竟是朝我看来。我下意识的一惊,到底是按捺住了心底的慌乱。
这还是自重生以来,除了萧天辰以外看到的第一个前世的人,自然是惊讶不已的,而同时,我对这个男人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也许是忌惮,也许是防备,也许是惊喜。
“我儿子身体不舒服,你过来看。”萧景耀冷着一双眸子在我和温凌初对视的时候打断了这一切。
我听着萧景耀充满冷意的话语,不由得一愣。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吃醋了?但是萧景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径直走到温凌初的面前推了他一把,把他直接推到了躺在床上的阿鲸面前。
“等我看看。”温凌初并不如他的名字一般温柔的像邻家大哥哥,反而像是一个不受世俗所拘束的闲云野鹤惯了的浪子。
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因为我跟了萧景耀这么多年,也没有看他叫过温凌初。怕是只有危急紧张的时刻才叫他来吧?
我和萧景耀眸中的担心丝毫不加掩饰,但却没有办法,很无力。
温凌初将手搭在了阿鲸的手腕处,开始号脉,又看了看阿鲸苍白的脸色,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阿鲸……他怎么样?”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出声问了出来,生怕听到一点不好的消息。
可偏偏事不如人所愿,阿鲸的情况的确不是很好。
“这孩子,身体中有中毒的痕迹。”温凌初一句话让我仿佛置身于地狱,通体发寒。
虽然我和萧景耀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也知道可能萧天辰的那位皇后娘娘给阿鲸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但却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明目张胆的给阿鲸下毒!
当真连孩子都不放过吗。
“什么毒?”萧景耀将有些失神的我搂在怀里紧了紧,似乎是在告诉我,身边还有他在。
“这孩子先是被下了软骨散,软骨散本身无毒,但是却会令人体制受损盈缺,简单通俗的来说就是会变成一个终日离不开药罐子的病秧子。
而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孩子体内还有断肠草的成分,应该是软骨散中又被人加进去的。
这种药轻者毁人肠胃,让人吃不下东西从而日渐消瘦,重者……”温凌初沉默了,而我和萧景耀的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总感觉这次阿鲸受的伤害很大。
“重者会怎么样。”萧景耀沉着脸问道,语气也在不自觉中加重了许多。
“重者会不出三日,立马死于非命。”温凌初冷着眸子说道。我能看出来,温凌初也没想到会有人对这样一个小孩子下这么重的毒手,真是丧心病狂。
身为一介医者,尽管温凌初再邪肆不羁,放荡于世间,到他心里却有着自己的底线和标准。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皇宫里的那个人的杰作,真是恬不知耻,令人发指!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手中拿着的茶杯“嘭”的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片。
“而且……阿鲸这孩子应该受了虐待,因为刚刚我看他的小臂上有一些还没来得及消退的青紫色痕迹。”温凌初看了我一眼,又继续说道。
的确,自从阿鲸回来我们还没有好好看看阿鲸身上有没有伤痕,幸亏温凌初细心发现是阿鲸在皇后宫里的时候受了虐待。
而软骨散肯定不是阿鲸主动要喝的,肯定是被皇后骗着喝下了带有软骨散的茶水或者汤羹,不仅会影响阿鲸的体制,还在其中加上了一味毁人肠胃的药,会让人吃不下东西,最后让阿鲸只落的死亡的结局。
萧天辰和皇后倒当真是好手段!
“王爷,太医来了!”刚被派出去的小太监在门外禀告道。
“让他进来吧。”萧景耀淡然的传了句话,示意门外的小太监可以把宫里的太医叫过来了。
随后萧景耀对着温凌初使了一个眼神,温凌初立刻会意,飞身上了房梁,颇有兴趣的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老太医。
“有劳太医为我儿诊治一番了。”萧景耀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让开了一条路,让这位太医给阿鲸开始号脉。
“王爷王妃,恕臣无能为力啊!小公子得病,实在是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啊!”老太医故作慌张的跪倒在地,一脸痛心。
而让我和萧景耀感到奇怪的是,这名太医并不着急为阿鲸看病,而是全程都在跟我和萧景耀说着阿鲸命不久矣。
也丝毫没有提到阿鲸身上有软骨散还有一种毒素的事。如此,我便明白了,萧天辰必定是早就想好了我们会叫太医来为已经中毒的阿鲸诊治,才提前向太医院打好了招呼吧。
所以即便是太医看出了什么端倪,碍于萧天辰的威胁,也不敢多说。根据我对萧天辰的了解,他肯定会以太医院的这些太医家人还有仕途相威胁,倘若违背,后果不用多说,各位也就明白了。
“如此,多谢太医了。”我假装在萧景耀的怀中伤心落泪,而萧景耀则是一脸痛心的搂着我,说了句客套话应付着这名太医。
随后便让下人送走了这位太医,临走这老太医还故意拖慢了收拾药箱的动作,似乎是提醒我们还有些事没有做周全。
也就是赏银吧?呵,这样的医者不配得到赏银。我和萧景耀谁也没有说话,假装一心扑在阿鲸身上,谁也没有机会这名不称职的太医,最后他悻悻的离开了。
“阿鲸这孩子命好,体制也不错,我完全可以让他痊愈而且不留下任何病根。”等到太医走了以后,温凌初才从房梁上蹦了下来。
“那便开药。”萧景耀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痛心疾首,反而是一脸淡然,我看得出他很信任温凌初这个人还有这个人的医术。
随后,温凌初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这瓷瓶上并没有多余花纹点缀,只是通体雪白,并没有什么高贵华丽之感。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外表朴素无华的瓶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丹药。
“这一瓶解毒丹共五枚,是用上好的极地天山雪莲加上各种名贵药材所制。拿去给阿鲸一天服用一颗,三天以后便可痊愈,剩下的两颗你们二人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温凌初将瓷瓶递给我,细心的解释道。
“多谢。”我和萧景耀异口同声,的确是要谢谢温凌初,他帮我们治好了阿鲸,而且还很细心的为我们想到了日后的处境,给我们增添了一分保障。
身在皇宫,有许多不得已。萧天辰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一切!
阿鲸虽然好了,但却需要静养,再搭配温和的饭食加以辅助。
等阿鲸的情况好些了之后,我便按照和萧景耀之前商量的计划回到了公主的住处,继续相安无事的陪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公主。
只是白天偶尔得空去看看阿鲸和萧景耀,却没想到被人跟踪行迹。
起初我只是以为跟踪我的那些人被发现之后就会有所收敛,却没想到开始愈发的变本加厉了起来。
“云儿,一会儿咱们换一下衣服,你穿着我的衣裳先出去,我在后面再离开。”我也是被这些人逼的走投无路了才用出来这样的办法。
我看着云儿脸上的表情还有一些犹豫,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抓着云儿就进了里间。
灵玉公主这个时候已经休息了,若不趁这个时候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王妃,这样真的可行吗?”云儿犹犹豫豫的,我看着心中更是着急了起来,若是这个时候再不抓紧机会,以后怕是再回去就更难了。
这个萧天辰是想尽了各种办法只是为了困住我,让箫景耀不能及时的出现在我的身边,这样他便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我了。
我已经退掉身上的外袍和外衣,只留下来一个里衣但是看着云儿身上还是穿的整整齐齐的。
云儿一脸的担心,生怕自己会被发现到时候再给我惹什么麻烦。
“快一些,一会儿就来不及了。”我心中着急就直接伸手试图帮云儿她却猛地跑出去了很远。
见她如此我只得放下自己所有的衣裳把头上的钗子和步摇都取了下来。
云儿既已经开始那边马上就可以了,我瞧着云儿放在旁边一件我便穿身上一件,我的衣裳云儿也已经套在了身上。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遮掩云儿像个丫鬟的样子,因为在我的身边待了太长时间,云儿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低着头俯着身子。
“云儿,把头抬起来站好了,这样你才像是一个王妃。”云儿也跟着我的声音抬起来头站直了身子。
时间不能倒戈,头上的发髻也是随便变了一下二人便出了门。
我临出来前还看了看正在床上的灵玉公主,许是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整个人睡的更熟了,怕是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
这样我便有更充足的时间去做我要做的事情了。
“云儿,一会儿你先出去朝东走,这宫中的路想必你比我更加熟悉,切记一定要小心,切莫让跟踪的人伤了你。”
云儿猛地点了点头,却因为我的话更加紧张了起来。
她是一紧张就会乱了阵脚,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云儿云儿,你放心,若是觉着身后的人离开了你便回来就好了,听到了吗?”我还想说什么看着云儿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还是把话收回了肚子里。
她毕竟还小,自己现在这样的吓她万一事情不成还麻烦更大了。
“好了,你现在先去吧。”我偷偷从宫中瞧外面看了看,这个正值晌午宫中并没有什么人来回走动,所以让云儿扮成这个样子也不会有人发现。
我带着云儿来到了宫门口,看着云儿走出去那背影果真是像极了自己。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云儿的身后就跟着一个人,时不时的还会回头看看后面的情况随后便又跟着云儿走。
我一直躲在宫门口看着前面的情况,一直等云儿转弯后把身后跟踪的人也带着离开了此地我才从宫中悄悄的出来。
因为留给我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眼下的每一分钟都是格外的宝贵和重要。
脚下的步子也一刻都没有停下来,我走着时不时的还会朝身后看看,生怕方才的那个人发现云儿是假的再跟上来。
如今自己被跟踪了这么长时间,连自己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的样子。
“王爷,王爷。”我匆匆忙忙的跑进屋子里,却并没有瞧见箫景耀的身影,只有阿鲸这人在床上被我进来的声音给吵醒了。
我本想藏起来谁知床上的人已经跑下来来到了也得身边。
因为太过于着急鞋子都没有穿,我赶忙抱起来阿鲸回到床边坐下来用被子把他抱住就抱在自己的怀中。
“娘亲,你为何穿着这粗布衣裳?”阿鲸指了指我身上的衣裳还伸手摸了摸。
我笑着看着自己怀中的阿鲸,就许这孩子心细这都能看出来。
“娘亲为了早点回来见你们就关上了你云儿姐姐的衣裳先回来了。”说话的时候阿鲸的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一张小脸上充满了好奇和疑惑,许是想不明白为何要换衣服,我也碍于这是大人的事情就没有给他解释的很清楚,只是找了个由头诓骗了过去。
“娘亲可不要骗阿鲸。”我话音刚落阿鲸就直接拆穿了我,我原以为他只是说给我听听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机灵的小鬼一定是猜到了怎么回事。
我伸手捏了捏阿鲸的鼻子,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宠溺了起来,这个孩子真是聪明。
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有怎么在阿鲸的面前怎么提起,也是碍于他年纪还小总觉着这样的事情等以后他长大就会自然明白了,现在看来他还是聪明的很。
“我当时谁回来了,原来是你。”箫景耀的声音也从门口穿了过来,谁知映入眼帘的确实一个挽着袖子身上和脸上还蘸着面粉的人。
我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怀中的阿鲸更是一脸无奈的样子,方才父亲只是说母亲要回来便去厨房露一手,谁知这个样子就回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箫景耀看着我笑的开心的样子心中甚是欣慰。
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我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如今每日在这宫中着急上火的事情是一觉接着一件,我脸上的笑容也自然就少了。
明明是一个很爱笑的人硬是在这里被弄的一点笑意都没有了。
箫景耀在门口站了良久都没有过来,最后还是看到了我怀中的阿鲸才走了过来。
“你怎么穿成这样?把阿鲸放下让他好好休息吧,我有些事情要同你说。”阿鲸瞧见父亲移开娘亲就得把自己放下便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放下。
箫景耀回头,脸上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看得我心中都有一些害怕但是阿鲸却并没有因此放开一直抱着我的手臂。
“算了,小孩子你就说吧。”最后也是无奈箫景耀只得走上前拿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身边。
怀中的阿鲸更是把我抱的更紧了,生怕箫景耀把他从我的怀中抱出去一般。
我瞧着阿鲸的这点小心思便没有把他从自己的怀中抱下来,而是直接告诉了箫景耀被跟踪之事。
“今日我特地让云儿穿着我的衣裳先行离开,果不其然身后确实跟着一个人,随后我才绕着来了这里。”
我一直盯着箫景耀,看着他试图用手擦干净脸上的面粉却愈发的弄巧成拙起来。
原本还十分严肃叙事的我在瞧着这样的情景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原只是一个无心的动作,但是在我的眼中却变得有趣了起来。
“这个萧天辰,到底想做什么,难道非要置你我于死地不成。”箫景耀义愤填膺的顺着,我拿出怀中的帕子给箫景耀擦着脸上的面粉。
不多久一张英俊的脸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的痴迷的我还伸手摸了一下把箫景耀惊得甚至忘记了一会儿要说什么。
我并未察觉到面前箫景耀脸上的不妥,盯着他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忘记了方才自己说的什么。
“这才多久不见,王妃竟如此思念我。”箫景耀的话一出我便猛地羞红了脸,朝着箫景耀示意眼神阿鲸还在自己的怀中。
“娘亲,阿鲸可以闭上眼睛的。”怀中阿鲸的话更是让我无地自容,都怪面前的这个人让自己看的竟然失了神。
箫景耀瞧着我脸上尽是玩味的笑,许是方才发现了我的可爱之处。
我低头看过去,怀中的阿鲸果然闭上了眼睛生怕会看到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被这个,孩子弄的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伸手把他的手拿下来,随后捏了捏他的脸蛋才想起来自己今日回来是有事情要说的。
“王爷,如此已经发现了难不成咱们还得这样小心翼翼的躲躲藏藏吗。”
如今我已经抓住了把柄,不管是萧天辰还是皇后派来的人如今已经他们已经有了说辞,虽说只是看到但是总比什么都没有的要好。
“照我说就应该直接把那人给捆了直接丢在萧天辰的面前,看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箫景耀看着我直接摇了摇头。
我心中也知道这样的办法定是不能采取的,在还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这种铤而走险的事情还是断不能尝试的。
箫景耀又恢复了方才的严肃,没有了刚才面粉的笼罩整个人便看的更加一清二楚,连我看着箫景耀这个样子也不敢开玩笑了。
“不急,今日只是一个发现但是他定会发现云儿是假的,那就说明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今后一定还有更多的对策等着我们,所以不用急于一时。”
因为太过于着急告诉箫景耀这件事情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云儿这件事情,也不知现在她怎么样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遭了,云儿是不是出事了?”箫景耀回过头看看我身上的衣裳随后便赶紧在房中找出来一套我的衣裳让我换上。
还为等多久没有等回来云儿倒是等来了我并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皇上驾到。”
门外通报的声音已经传过来,我匆匆忙忙的从屏风后面出来,慌里慌张的连头上的钗子都没有带好便赶紧伸手扶了一下。
而萧天辰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万岁。”房中我同箫景耀屈膝行礼,床上的阿鲸我则让他装睡。
小孩子这些事情还是少掺搅的好,更何况阿鲸还如此小的年纪,我定然不一样他被牵扯到这样的事情当中。
“王妃,朕记得你不是在灵玉公主的宫中,怎么回来了?”萧天辰旁敲侧击的说着,听着声音倒没有觉着他有多么的生气。
而是看着房中的我也是一点也不意外,心想看来云儿已经被发现了,但是眼下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为何还没有见她出现。
萧天辰并没有把云儿带过来说明她并没有被抓起来,我的心中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回皇上,王妃……”
“我在问王妃话,让她说。”萧天辰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点也没有给她们退路。
我连忙跪在了地上,姥爷也不敢抬头去看萧天辰脸上的表情。
如今他们就如同那待宰羔羊一般,他随时的一句话二人都有可能因此丧命,所以任何一句话我都是斟酌良久才能说出来。
“回皇上的话,阿鲸昨日病卧不起,我这个做娘亲的实在是担心,于是就回来想着探望一下。”
我听着萧天辰轻哼了一声,不知他到底想说什么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么,就只能跪着低着头看着萧天辰在自己的面前来回的走来走去。
身旁的箫景耀也跪在了地上,我的余光里还能看到他的一身面粉。
想着是知道了自己一会儿要回来特地下厨给自己做菜了吧,没想到一回来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可惜了那一桌子好饭好菜。
“担心?那你把灵玉公主独自一人撇在宫中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担心?”萧天辰咬住不放手。
实则并不是并不是多大的一件事,原让我进来宫中就是一个幌子,为的就是让我在宫中待着这样便一直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而且还能随时给我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这样的事情我当真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算是我没有再宫中,那么大的宫里还有那么多丫鬟嬷嬷难道一点也照看不了吗?
我很想这样说出来但是想了想还在病中的阿鲸,想了想最近因为朝中之事所担心的箫景耀最后只跪地求饶。
“还请皇上恕罪,我真的是担心孩子才回来,还请皇上明鉴。”
我跪在地上,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地上,但是一想到给这样的人下跪求饶心中便更是不痛快。
恨不得能有通天的本事把一家人从如此水深火热的日子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