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张启灵看着万舟一直不肯抬头看他们，以为是刚刚他撞得太疼生气了，张启灵认为这不是他的错误，只是巧合，但思索再三，为了黑瞎子的眼睛，他还是向万舟道了个歉。
万舟扣着左手手腕上的镣铐，回了张启灵一句没事。
他还在想那个梦，他之前跟着师父学习的时候，师父跟他说过，这种越睡越沉的梦其实是死前大脑最后的挣扎，那他能醒来是因为师父吗，他最后好像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那个小老头已经去世一年了。
谢雨臣看着一堆人一句话都不说，不是他看他就是他看他，怎么每一次都要他来打破沉默啊，王胖子呢！
谢雨臣向一旁斜了一眼，破案了，王胖子这个家伙可能真的被万舟吓怕了，他现在正死死捂着吴邪的嘴巴，坚决不让吴邪和万舟说话。
那黑瞎子呢！平常就数他浑不吝，今天怎么安静的跟个鹌鹑似的。
谢雨臣又往另一边斜了一眼，明白了，黑瞎子正拿着眼睛的检查报告掰指头算钱呢。
他这几天复查了一下眼睛，医生在之前药方的基础上给他改了一下，添加了几味名贵的药材，本来黑瞎子赚的大部分钱都花在这张药方上了，现在又要多花一些钱，他正算着他手里的银行卡，还能够他喝几次药。
谢雨臣无奈，让哑巴开口是不可能了，只能他自己上了。
“万老板，你昏迷的这两天，外面很多势力不老实啊。”
万舟抬头，映入眼眶的几人姿态各异，吴邪和王胖子正扭曲地抱在一起，黑瞎子缩在墙角画圈圈，谢雨臣眼下的黑眼圈可以cos国宝。
“看出来了，你们损失的确不小，除了你，其他人都不正常了。”
谢雨臣：……
“万老板，我的意思是，你猜这些势力背后的人是谁？”
万舟恍然大悟，他刚刚脑子不在家，他明白谢雨臣的意思了，“汪家嘛，能让你们这么头痛的，肯定是他们在当幕后黑手。”
“谢老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看你们也没有什么精力和我拐弯抹角，干脆一点，我又不是什么需要防备的人，现在的我们可是合作关系。”
万舟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舒服地靠在床上，对谢雨臣挑了挑眉，他大概猜到谢雨臣要说什么了。
小九爷对他有所求，难得啊。
谢雨臣被万舟气到了，这人的本性怎么这么不要脸，还不需要防备，还合作关系，呸！
这人现在面对他们是一点也不装了，什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讲。
看着还在墙角emo的黑瞎子，谢雨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这样是为了谁，这个混蛋。
他深吸了几口气，谢雨臣感觉自己旧伤都要复发了，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
抬腿踹了黑瞎子一脚，力道不重，足够让黑瞎子知道他的意思。
黑瞎子拍了拍小腿上的灰尘，对着万舟就是一个灿烂的大白牙。
“万老板~”
万舟打了个寒战，吓银！
“打住。”万舟立刻比了个后退的手势。
“谢雨臣你真不讲究，有求于我就直接说，非要把这个大黑耗子放出来膈应我。”
黑瞎子嘴角颤了颤，他还在这里呢，直接当人面说坏话，这好吗？到底是谁不讲究啊。
谢雨臣将黑瞎子推到一旁，“万舟，打开天窗说亮话，汪家对要你的命很是积极，我保下你不是为了和你扯皮，是你自己承诺的，我们保护你，你治好黑瞎子的眼睛。”
万舟一笑，“小九爷，这是两天前的条件，现在我可不是这个要求了。”
“我靠，万老弟，我怎么才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啊，你怎么，怎么这么无耻。”
不让吴邪和万舟交流的王胖子，没忍住怼了万舟一句。
万舟根本无所谓，“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之前那是为了接近你们，获取你们的信任，我好不容易才装这么久的，现在既然身份暴露了，我当然不想装了。”
王胖子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你你你，你刚被我们抓回来的时候可没这么恶劣啊，你这是昏迷两天，突然感悟人生，然后放飞自我，决定光着腚遛弯儿了？”
“死胖子，你才光腚遛弯儿，你和吴邪一起光腚遛弯儿！”
吴邪：“呜呜呜呜”（这关我什么事啊！）
张启灵：？
万舟看着被王胖子捂着嘴不让发言的吴邪，发出不屑的冷笑。
“我今天心情好，大发慈悲给你们解释解释，身份暴露后，我要是假装投诚，还能利用人设骗你们相信，我还有机会逃回汪家。
现在，我杀了任清卿，还用幻瞳控制过吴邪，为了保命，我还承认能救黑瞎子的命，这人设再怎么立，你们也不可能放我自由，再装下去的确没意思。
我对你们的价值很大，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大，我能在汪家被供起来，必然也有办法让你们也把我供起来。
所以，我不装了，我再怎么恶劣你们也不会杀我，相反，你们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我。”
万舟看起来心情真的很好，他的语气满是自信，让谢雨臣直皱眉头。
“你就那么确信你能治好瞎子的眼睛，你或许不知道，我们并非真的对瞎子的眼睛毫无办法，只是让你来治更加方便一点。
能治疗眼疾，并不能真的保你不死，你甚至还敢和我们提要求，是什么给你的自信。”
是梁静茹~，不是，串台了。
万舟急忙拽回跑偏的思绪，他不止一次思考，他可能不仅有狂躁的毛病。
心理医生该安排安排了。
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谢雨臣想知道他的价值，那他就让主角团知道知道，他万舟能在这个世界活到现在，靠的是实实在在的硬技术。
他轻笑一声。
“黑瞎子的命不够，那再加上张启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