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尊敬的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请问您特意提前在约定的时间前拜访在下,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在昏暗的房间之中,一束微弱的光芒正悄悄地照射在奥托与他对面的“人”之间——
“呵呵,不用那么拘谨——‘叶思托洛夫斯基先生’。我来到这里,主要就是想要跟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在淡淡的灯光之下,奥托那蛇蝎般阴鸷的碧绿双眼,隐隐的透着一阵阵闪光。似乎预示着接下来所发生的,将不再只是掠夺者所能支配的了。
“掠夺者?看来这就是你们给我取的名字——话说回来,奥托·阿波卡利斯先生,关于合作的事情,我有商量的余地吗?”
掠夺者并不是不识时务的人,根据现在的局势,仅仅凭借着自己继承的崩坏兽军队以及自己刚刚制造出的1只虚数神骸,根本就不是火力全开的天命逆熵联盟的对手——更别提那唯一一只虚数神骸还被那个世界蛇的家伙给打了个半残。
真要全面进攻,它所拥有的一切,瞬时便会尽数消失,仅仅只能留下它自己的生命。
它觉得,现在天命和逆熵之所以看起来比较忌惮它,纯粹是因为他们都并不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浪费力量——就是害怕着自己的临死反扑会带走某一方的一部分高端战力而已。
至于它之前所营造的舆论?
——那早已被它眼前的金毛给收拾的干干净净了。
“不不不不,叶思托洛夫斯基先生您千万不要这样。——鄙人从来不干强迫他人合作的事情。”
看着奥托脸上假惺惺的笑容,掠夺者只感到一股股好笑。
(“且不说你之后是怎么干事情的,光是在他所残留的记忆中,你就有强迫芬兰人更改爱迪生数据的事情——现在来说这些,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虚伪过头了吗?”)
但不管掠夺者内心有多对奥托嗤之以鼻,它还是未把这些话说出来。
弱国无外交,这件事它还是懂的。
“所以,怀抱着友好外交的心态,我提议:我,奥托·阿波卡利斯,使用私人名誉,与你:“掠夺者”,共同签订《北方协定》。”
“在协定中,我方将为你方提供50吨军事物资,并且,在合作结束后,你方将国民将会获得由天命提供的社会保障,保证正常的生活需要。你也会被免于军事审判,获得自由之身。而作为交换,在我宣布我完成了我的目标之前,你需要一直无异议的听从我的指挥,无偿帮助我完成我的目标。”
“怎么样?叶思托列夫斯基先生?”
完完全全的不平等。
但是它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和理由——
因为就算是不同意,等到天命逆熵联合军打到这里的时候,那也只能同意了。
更何况,虽然这个条约有点丧权辱国,但如果天命和逆熵之间窝里斗的话,受益者只会是它呢?
“好好好,那我就期待着奥托兄的一言九鼎了。关于这次合作的事情,我答应了。”
听见掠夺者同意了后,奥托微微地笑了笑,站起了身。
“既然同意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再见了,叶思托列夫斯基兄。”
“嗯.....再见。”
看着奥托逐渐走远的身影,掠夺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但没过多久,它的眼神便阴鸷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奥托的影子,好似一位静待着猎物的猎人:
(“好啊,奥托·阿波卡利斯。我倒要看看,能让你一直为之奋斗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然后,再把你狠狠地杀掉,把你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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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掠夺者还在内心口嗨的时候,它并没有感到一根拟似羽渡尘正在自己的周围盘悬着。
(“唉.......”)
(“真是愚蠢啊,掠夺者。你难道不知道,我有着虚空万藏的力量吗?”)
(“——如此低下的能力,看来原本的那位的智慧你是一点都没有继承到啊。”)
在昏暗的甬道中,奥托的脸上止不住的有些唏嘘。在他看来,这位掠夺者唯一能够夸赞的点,仅仅只有非常能打这一点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毕竟,再怎么能打,它肯定也强不过拥有着羽渡尘的赤鸢上仙。
...........
掠夺者的终末,正在缓缓降临。
(“——到达这里了之后,拟似羽渡尘的效果就已经无法覆盖了。”)
主教办公室内,奥托静静地注视着手中那暗红的红酒,眼神之中有着一丝丝疑惑:
(“但是,我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难道,掠夺者它并没有在用拟似羽渡尘窥探我的内心吗......”)
“那是自然。作为一个只拥有着不完全律者权能的家伙,它所构造的羽渡尘无论在任何方面都远逊于我所构造的羽渡尘——在你面前使用那种手段,就是纯粹的自取灭亡罢了。”
在奥托的一旁,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边扣着自己的手指,边戏谑地看着窗外那直指着掠夺者的方向,内心中完全没把它放在眼里。
(“......哼。”)
回想起之前所窥视到的内容,轻轻地哼了一声,奥托将手中那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你还不算蠢。但是若仅仅只是这样的伪装,那可绝对骗不了我——想必,它也知道这一点。”)
(“——真有意思。看来,它藏了一张不得了的底牌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随意地划了几下屏幕,奥托找到了两个人的档案:
“ Fu hua ”
“chen Lixue”
(坏了,太久没写英文人名,忘了大写规则是什么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