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骁此时心情也跟着变得明快,这市井的一切让他仿佛又活了过来。
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都在那林砀山上,手里的长剑就干了一件事,就是不停的杀人,而后就是焚烧。
哪怕这些人是死不足惜,但杀戮多了还是让他的心境受了不小的影响。
毕竟他在几个月之前不过是一个连只鸡都没杀过的一个普通打工社畜而已。
这青州城一一番繁华的市井烟火气却是让他瞬间获得了安抚。
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个俗人而已。
走过长街他却没有直奔惊鸿卫衙门而去。
他先去了一家金银铺子,将手中的黄金和银子损耗了一些换成了成色更好的三百多两金条,好处这金铺名声在外也是注重信誉也没再发生什么狗血事。
金条相比元宝还好携带一些,这些金银也都是他摸尸而来的,虽然洗干净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晦气。
将三百多两金子揣到腰间,王骁又有些膨胀起来了。
不过他还有些事情要办,还没那时间去花天酒地穷奢极欲。
凭记忆他一路来到一家兵器铺门前。
就是那日想黑了他长剑而被他把店砸了的那一家。
手中的剑鞘和短剑在这些日子都展现出了独特的不凡之处,在这数场搏杀中也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要说这兵器铺只有一件独特之物还能说是运气使然,但同时拥有两件却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王骁倒是没想做什么,他还不至于回来把人灭口了。
他只是好奇拥有这么两件特异物件的兵器谱怎么会如此寂寂无名的蜷缩在这么一角落里。
然而当他站到了兵器铺门口时却发现大门紧闭。门上铜锁上的灰都落了厚厚一层,看样子是很久没开了。
边上一家裁缝铺老板娘有些好奇的从店里探出头来。见王骁站在那兵器铺门前久久不走便道“那乞丐在那作甚?这周遭店铺生意都不甚好,哪有余钱施舍与你。”
妈蛋!王骁暗骂。
看了眼那丰润的老板娘开口问道,“这位大姐,这兵器铺怎么关门了?看这落得灰怕是许久没开过了。”
“呸!”
有几分姿色的裁缝铺老板娘啐一口唾沫。
“那遭瘟的王麻子活该倒闭了去。”风韵的老板娘一脸厌弃。
王骁一愣,这老板娘好大的火气这是。
看来这兵器铺老板挺招人嫌的。又随口一问。
“那王麻子怎的了?”
“那王麻子不是个好人,整天的见到老娘就走不动路,那张脸长得跟个芝麻饼子一般还想占老娘便宜。”那老板娘眉头紧皱。
“老娘就算是便宜了胡瓜也不能让他白得便宜去。”老板娘将又啐了一口凤眼里透着厌恶,“那张麻脸看上一眼都是呕心,还想爬老娘的床,惦记老娘的身子。”
信息量好大!王骁竖起了耳朵,看那老板娘却是有几分风韵。
呸!
“你那乞丐眼往哪看?你来找那王麻子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那老板娘见王骁看向她一脸的求知欲脸上泛起怒意。
王骁顿时有些尴尬。
“这不是见老板娘长得俊俏风韵,却是多看了两眼。”
“哼!算你是个会说话的。”老板娘倒是吃这一套说话也没那么呛声了。
“速速走吧。这王麻子听说是得罪了那郧国公的贵人,被人前来把店砸的稀烂。估摸着怕人再找来当日就收拾行装跑了!你也莫让他连累了!”老板娘声音和缓了下来,“你少与这种人勾搭,看你这般情形怕就是与这等人关联多了损了福报才落得沿街乞讨的境遇。”
老板娘扔下几句话便回了铺子。
王骁摇了摇头。这兵器铺老板怕是跑了。依那老者的精明在他收下那两个金元宝之后怕是就知道了这事里面蕴含的的危机,跑了也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里面估计就算有什么秘密怕是也被带走了。
王骁轻叹一声转身便要走。
“那乞丐!”裁缝铺老板娘声音在背后响起。
王骁回过头只见那老板娘手里拿着个高粱杆做的浅筐,筐子里放了俩馒头。
“那乞丐,银钱自是没有,这俩馒头拿去。”裁缝铺老板娘晃了晃手中的筐子,“人高马大的一老爷们,有手有脚的也莫要做这乞讨之事长久了。”
王骁有些许的感动,这老板娘虽然泼辣但却是好心。
他不禁多看了一眼。
啧!这身材丰润窈窕,皮肤也挺白!怪不得让人惦记。
眼前人让他想起了那倚红楼老鸨。
眼前人比那老鸨还要白些。
咳!王骁鄙视了下自己。
“谢过老板娘了。”王骁将散乱的头发整了整,“我却是这路上过来碰上了些山匪,拉扯间这衣服被撕扯坏了。”
“我也不是这兵器铺王麻子的朋友之流,只是被这王麻子坑了些东西这来找他算账罢了。”
“奥,却是误会这位小哥了,小哥莫要放在心上。”听王骁这么说那老板娘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要谢过老板娘好意。”王骁向那风韵的老板娘拱了拱手便要离去。
突然他看了看身上如布条一般的衣服,又回头看了看那裁缝铺的招牌。
这不正好嘛,省下跑了。
回身走了几步,向那回到铺子里见他又回来有些奇怪的裁缝铺老板娘道,“也是正好,这身衣服也没法穿了,正好也顺带来到你这,我便在你这做身衣服吧。”
有生意来了老板娘自是面露喜色,忙去柜台上拿来卷尺。
王骁也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要合身舒适就行。顺带让老板娘在衣服内里多加了几个口袋。
老板娘自是应诺。
王骁将那破成烂布的外袍脱下,又将几把剑和布包里的金子放在身侧站直了身子。
那裁缝铺老板娘拿着卷尺围绕他周身测量着各种尺寸,那常年做裁缝活计有些略微粗糙但依然纤细的手不时不经意的摸过他的身子,那丰盈的身体也不时靠近他的身体。
一股子成熟女人的味道让他的气息有些略微加重。
好容易测量完,那老板娘让他坐在店里桌旁等候便忙活了起来。
王骁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看着老板娘在那裁切衣服的木桌边来回走动,不时身子趴到桌子上,身上裁切得体的衣裙被身体的某些部位绷的紧紧的。
制作一件外袍一个人怕是得一两天功夫,王骁自然不能在这等着,他挑了一件早做好的袍子让那老板娘稍作修改。
至于那定做的过些日子来拿就是。
砰砰!
门框处被人力道颇大的敲了两声。
“于家娘子却是生意兴隆呢!”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