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真是那仙人看不过这林砀山山匪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才出手整治的。”
见宋濂溪这么笃定王骁也没法说什么,谁让那字是他留的,话也是他说的呢。
总不成和眼前的宋濂溪说那人不是仙人是自己吧。
“这一祸害被除去,林砀山周边这些县镇却也能安生许多,我这也是不枉此来。”宋濂溪颇有些悲天悯人的姿态。
突然他凑近王骁身前压低声音道“那李逍遥你可认识?”
见宋濂溪如此做派王骁想起那张留给他的纸。
罢了!啵都装出去了,这个谎还是得圆的。
王骁装作迟疑,思索片刻道“与此人有过几面之缘,却是不算太过熟识。”
“王兄弟也是那修仙之人!”宋濂溪虽然早有猜测,但听王骁如此说却是惊得站了起来,身子差些将椅子带倒。
“宋兄莫要惊慌。”看宋濂溪一脸惊诧,王骁心里摇了摇头。
“早知道就不装那个啵了,只说是华山派剑客令狐冲,反正是一样帅,谎话也好圆。”
王骁将宋濂溪被带歪的椅子扶正又请他坐好。
“虽说那有人号称仙人,看似可飞天遁地,那飞剑能飞掠杀人,但本质来看不过是高于一般武学修行的另一种修行罢了。”他现在脑子里飞速旋转,努力让自己的话没有破绽,“其人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有生有死。”
“有那天赋决绝者,如那李逍遥可御剑腾空,飞剑杀人。如我这般资质普通的也不过是比一般人强上一些,在这红尘中历练完之前与那普通武者无太多区别。”
“下山之时我那师父交待我要谨言慎行,那山中之事不要与他人说起,今日为宋兄我这已经说的太多了些。”
人设立起来,然后拿师父说话堵嘴,完美!
王骁心里对自己这套说辞颇为满意。
“那修仙之事本就神秘莫测,兄弟我是有些不懂事了,王兄弟莫怪。”宋濂溪站起身来行了一个大礼。
见宋濂溪如此郑重,王骁也硬着头皮做戏做全套,起身忙上前扶住。
“宋兄与我有莫大的机缘,在我历练之时你我与那兄弟无异,切不可心存芥蒂行如此郑重之礼。”
那宋濂溪也是一愣,随即脸上浮起笑意,“就知道王兄弟是那坦荡之人,不是那传说中修仙修到断情绝义之辈。”
“那是自然,宋兄尽可放心,你我兄弟哪有那般隔阂。”王骁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是满脸堆笑道。
见宋濂溪情绪已然舒缓下来,王骁准备告辞回去,他还有的是事要做呢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一个老爷们瞎扯淡。
刚要起身,此时那宋濂溪突然又凑上身前,脸上的笑意有些不怀好意。
“王兄,你要老婆不?”
“啥?”王骁听了一愣。
还有这种好事?
宋濂溪笑的有些诡异。“那日我可是答应与王兄弟娶一房妻室。这正妻之位现下没那合适的可以先等上一等,不若先给你找一房知那冷暖的妾室如何?”
“好呀,好呀。”嘴比心快差点秃噜出来的这句话好容易让王骁憋了回去。
“不知是哪里的女子?”王骁也有些奇怪,这宋濂溪怎么突然就想起给他找媳妇了。
“等你回去就知道了,那女子可是我见犹怜呢。”此时宋濂溪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等你见了再做决断就是,是留作妾室还是让她当个使唤丫头都是随你。”
能让宋濂溪我见犹怜的女人想来差不了,王骁心里居然有些期待。
与宋濂溪告别,王骁心怀期待又带着些疑惑从侧门回到了宋宅院子。
打开阔别数天的院门,院子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王骁突然有些莫名的心安。
就在此时那关闭的房门也有了响动。
大约是屋里的人听到了院门响声起身去开那房门。
王骁踏进院门走到院子中间时那房门也打开了。
“踏马的宋濂溪,你踏马就这么办事的?”王骁呆愣当场内心狂呼。
只见那身着一身天青色罗裙的云歌俏丽的站在打开的门扇内。
王骁有些慌乱的退了几步。
“是那王公子吗?”云歌小心翼翼的柔声问道。
“我不是!”一句话差点出口,王骁转身欲走。
太踏马尴尬了。
“等等!”
“那云歌叫的是王公子?”王骁突然反应过来。
“哈哈!我是王骁王公子,又不是李逍遥,我怕个锤子!”
王骁有些尴尬的慢慢转过身来。
只见此时那云歌姑娘脸色已是变得煞白,秀丽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有莹润之色。
估计下一刻眼泪就要滚落出来了。
“哈哈,我就是那王公子!”王骁嘴角抽了抽干笑道,“我以为是走错院子了。”
那云歌眼中的泪芒这才收去,转而脸色变得绯红。
只见她稍作迟疑便动作有些僵硬的走上前来。
“公……子,我……我是那宋县尊安置过来的。”
云歌将林砀山山寨中发生的事与王骁说了一遍,作为当事人的王骁装作第一次听到,其间不断连连点头表示听得仔细。
“县尊说,随公子喜欢,我当个使唤丫鬟亦或是……”云歌踌躇半晌,“亦或是为公子作妾室都可。”
看到这双要命的大长腿,又回想起那夜她那裸露的胴体,这身材堪称极品的漂亮女人要说王骁不稀罕那是假的。
“那你可愿意?”王骁没想到这宋濂溪如此省事,把自己救得女人扔给自己,还美其名曰给找个老婆。
可见这宋濂溪也不是什么老实人。
那云歌脸上突现凄苦。“我听那县尊大人说公子是个好人,哪怕对待下人也是极好的。那武功也是极高。”她将垂在眼前挡住了脸颊的秀发往后捋了捋整个白皙秀丽的脸全部露了出来,看的王骁心里一突。
“那玲儿姑娘也是对公子赞不绝口,将公子夸的世间少有。”
王骁嘴一咧,“这小丫头没白疼,也知道夸自家公子了。”
“只是我这蒲柳之姿怕是配不上公子,况且……”云歌话语停顿了下。
“况且我在那匪寨里被关押了数月,如若跟了公子怕是污了公子名声。”
你要是蒲柳之姿,这满大街的都是那无盐丑女了。长成这样就别自谦了,要不还让不让其他女人活。王骁撇撇嘴心中腹诽。
何况还有个使唤丫鬟选项不是?
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也不用那么讲究。
“那被匪寨关押数月又不是你本意,谁要嘴贱自有公子我让他闭嘴。”王骁言语淡漠道。
“我只想问你愿不愿意留在这里,你说的这些问题都是我的问题,你不用考虑。”王骁看了眼面带凄苦的那张俏脸声音又柔和了下来,“你若想自己生活,或是有更好的去处,再或是有那定亲的夫家之类的可以投靠,我自会让那县令遣人送你过去。”
“那县令是个谦和讲理的,不会硬逼迫你来我这里。”
“公子这是要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