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群禁止嗑成名(486)】
绚烂过:[群公告·再强调一遍,群聊天记录禁止外传,口嗨扒糖不要到处散播。]
绚烂过:[视频链接]籍也灵女士确认参加夏音的柠檬音乐节,直播表示是听说了一个小朋友在节目上常驻主动去联系的。
K:我靠,谁?
绚烂过:籍老师去年翻红的那个节目上就q过我们柿子,说在歌友会上总能遇到。这次直播又说演唱会的场子太大了没看到熟人所以去节目里找找,小柿子真的是很受前辈们喜欢的小柿子捏[抱抱]
K:@因为是猫所以享受孤独 姐妹对一下时间,我感觉那事儿可能是真的我靠
明月相逢:夏音节目组就是在青阳酒店住的,这个确定,王在安发过酒店图
因为是猫所以享受孤独:主持人提了卫承来得很早,中间一个环节看手机后台使用的,们卫哥一上午都在聊微信,他说是沟通什么工作。总之就是确认他至少周游记那一天都是在酒店住的。
JSm我不允许任何人嬷你:我要开始造谣了……
K:聊微信是不是能锤在处理抄袭哥[抓狂]
明月相逢:柠檬音乐节的票什么时候开售我有点手痒了我靠
明月相逢:复活吧!我的爱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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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床头响了很久,对面没挂,江时鸣也没接。只是他手指放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已经很久没打出下一个字。
那串熟悉的数字在他的眼前跃动,手机铃声如同苍耳剜进肉里的棘刺,沿着早已溃烂生疮的伤口探入了他麻木的躯壳,在里面翻天覆地,搅风搅雨。
第一遍铃声结束时,江时鸣已经冷汗淋漓。
褪去的高热仿佛重新蔓延上来,他心跳咚咚作响,呼吸急促得像犯了喘症。
他不明白。
明明昨天的一照面是那样的平淡无味,为什么卫承会在深夜里给他打来一通电话。
难道是手抖点错了,还是正录着什么喜欢探究艺人私人关系的整蛊节目?
就在江时鸣惊疑不定之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还是那串数字。
没有被存在电话簿里,也没有加上备注,那串十一年未见的号码江时鸣依旧熟悉,笃定对面就是他想的那个人。
江时鸣这次还是没接,放任铃声响满了一分钟。
他调整着呼吸,盯着手机如同盯着什么洪水猛兽。
假如是打错或是整蛊节目,那这通电话不会再打来第三次。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江时鸣的手颤抖着将之捧起,摆在耳边,重重按下了接听键。
“……”
“……”
“我还以为你睡了,”卫承的声音经过通讯信号的加工愈发显得柔和,他说话慢慢的,像在调整藏在舌下的毒针,“还是说是被我吵醒了?”
“……有事吗?”
江时鸣听见对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冷笑。
“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时鸣轰鸣的心跳声平缓下来,他把手机挪远看了一眼电话号码,又不明所以地把屏幕重新贴在耳朵上。
“卫承,”江时鸣疑惑,“你在说什么?”
听筒那头骤然安静得像一阵漫长的耳鸣。
对面不说话,江时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把手机夹在肩膀上,两只手扯着酒店的被子,将上面揪出一个又一个小鼓包。
他也没心思再去整理什么“教案”,干脆把自己之前的作业不管什么语言一股脑塞进了一个压缩包里传到了云盘上,然后找到王在安的账号给他发了个链接。
做完这些,听筒那头还是除了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声音,于是他把手机插上电,摆到了枕头边上。
然后他再次轻轻将被子往上拉,一直拉到下巴的位置,整个人被柔软的被子妥帖地包裹着。随即,他微微侧过身,面向那一侧空无一人的床铺,语气自然地轻声道了一句:“晚安。”
“……时鸣。”
江时鸣合上眼的前一秒,听筒里终于再次传来了卫承唤他名字的声音。对方那素来柔和平静的声音颤抖着,
“我听说,你准备叫程远川做你的新经纪人?”
“嗯,没错。”
江时鸣不是很奇怪对方能知道这件事。毕竟自己的新号码对方都搞到手了,没道理这个由邱老板牵线搭桥的商务合作对方得不到消息。
程远川一开始并不是奇迹唱片的人,因为那时候奇迹唱片真的只是一个唱片公司,不附带任何其他业务。
于是邱老板托关系从另一家公司找来还算有些经验的程远川来帮忙,这人从新星乐队出道第二年开始带他们,带了四年,在乐队解散前一年被自家公司调走去带新乐队,那家公司还由此炒作出了一个没人承认的师兄弟团的称号。
尽管后面程远川选择了离职跳槽,但那时候新星乐队已经解散,成了江湖上的不可说。
所以对于新星而言,这位经纪人程远川无疑应当属于一个背叛者,而不是什么值得念念不忘的故人。
江时鸣对这些事当然也十分清楚,但他更清楚的是,对方所做的一切或许伤害了他们的利益,但这一切都是规则允许范围内的。
在商言商,程远川的确是不干涉他们想法的一个好经纪人。
在对方接手新星的那四年里,江时鸣基本不用上什么综艺节目,只要埋头写歌就能保证稳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他很合适。”江时鸣破天荒地多给了卫承半句解释,话出口后,后半句“程远川是第一个找来要做自己经纪人的人”却被他默默咽回肚里。
他莫名觉得这半句话说出口,会让自己在卫承面前显得过于可怜。
卫承闻言又是笑,语调更加低沉沙哑:“你很慷慨,也很宽和,不管什么人在你那都总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你好像没什么忍无可忍的事啊。”
“……谢谢?”
“那为什么只有我没有第二次机会呢?”卫承近乎声嘶力竭地质问,“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什么都忍得了,就是忍不了我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