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柏刚和白氏合作,蓝羽就对着白惊寒喊起“二哥”了?
她就这么饥渴?
这就和合作方滚床单了?
这颜穆卿和白惊寒坐在一起,大房二房的,都不带生气的吗?
相处这么和谐,好手段,御夫有道。
“妹妹,你还没去我家看过,待会儿结束了,到我家参观参观呗!”
白惊寒邀请蓝羽去他买的别墅里看看。
倒不是新买的,去年就买好了,也早就收拾出来了,只不过近段时间,他才来到华国。
他的父辈们都是几十年前移民到苏黎世的,娶了当地的豪门千金,创下了偌大的产业。
发展到现在,白家在苏黎世的商业版图早已横跨金融、地产、奢侈品等多个领域,并在世界各地都开办了公司。
白惊寒作为家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被白父特意指派到了华国,来拓展海外市场。
蓝羽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只见她嫣然一笑:“好啊,正好去见识见识二哥的品味是否有所提升。”
蓝羽的话音刚落,颜穆卿立即抢着说道:“我也去,我也去。”
这时正好许柏年回来了,他笑问:“你要去哪?”
颜穆卿嘻嘻哈哈地与许柏年分享:“白二哥邀请姐姐到他府上参观,我当然要跟着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呢。许总,你去吗?”
许柏年闻言,“嗯”了一声:“白总的别墅,我自然是想去的,不过还是要先问过白总本人的意见,我总不好不请自去。”
白惊寒转过身,指尖正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西装袖口的珍珠纽扣,那是苏黎世老字号工坊的定制款,银线绣着细巧的白氏家族纹章。
他唇角噙着温雅的笑,目光先落在蓝羽脸上,再扫过众人,语气从容得如同在自家花园邀约友人品茶:“许总说笑了,不过是座寻常居所,多几位朋友热闹些才好。”
几人正聊到兴头上,突然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们这桌:“颜先生,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她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蓝羽一瞧,这不林可嘛,她邀颜穆卿跳舞?
瞧着她那副情窦初开、含羞带怯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啊!
就是眼光差了点,你要选也应该选白惊寒啊,挑了个颜穆卿算咋回事?
颜穆卿刚说了个“好”字,段邵阳便急匆匆地赶来:“小可,你干嘛?”
他生怕自己的好妹妹受到什么伤害。
林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浅笑:“邵阳哥,我想请颜先生跳舞,他刚刚答应我了呢!”
说着,她拉上颜穆卿的手便向舞池边走去。
段邵阳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可和颜穆卿的背影,心里慌乱得不行。
如果颜穆卿真是女的,林可岂非要在感情上受挫?
这可是她的初恋啊!
她是那么的单纯善良。
蓝羽也是这么想的,自从与林可接触以来,她也看出来了,那姑娘没什么坏心思。
是个品性纯良的。
那现在咋整?
都怪颜穆卿,好好的女人不当,借着身高优势,天天对着良家妇女招摇撞骗。
唉!
也没人管管她,上哪说理去啊?
偏生她又长得那么好看,不用说她主动勾引,光是坐在那里不动,就够那些大黄丫头喝一壶的了。
她要是主动出击,连蓝羽都招架不住。
她长在了怀春少年、中年少女、老年少女的审美上,一出手,肯定是会有所收获的。
如果她真是个男的,可谓是九亿少女的梦啊!
刘月望着在舞池里舞动的两人,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有了舒展的痕迹。
这么轻易就被其他女人叫走了,看来颜穆卿对蓝羽也并非是死心塌地。
至少不是一心一意。
男人啊!
花心是本性。
蓝羽望着对着颜穆卿笑靥如花的林可,脸上顿时染上一抹愁容。
她该拿这两个女的怎么办?
刘月刚扭头,就看到了蓝羽愁眉不展的模样,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许柏年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实在是颜穆卿太过招蜂引蝶。
宴会厅的水晶灯折射出暖金光芒,落在舞池中央的丝绒地毯上,与窗外飘飞的雪絮相映成趣。
华尔兹的旋律缓缓流淌,颜穆卿握着林可的手,指尖下意识收了收力道 ,怕太用力捏疼她,又怕太轻让她摔着,这拿捏的分寸,倒比她谈千万级的项目还紧张。
林可穿着杏色丝绒长裙,裙摆绣着细碎的银线花纹,转起来时像落了层星光。
她仰头望着颜穆卿,眼底盛着少女特有的羞怯,声音轻得像羽毛:“颜先生,你的舞跳得真好,比我之前学舞时的老师还厉害。”
颜穆卿喉咙滚了滚,刻意压低了声线,让语气听起来更沉些:“以前在国外陪长辈参加过几次舞会,练得多了就会了。”
说话间,她领着林可旋过一个圈,袖口的珍珠纽扣在灯光下闪了闪,恰好避开了林可落在她脖颈处的目光,怕她瞧出自己没有喉结的破绽。
舞池边的段邵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目光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指节都攥白了。
他凑到蓝羽身边,压低声音问:“颜穆卿真是女的?再这么下去,小可要是陷进去了可怎么办?”
蓝羽望着舞池里的两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包:“嗯,女的。”
许柏年站在一旁,晃了晃杯中的红酒,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姑娘怕是动了凡心,你说卿卿有时候,会不会真想做个男的?”
蓝羽一怔,颜穆卿要真是个货真价实的雄性,保不齐就是个花心大萝卜。
林可旋转间指尖不经意蹭过颜穆卿的掌心,那触感细腻温软,没有男生常有的厚茧,倒像母亲梳妆台上的羊脂玉。
她愣了愣,轻声问:“颜先生,你的手好软啊,平时是不是很少做粗活?”
颜穆卿心头一跳,赶紧借着舞步错开话题,目光落在她耳后的珍珠耳坠上:“你这耳坠很别致,是家人送的?”
林可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笑着点头:“是我妈妈去年生日送我的,她说珍珠很衬我。”
舞曲渐至尾声,颜穆卿领着林可做了个收尾的屈膝礼,动作标准至极。
林可还沉浸在喜悦里,仰头对他笑:“颜先生,下次有舞会,我还能找你跳舞吗?”
颜穆卿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到了嘴边的 “不行” 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含糊应道:“看情况吧,要是我有空的话。”
话音刚落,段邵阳就快步冲了过来,一把拉过林可,语气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小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林可还想跟颜穆卿说句话,却被段邵阳半拉半劝地带离了舞池。
颜穆卿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转身就撞见蓝羽似笑非笑的目光。
“行啊,颜太子爷。”
蓝羽端着酒杯走近,语气里满是调侃:“这舞跳得,连我都快信你是真男人了。”
颜穆卿大大咧咧,伸手抢过她的酒杯抿了口,嘟囔道:“那咋了?”
许柏年走过来,递给她一块热毛巾:“擦擦手吧,方才握得太紧,指尖都红了。”
颜穆卿接过毛巾,瞥见不远处的刘月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漾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蓝羽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拂去她发间沾着的细碎亮片,方才跳舞时,颜穆卿蹭到了装饰花,落了些闪粉在头发上。
她指尖触到颜穆卿微凉的耳尖,又叮嘱道:“先去衣帽间把厚外套穿上,外面雪又大了些,别冻着。”
许柏年已先一步走向衣帽间,回头时手里正拎着蓝羽的米白色羊绒大衣,肩上还搭着颜穆卿的。
“我刚问过侍者,今晚气温降了三度。”
他走到蓝羽面前,自然地替她展开大衣:“穿上。”
蓝羽接过大衣,指尖擦过许柏年的手背,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笔和敲键盘磨出来的,带着点温热的质感。
她轻声道谢,转头时正见白惊寒在同宾客一一道别。
“都准备好了?”
白惊寒走过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蓝羽身上:“司机说路上积了些雪,开得慢些,约莫四十分钟能到。”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巧的锡罐,递给蓝羽:“刚从苏黎世带来的巧克力,裹了杏仁碎,冬天吃能暖些。”
颜穆卿凑过来探头看:“哇!是苏黎世那家百年老店的吧?我去年排队买了两罐,回来没几天就吃完了!”
白惊寒笑着把锡罐递到她面前:“还有一罐在车里,待会儿给你。”
颜穆卿立刻眉开眼笑,拉着蓝羽就往门口走,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雪的小鹿。
众人走出宴会厅时,寒风裹着雪粒扑面而来,颜穆卿下意识地往蓝羽身边缩了缩。
门口停着三辆黑色轿车,车窗玻璃早已被司机擦得干净透亮,车标在雪光里泛着冷润的光泽。
白惊寒替蓝羽拉开车门,车里暖风吹得人瞬间松了口气,副驾储物格里摆着一小束腊梅,浅黄的花瓣上还沾着雪,清冽的香气漫在车厢里。
“这腊梅是今早从别墅院子里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