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陈铮描述那种感觉，蒋玉婷的心就好像陷进去一块。
她脑海中能想到一个人。
甚至这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她收回自己的视线，才注意到指甲已经快要嵌进了手掌心里。
她的神经太紧绷了。
“其实我现在真的分不清我是喜欢她，还是只是觉得她挺好的。”
“我不想耽误她，再相处相处吧，万一人家对我没意思呢。”
“人家一个大学生呢，有大好前途，别浪费在我身上了。”
陈铮说完，依旧是挠挠头。
他想的天真，却想的周全。
小秋将来的人生是怎样的，有什么规划他都不知道。
猛然改变一个人的规划，这样的事情他做不到。
江砚拍了拍陈铮的肩膀，大概是在对他表示赞赏。
徐凯丰一直听着，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
他神情严肃，眼睛却定定地看着某一处。
乔玉芬见惯了这种场景，却也不好骂陈铮没出息。
小秋这姑娘确实哪都好。
人人都说北方的丫头不如南方丫头水灵。
乔玉芬却怎么都觉得小秋是个例外。
一家人短暂聊了聊天，夜幕就悄悄来临。
沈清瑶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泡在房间里面待了很久。
房间里面的灯泡却突然间坏了。
沈清瑶吓了一跳，扶着桌子喊着江砚的名字。
也是奇怪，怎么外面的灯还好好的，房间里面的灯倒是先坏了。
她不明所以，见江砚没动静，边往外走边喊着江砚的名字。
黑来的突然。
沈清瑶内心稍微紧张了起来。
她扶着墙，刚刚摸到门，江砚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江砚，你看看是不是灯泡坏了。”
江砚沉声，默默走了进来。
门外还有一丝月光，沈清瑶觉得江砚今天晚上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不敢细究，只是抓着江砚的衣领。
江砚用脚将门给带上，“诶诶诶，你看得清吗？”
“灯坏了，我还没弄完工作上的事情呢。”
沈清瑶内心的紧张不由分说又涌上心头。
江砚的手攀上她的腰，依旧不说话。
她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黑夜里，江砚的眼睛仿佛拥有了蛊惑人心的魔力。
沈清瑶是被江砚用手挑起下巴的。
她被迫和江砚对视，江砚却低头，吻在沈清瑶的鼻梁上。
他都唇瓣凉凉的，沈清瑶一哆嗦。
江砚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拉。
“瑶瑶。”
他终于开口了。
沈清瑶的心却依旧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提着。
她不敢应，江砚却再次喊了一声。
他粗糙的手摸着沈清瑶的后脖颈。
“瑶瑶？”
江砚的话语带着鼻音，听起来是那么的魅惑。
沈清瑶恨自己的没出息。
眼前的人突然间没了那种正经的感觉，反倒是像古希腊掌管诱惑的神。
江砚的眼睛湿漉漉的。
他捏住沈清瑶的脸。
轻轻的声音传来，“瑶瑶，你怎么不说话？”
江砚的手摩挲着沈清瑶的耳垂。
沈清瑶紧张到忘记呼吸。
她咽了咽口水，“我说什么？”
“说什么都可以。”
“不过，我现在更想听你说你爱我。”
江砚刚刚说完，沈清瑶的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她感受到了江砚身上的侵略性。
“我，我的工作还没弄完呢。”
江砚勾唇轻笑一声，转身压在了沈清瑶的身上。
她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
江砚的手桎梏住了沈清瑶，她连逃的空间都没有。
虽然她也没想过要逃。
沈清瑶更多的还是惦记着没做完的工作。
谁让谢唤之突然间走了。
就连樱桃也撂挑子。
她眼睛一动，眼神看向别处。
江砚把人给抓了回来。
“灯好不了了。”
他沉声，手开始不老实地探索。
沈清瑶被突然间摸到了痒痒肉，当即就笑了出来。
灯好不了，那确实没办法。
她也想工作的。
她也很热爱工作的。
沈清瑶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门，索性扎扎实实靠了上去。
“那你说怎么办呢，我还以为我丈夫会来给我修灯呢。”
“我们小点声，别被你丈夫发现了。”
江砚把人给搂了起来，沈清瑶直接坐在了不远处的矮柜上。
这个矮柜是他们来的时候有的。
沈清瑶之前一直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直到今天......
沈清瑶突然间就双脚悬空，她直接把手搭在江砚的肩上发出了惊呼声。
矮柜还不算高，但足够让沈清瑶和江砚平视彼此。
沈清瑶也不打算逃了，反正逃了也会被江砚给抓回来。
至于什么工作，明天再说。
沈清瑶歪着头看向江砚，扯了扯他的衣服。
在家里，不出门，江砚就一件老头衫。
出门，或许再套一件外套。
沈清瑶的手还没够到他的老头衫，江砚就已经自己解决了障碍。
压根没给她机会。
沈清瑶咋舌。
江砚将沈清瑶的失落尽收眼底，将身后的窗严严实实关上。
月亮翻出鱼肚白的时候，沈清瑶终于躺在了床上。
“明天几点走？”
江砚纠正她，把人给拉进怀里。
“今天七点。”
“哦，那我估计起不来，送不了你了。”
沈清瑶耸耸肩，闭上眼睛。
她想着，现在多睡会，明天还能起来去送江砚。
江砚吻了吻沈清瑶的鼻尖。
她原本想推开江砚，一个温润的唇就已经落下。
还行，不凉。
抬起来的手最终又放下。
沈清瑶没说话，在江砚怀里找了一个位置睡得踏踏实实。
第二天一早，乔玉芬就在准备路上的干粮。
天气热，怕提前一晚上做的馒头会坏。
也不知道他们路上要耽搁几天，乔玉芬不敢多做。
又怕做少了。
老太太一个人在厨房里面嘀咕了半天。
好不容易拿准了量，江砚起身要帮她。
乔玉芬也不拒绝，拉着江砚喋喋不休说了什么。
和沈清瑶有关的事情倒是没怎么提及。
大多话还是对江砚的关心。
江砚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你要是去了军区那边，有时候也替我老婆子问问小业怎么样了。”
“他啊，报喜不报忧，在队里指不定会吃苦呢。”
乔玉芬说着，还被烫了一下。
她把手放在凉水里冲，看了一眼江砚。
江砚听到乔玉芬的话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额头微微渗出一层汗来。
也不知道乔玉芬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