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日子还没过几天,聂封晚的便宜爹妈就坐不住了。
老阴比和小阴比天天算计着她那点心肝脾肾和彩礼,夺命连环call隔三差五来一下,就算被骂了也跟个m似的巴巴贴上来,像个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所以当录制完本期后,聂封晚决定了。
她要回江家!
最高兴的莫过于江乐允了。
知道爸妈和聂封晚闹了矛盾,她当着聂封晚的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江乐允朝天竖起三根手指发誓“姐你放心吧,我这人帮你不帮亲!”
聂封晚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那要是打起来了呢?”
江乐允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打起来我先跑!”
“?”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
别墅装饰的灯火通明,七八个佣人在外集体恭候大小姐回家。
当然,这个大小姐并不是聂封晚,而是江乐允。
银白色的林肯车停在前院,很久没见江乐允的江北炽立马跑过来殷勤的为她开车门。
少年声音甜甜喊了声:“姐你回——”
话到一半卡回喉咙里。
因为从车上下来的并不是江乐允,而是聂封晚。
“艹!怎么是你这个贱人!”
聂封晚掏出自己的打狗棍拿在手里,撸狗一样在江北炽头上摸了一把。
“哎,你都喊我姐了,我肯定得贱啊!”
被占了便宜的江北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跟看见瘟疫似的后退好几步。
这时头顶一股麻辣鲜香的味道飘进鼻腔,江北炽使劲吸了吸鼻子。
什么味道?
抬头,就见聂封晚手里拎着火爆大鱿鱼的包装袋冲他微笑。
洁癖严重的江北炽眼底隐隐有些崩溃之色。
“啊——”
刚开口,聂封晚趁其不备往他嘴里挤了坨芥末。
“咳咳咳……”
被辣到的江北炽表情瞬间扭曲起来,甚至连狠话都来不及撂,就流着哈喇子跑去屋内找水喝了。
搞定一个!
目睹全程的江乐允从车上下来,冲着她比划了个点赞手势。
进了屋,大概是早已经听到通报,便宜爹妈江行远和黎莞便开始了站岗模式。
聂封晚装没看见二人的阴沉脸色,自顾自往客厅一坐抓了把瓜子开始嗑起来。
她反客为主:“别客气啊,拿这当自己家就行!”
倒反天罡的她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倒显得夫妻俩像来做客的。
江行远被聂封晚这个逆女气的心脏直抽抽,捂着心口坐在了沙发上,指着她刚要训斥,聂封晚就拿出了自己的棍子。
作为一个不孝女,她这根棍上打爹妈下揍亲戚。
主打一个谁也不放过。
大概是棍棒起到了威胁作用,江行远屁股一蹲又坐了回去。
聂封晚见他识相,便继续吃起了果盘里切好的水果。
不得不说这进口的水果就是甜,口口都是金钱的味道。
“老江阿,经过这段时间你的消息轰炸我想明白了,这江家到底也是我自己家,所以你让我嫁人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见她突然改了主意,江行远很意外,和黎莞对视一眼,眼神询问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聂封晚却话锋一转:“就是我有个条件。”
江行远:“你说。”
聂封晚微笑:“我要公司15%的股份以及二十辆车,八套京市二百平以上的房产和三个亿。”
江行远还没开口,倒是江北炽最先坐不住了,家里的财产都是他的,聂封晚凭什么觊觎。
“你做梦!”
其他也就罢了,股份她是怎么敢的!
聂封晚两手一摊:“那没办法了,做不到就免谈。”
谈话不欢而散,一家三口转身上楼。
客厅转眼剩下一直没说话的江乐允。
她托腮,眨了眨眼:“股份爸应该是不会给我们几个。”
聂封晚淡定的呷了口桌上的凉茶摇头。
“他骗你的,江北炽在成年那天就拿到了公司10%的股份,当年你要学金融他们没拦着你,是因为他们早就为江北炽铺好了路,他毕业直接进公司管理层,顺手培养你,是希望你能为江北炽打下手。”
她毫不留情一语道破江行远的心思。
江北炽那废物玩意指望他管理公司,不出三年指定破产,但江乐允在这方面却是有些天赋的。
所以夫妻俩没有阻止江乐允,只是让她好好学。
公平的遮羞布被扯开,里面其实是早已经倾斜的天平。
聂封晚端起空掉的茶杯隔空和她碰了杯:“江家没一个是好东西,他们现在敢算计我,下一个就是你。”
团宠,只是在没有触碰到这些人的利益核心为前提。
今天她向夫妻俩狮子大开口,还是希望江乐允能清醒点。
毕竟前几天的梦太真实了,她到现在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
说罢,聂封晚打了个哈欠起身:“晚安,我先睡了。”
她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吧。
聂封晚刚才的话对江乐允的冲击很大,她现在确实需要缓一缓……
——
佣人按照吩咐为聂封晚收拾出了一间客房,面积不大,但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又不禁想起原剧情里,自己来江家的第一晚睡的是阴暗潮湿的杂物间。
躺在大床上,聂封晚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没有被子枕头!
衣柜找了一圈,确实没有被子枕头。
不仅没有被子,连洗漱的一次性用品也没有。
很好,下马威吗?
聂封晚找了管家,但管家却是闪烁其词,不是被子洗了就是剩下的不知道放哪去了,摆明不想让她睡。
聂封晚不说话,掉头回去打开了老阴比的房门,拿起他俩床上的被子直接抱回自己房间。
接着,她转身去了小阴比房间,又把便宜弟弟的被子抱走。
哦,走之前还把他卫生间厕所冲水按键扣了下来。
想起他火气这么大,聂封晚又将室内温度调到了最低。
书房,商量完回来休息的一家三口发现床上的被子不见了!
认床认被子的江北炽站在床边打了个哆嗦,只觉一股阴风从脚底板往上蹿,而且没了自己心爱的被子压根睡不着觉。
大晚上,他顶着黑眼圈敲开了聂封晚的房门。
“你偷我东西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