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织出一道暖金色的光带,很暖。
我有些不舍的松开温香软玉的龚情,内心无比满足。
她的发丝,蹭在我下巴上,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她睫毛颤了颤,睁开眼时,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像含着一汪软乎乎的云。
“小宝贝,醒了?”
我低头,亲昵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我的指尖,轻划过她锁骨上淡粉色的印记。
那是昨夜,我失控时吻下的痕迹,触目惊心。
龚情往我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我的颈窝,声音黏糊糊的:“老杨,窗外的鸟叫真动听。”
我点点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帘的缝隙。
远处的古镇轮廓,在薄雾里若隐若现,青灰色的屋顶连成一片,像一幅水墨画。
两天两夜了。
我们几乎没离开过这张床,缠绵悱恻。床头暖黄的光,一直裹着彼此。
从此君王不早朝,此刻,具象化了。
我完全理解了。
我沉迷她肉嘟嘟的身子,温热的红唇,饱满的激情……
龚情抬手,缠在我背上,轻轻刮过我的皮肤,呼吸落在我胸口,每一次起伏,都让我舍不得移开半分。
忽然,手机震动。我正低头,吻她的耳垂。
龚情的身子顿了顿。
我忙伸手,按住手机。
龚情看了一眼,伸手,替我把手机拿过来。
屏幕上“孙梦露”三个字,亮得扎眼。
“接吧。”
她凑到我耳边,热气吹得我耳根发麻,“别让她等急了。”
我捏了捏她的肉腰,按下接听键,故意让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喂,梦露。”
“老杨,你怎么还不回家?都两三天了?比赛不是早结束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点埋怨,背景里隐约有电视的声响。
我瞥了眼龚情。
她正侧躺着,手撑着下巴看我,指尖在被子上轻轻画圈,像在等我编出什么花样。
“主办方留我呢,”
我说的轻描淡写,往她那边挪了挪。
我的膝盖,蹭到她的腿,继续道,“这次拿了金奖,他们说要请我去古镇转一圈,顺便给古镇做个宣传,加场小型表演。”
“你也知道,这种活动推不掉,得给主办方面子。”
龚情听到“古镇宣传”四个字,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我用眼神瞪了她一下,她却捂嘴,笑得更欢。
她伸手,挠了挠我手心。
“宣传?什么时候回来啊?”
梦露的语气软了点,“老杨,我想念你炖的鸽子汤了,你不在,小丫一个人也吃不完。”
她话里有话,有些不合逻辑。
我竟然秒懂,“说不准呢,古镇这边事情多,可能得再待两天。”
“我这边信号不太好,先挂了,忙完给你回电话。”
梦露愣了片刻,“行,出门注意安全,晚上到房间,记得报平安,知道吗?”
“好,放心。”
我赶紧挂了电话,转头就被龚情调皮的扑倒在枕头上。
“主办方邀请?”
她咬着我的下唇,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老杨,你这谎编得越来越顺了。”
我捏了捏,“还不是被你缠的?”
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要是你早点起来,我们昨天就能去古镇了。”
龚情伸手圈住我的脖子,腿缠上我的腰:“可我就想跟你待在这儿。”
她撒娇的语调,像根羽毛,轻轻挠在我的心上。
我慢慢低头,吻她,从唇瓣到下巴,再到颈窝……
她的呼吸渐渐变重,手指抓着我的头发,回应。
阳光从缝隙爬进来,照在她裸露的肩膀上,像镀了层金边。
我轻咬她的耳垂:“小宝贝,起来吧,带你去古镇吃早饭?”
龚情轻哼一声,又赖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
她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际,露出雪白透亮的肌肤。
我吻了好几口,才下床。
我替她拿过衣柜里的淡蓝色短旗袍。
第一天入住时,她就挂着了。
她毫不避讳,只是转身,穿上了旗袍。
我靠在窗边,看着。
她的长发垂在背后,发梢还带着点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妩媚。
“好看吗?”
她转了个圈。
我目光一顿。她穿上旗袍,总是很有风韵,和梦露不分伯仲,各有千秋。
我走过去,把她的头发拨到一边,温柔的说:“好看,很好看。”
龚情娇笑,羞涩不语。
……
出酒店时,龚情挽着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上,一点也不避讳。
到古镇后,人不多。
晨风带着点特有的潮湿气息,混着远处飘来的包子香味。
“先去吃早饭?”
她点点头,眼睛已经被街角那家挂着“古镇包子铺”的招牌给勾住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笑着问:“两位要什么?刚蒸好的肉包,还有豆浆。”
“四个肉包,两碗豆浆。”
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龚情挨着我坐下,动作亲昵。
女人一旦献出所有,也等于放下了一切防备。
包子上来时,热气腾腾,咬一口,汤汁会顺着嘴角往下流。
龚情吃得急,沾了点油在唇角。
我微笑伸手,替她擦掉。她抬头,冲我好看的笑,眼睛里亮闪闪的。
早饭后,一起沿着青石板路,往古镇深处走。
店铺大多刚开门,卖手工艺品的老板娘笑着招呼,卖茶叶的摆着小桌子,泡了杯新茶,执意让我们尝一尝。
龚情停在一家卖银饰的铺子前,拿起一对小巧的银镯子,仔细打量。
“喜欢?”
她点点头,老板娘赶紧说:“这是纯手工打的,姑娘,你戴着绝对好看。”
我摸出手机,准备扫码。
龚情拉了拉我的胳膊:“不用,我就看看。”
“买了,肯定好看。”
我把镯子拿过来,替她戴上。
她低头看了看,嘴角弯得厉害。她伸手挽住我的胳膊,头靠得更加近了。
前面传来一阵锣鼓声,穿着汉服的姑娘们,举着旗子走过来,后面吹唢呐的师傅,摇头晃脑,很入心。
龚情拉着我往人群里挤:“老杨,好像有活动!”
我们跟着她,走到了古镇的中心广场。
那里搭了小台子,几个穿着古装的人正在布置。
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走过来,小心的问:“冒昧问一下,您是杨先生和龚小姐吧?”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你眼力可真厉害。”
眼镜男得意的说,“我看了你俩的比赛,表演的真精彩。”
“我真想不到,二胡和古筝竟然会配合出如此美妙的声音,了不起。”
我客套的说,“见笑了。”
龚情在旁边憋笑,只是用胳膊肘,偷偷碰了一下。
我无奈,冲眼镜男说:“我们去逛逛了。”
眼镜男挽留,“我们正要民俗表演,想请您上台打个招呼。毕竟您是这次比赛的金奖得主,能给古镇添彩。”
男人说得诚恳,周围几个工作人员也跟着附和。
龚情凑到我耳边低语:“去吧,杨老师,别辜负了主办方的心意。”
我没辙,只好点头。
龚情笑着往后退了退,找了个台阶坐下:“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眼镜男看着龚情,想说点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上台,接过话筒,看着台下的人,又看了看台阶上的龚情。
她正托着下巴,看我,嘴角带着点坏笑。
我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是老杨,这次来古镇,很荣幸。”
“我希望文艺工作者,会一如既往的继承和发扬传统文化,谢谢大家。”
台下鼓掌稀稀拉拉,龚情笑得更欢,冲我比了个心。
我把话筒还给工作人员,赶紧走下了台。
眼镜男跟着,一直求我俩去表演一曲,只要一曲。
我无奈答应。
龚情站起来,替我理了理衣领:“杨老师刚才说得好,就是有点紧张哈。”
我捏了捏她的小脸,“傻丫头,那是因为有你在嘛。”
民俗表演多姿多彩,舞龙的队伍绕着广场转,踩高跷的师傅穿着鲜艳的衣服,引得孩子们追着跑。
我俩上台,随便拉了一曲,竟赢得满堂喝彩。
……
河岸边的柳树,垂着枝条,风一吹,枝条扫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龚情脱了鞋,光脚踩在浅水里,笑着往我这边泼了点水:“老杨,你也下来。”
我把裤腿挽起来,也踩进去,有些微微凉。
龚情故意把水花溅起,嬉闹。
我伸手抓住,把她拉进怀里。
她的头发沾了点水珠,贴在脸颊上,很甜美。
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映着河水的波光。
她忽然踮起脚尖,吻了我的唇。
岸边有人路过,笑着观摩。龚情也不躲,大方的靠在我怀里。
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忽然觉得,这两天两夜的缠绵,还有此刻的时光,都像偷来的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咽下去。
……
回到酒店,已是傍晚。
龚情看着远处渐渐暗下来的古镇,不言不语。
我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明天还想去哪儿玩?”
龚情转过身,箍住我的脖子:“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跟你待在房间里。”
我吻她,“小妖精,想累死我吗?”
龚情娇笑,“少来……”
窗外的天色渐暗,古镇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暖黄的光,映在玻璃上,很梦幻。
我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却没去管。
我只管抱着龚情,把她揉进骨血里,让这偷来的时光,再慢一点,再久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