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城听闻此言后,一双美眸睁得浑圆,朱唇微张,故作惊讶之态高声喊道:“什么?难道父亲竟然对此毫不知情吗?”她那娇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带着些许难以置信的味道。
紧接着,还没等镇国公开口回应,洛倾城便微微垂下头去,用只有在场众人能够听到的音量低声呢喃道:“是啊,那个库房乃是在父亲离家之后才着手修缮的,并且还是深埋于地下的地库。想来父亲不知此事也实属正常,倒真是情有可原!”说罢,她轻轻抬起头来,目光快速扫过众人的面庞,确认他们是否听清了自己所言。
此刻,洛倾城将视线定格在了柳姨娘和洛婉清母女身上,只见她们二人面色阴沉如铁,青黑一片,显然被气得不轻。
看到这一幕,洛倾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嘲讽之意。想当初在前世的时候,这对母女可是整日里惺惺作态,装作一副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模样,到处博取他人的同情与怜悯。然而今生今世,风水轮流转,终于也让她们尝到了这种有苦难言、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就在这时,尚未等到其他人来得及插话,洛倾城突然又是一声惊呼响起:“啊呀!女儿忽然间明白了过来,父亲,想必一定是柳姨娘记错了吧。也许......或许娘亲当年丰厚的嫁妆以及府上的那些银钱,全都放置在那个神秘的库房之中呢!”
柳姨娘和洛婉清听到这话后,气得脸色发青,胸膛剧烈起伏着,她们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正要开口辩解。就在这时,洛倾城再次出声说道:“父亲,女儿当然坚信柳姨娘是清白无辜的。可是呢,柳姨娘刚刚说过,府里的财物以及母亲的嫁妆全都被拿去典当掉了。然而,其他人也许并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话呀!要知道,我们这偌大的镇国公府,丫鬟小厮人数众多,如果这个消息不小心流传出去,让别人误以为柳姨娘和婉清妹妹贪污了府上的钱财,那么对于咱们整个镇国公府而言,无疑将是巨大的羞辱!因此,女儿斗胆恳求父亲能够与我一同前往查探一番,也好还柳姨娘一个清白。”
柳姨娘一听,心中大急,赶忙快步走上前来,伸手试图拦住众人,口中焦急地喊道:“万万不可啊......”
洛倾城那双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她转头看向柳姨娘,轻声问道:“这是为何呢,姨娘?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为您和妹妹考虑呀,怎么就不行了呢?”
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哎呀......莫非姨娘您当真舍不得交出掌家之权,所以才故意将母亲的嫁妆还有咱们府中的财宝藏匿起来了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呀?”说完,她用一种既惊讶又担忧的眼神紧盯着柳姨娘。
柳姨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吾道:“大小姐,你误会姨娘了。只是那里杂乱不堪,恐污了老爷和小姐的眼。”洛倾城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姨娘不必担心,我们不会介意的。”
镇国公面色一沉,“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查看清楚了,本公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捣鬼。”说罢,便绕过柳姨娘大步向前走去。
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库房所在之地,只见原本应该堆满各种珍贵物品和财宝的库房此刻竟然空荡荡的,仿佛被洗劫一空一般。
洛倾城见状,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故作惊讶地用手捂住嘴巴,美眸圆睁,娇声说道:“姨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库房里怎会如此空荡?”
站在一旁的柳姨娘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同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一边抽泣着,一边哭诉道:“老爷,妾身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妾身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现在妾身院中库房也空空如也,所以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请老爷明察秋毫啊!”
然而,就在此时,洛倾城的眼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之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转而轻声安慰起柳姨娘来:“姨娘莫要慌张,相信此事一定会真相大白的。毕竟,如果这件事传扬出去,让外人知道妹妹这个庶出的女子竟有一个涉嫌贪污银钱的小妾姨娘,那么......就算妹妹再如何才华出众、容貌姣好,恐怕也没有哪个男子敢上门提亲迎娶她了。”说罢,还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对此事感到十分惋惜。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镇国公听了这番话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对洛倾城所言颇为认同。而柳姨娘则狠狠地瞪了洛倾城一眼,心中虽然愤恨不已,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她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等待时机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