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像拖死狗一样把副队长拖进一间废弃的办公室，沿途在水泥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他踹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灰尘簌簌落下。
“砰！“
副队长被重重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王富贵随手扯下满是灰尘的窗帘，粗暴地将俘虏的手脚捆住。
看着昏迷不醒的“特工“，他撇了撇嘴，解开战术腰带的卡扣——
“哗啦啦......“
温热的水流划出一道弧线，精准地浇在副队长脸上。
“啊啊啊！！！上帝啊！不！！！“
副队长猛地惊醒，眼珠暴突，整张脸扭曲成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他疯狂甩着头，试图摆脱脸上的液体，但被捆住的身体只能像蛆一样在地上扭动，
“住手！快住手！你想问什么我都说！求你别这样！我什么都告诉你！“
他的尖叫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眼泪鼻涕和尿液混在一起往下流，
战术服的前襟湿了一大片：“我有严重的精神洁癖！从小就不能接受别人的排泄物！呕——“
说着就真的开始干呕起来，胃液混合着晚餐的压缩饼干残渣喷了一地。
王富贵慢条斯理地系好腰带，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特工“。
他蹲下身，用枪管挑起对方的下巴：
“你他妈到底是不是专业的？就这心理素质还当特工？自由国现在招人标准这么低了？“
“我、我不是真正的特工啊！“
副队长哭得像个被欺负的小学生，声音都在发抖，
“我是大学交换生！丧尸爆发后被困在留学生公寓...三天前他们才找到我，说只要配合行动就送我回国...呜呜呜...还说任务完成就给我治疗普通感染的特效药...“
王富贵眼角抽搐，用鞋底拍了拍对方湿漉漉的脸颊：
“所以你们小队什么情况？“
“就、就队长是真正的特工...其他七个都是临时招募的外国人...“
副队长抽泣着说，尿液顺着他的下巴滴落，
“两个是留学生...三个是外企员工...还有两个是来旅游被困的...“
“培训了多久？“
“两...两天...“副队长眼神躲闪，
“就教了怎么开枪...和基本战术手势...队长说我们就是去充数的...“
王富贵眼角抽搐继续问道：“你们的据点在哪儿？下次追捕我这个目标的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据点经...经常换...至于下次追捕时间...我想应该会很快！因为我们来之前已经有其他小队也在这附近了！不过因为我们是第一个到达的所以这个任务暂时由我们完成。这次任务失败上面会让新的小队来！“
副队长咽了口唾沫，“不过...听说最近好多小队都被龙国的特工剿灭了...我们昨天才转移到这个附近的备用据点...“
就在这时，王富贵的耳朵捕捉到一丝异常的摩擦声，是绳子被某种锋利物品反复切割的细微声响！
他猛地低头，发现副队长背在身后的手腕正在以一种专业的手法快速扭动，窗帘布已经被磨开了一大半！
“操！这特么是新手？！“
王富贵瞬间暴起，军靴重重踹在副队长右臂上，“咔嚓“一声脆响，手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
“跟我玩这套？“
“啊！！！“副队长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他突然用还能活动的左手从鞋底抽出一片锋利的刀片，寒光一闪就朝自己的颈动脉划去！
王富贵反应更快，铁钳般的大手一把扣住他的左手腕，“咔嚓““咔嚓“连续两下，直接废了他两条胳膊。
但副队长却露出诡异的笑容，牙齿猛地一咬——
“咕咚“一声，他的嘴角溢出黑血，瞳孔迅速扩散。
王富贵懊恼地松开手，“妈的，还是大意了。“
他蹲下来检查尸体，在对方口腔里发现了一个破碎的胶囊。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副队长的虎口和食指都有厚厚的老茧，这是长期使用枪械的痕迹，绝不是什么留学生！
“狗日的演得真像...看来情报也不一定可靠...“王富贵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
王富贵回到林小雨她们的藏身处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他浑身散发着硝烟和血腥味，作战服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推开临时避难所的铁门，两双眼睛同时望了过来。
林小雨第一个冲上来，却在距离他半米处猛地刹住脚步——
她闻到了那股浓重的血腥气息。
“都解决了？“她小声问道，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王富贵点点头，目光扫过三人。
千雪抱着那把95式步枪靠在墙角，枪口朝下，姿势标准得像个老兵；林小雪蜷缩在姐姐外套里睡得正香，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收拾东西，我们该走了。“他简短地说。
千雪迅速在手机上打字：【去哪？】
“先离开这里。“
王富贵从战术包里掏出地图铺在地上，
“自由国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有更多特工涌来。我们继续待在这里那些幸存者也会有危险，我要离开并且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林小雨咬着嘴唇点点头，轻轻摇醒妹妹。
小雪揉着眼睛醒来，看到王富贵后立刻露出笑容：“哥哥回来啦！“
王富贵难得地柔和了表情，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嗯，如果幸运的话，你们会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半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幸存者们新换的临时避难处。
陈默和苏雅正在清点所剩无几的物资，看到王富贵进来，两人明显松了口气。
“王先生！“陈默快步迎上来，“昨晚的爆炸...“
王富贵抬手打断他，将肩上沉重的战术包卸下来：
“那些事你不知道对你更好，这里面有武器、弹药、和医疗用品，隔壁房间我把一些军用罐头和食物也给你们放好了，够你们撑一阵子。“
苏雅接过背包，被重量压得踉跄了一下。
她打开一看，顿时瞪大眼睛——里面除了武器装备，还有几盒珍贵的抗生素和急救包。
“这...太感谢了！“她声音有些哽咽。
就在这时，几个幸存者围了上来。
领头的是之前起哄被他用沙漠之鹰打掉刀的中年男人。
“喂，听说你要走？“中年男人堵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五个面色不善的同伙，“带我们一起呗？“
王富贵眯起眼睛：“理由？“
“啥理由不理由的！你不是官方的人嘛？还想见死不救？不怕我投诉你？“中年男人嗓门提高，
“而且你不是有本事吗？保护我们是应该的！多带几个人又不是带不出去！再说了，你杀了刘经理，他本来就是要带我们出去的！你需要对杀了他的行为负责！“
他身后的有几个人也附和着：
“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你要是不管我们，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带着三个小娘们跑路，算什么男人！“
......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默想上前调解，却被一个跟班粗暴地推开。苏雅护着其他幸存者往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王富贵挠了挠头，他觉得自己的表现明显不像一个好人，难道是之前只是把这货的刀打掉没有打断他的手他觉得自己心地善良？
想到这里的王富贵咧嘴一笑。
那笑容让中年男人不自觉地后退半步——
他见过这种笑，在刘经理被爆头的前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