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的香火气从御膳房飘出时，炼尸宗少宗主正躲在御花园的假山后，怀里抱着三只小僵尸瑟瑟发抖。他盯着远处穿金戴银的神凰卫将领，喉结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揉着小僵尸的耳朵——那是只戴着粉色蝴蝶结的骷髅僵尸，此刻正用牙啃他腰间的玉佩穗子。
“宿主，检测到目标人物‘苏明烛’的忠诚度为30%，民心值兑换可提升至60%哦~”暴暴的投影突然出现在他头顶，吓得他差点把僵尸扔出去。
“公、公主殿下！”苏明烛慌忙行礼，小僵尸们趁机蹦到地上，围着秦红棉的靴子转圈圈，“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这些小家伙闻到烤肉味……”
“行了，我又没怪你。”秦红棉弯腰捡起一只试图啃她鞋带的小僵尸，指尖弹了弹它的骷髅头，“暴暴说你忠诚度只有30%，怎么，还在惦记你爹的炼尸宗？”
苏明烛脸色一白，慌忙摆手：“没有！只是……只是突然从宗主之子变成‘萌宠司长’，有点不习惯……”他看着秦红棉手中的僵尸，后者正用空洞的眼窝对着她撒娇，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在炼尸宗，大家都觉得僵尸越恐怖越好，只有我喜欢养这种小玩意儿，我爹说我没出息……”
“所以你就故意在尸潮来的时候躲在草堆里？”秦红棉挑眉，将小僵尸递还给他，“暴暴扫描过你的储物袋，里面有三百张‘僵尸美容符’和五十本《萌宠培育手册》——你这是早就想转行吧？”
苏明烛的耳朵瞬间红透，小声嘀咕：“其实……我偷偷给圣地的尸王画过美妆教程，结果被我爹发现，打断了三根肋骨……”
“噗——”秦红棉没忍住笑出声，暴暴的投影更是笑出眼泪：“哈哈哈哈！圣地要是知道他们的尸王曾被打扮成粉色蝴蝶结款，估计能气到炸毛！”
“别笑了。”她抬手拍了拍苏明烛的肩膀，“从今天起，你就是神凰卫‘萌宠培育司’司长，直接归我管辖。以后你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小僵尸训练成‘心理战武器’——比如下次圣地来犯时，让它们跳着舞递投降书，怎么样？”
苏明烛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这个我擅长！我还能给它们设计不同的战术造型，比如‘鲜花僵尸’‘糖果僵尸’，甚至可以让它们背着小喇叭播放洗脑神曲！”
“洗脑神曲？”秦红棉挑眉，“比如？”
“比如《神凰公主万万岁》改编版！”苏明烛越说越兴奋，怀里的小僵尸们也跟着手舞足蹈，“歌词我都想好了：‘僵尸僵尸蹦蹦跳，公主来了呱呱叫，圣地修士快投降，不然让你吓破胆~’”
“……”秦红棉沉默片刻，突然转头看向暴暴，“系统商城有没有‘隔音耳塞’？我怕下次战斗时，士兵们会被这魔性旋律带偏节奏。”
“有哦！‘防洗脑声波耳塞’，只要100暴击券~”暴暴立刻切换出商品界面，“还送同款眼罩，防止被僵尸的可爱造型迷惑！”
“先买一百副。”她无奈地摇头，又看向苏明烛，“不过说真的，你这思路不错。战争不只是刀枪剑戟，有时候软刀子更致命——比如让圣地修士在战场上笑到腹肌撕裂，然后被我们趁机砍翻。”
苏明烛认真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下：“好的，接下来我会研发‘痒痒粉僵尸’和‘搞笑段子僵尸’，确保敌人在狂笑中失去战斗力！”
“很好。”秦红棉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然瞥见他腰间晃动的储物袋，“对了，你爹留下的那本《如何成为合格父亲》，看了吗？”
少年的笑容瞬间凝固，苦着脸从储物袋里掏出那本已经翻烂的书：“公主殿下，里面全是‘如何用僵尸威胁儿子听话’‘怎样用尸毒培养抗压能力’之类的内容……昨天看到第三章，我做了一晚上噩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僵尸傀儡。”
“扔了吧。”她伸手接过书，指尖火焰一闪，书页瞬间化作灰烬，“以后你要是有孩子，直接来问我——虽然我没当过妈，但肯定比你爹靠谱。”
苏明烛眼眶突然发红，低头盯着脚尖小声说：“其实……我爹临终前，在储物戒指里留了封信。他说……他说后悔没听我的话，还说如果有来生，想和我一起养小僵尸……”
“行了，别煽情了。”秦红棉抬手揉乱他的头发，“人都死了，后悔也没用——不过你可以替他完成心愿，把炼尸宗变成全大陆最萌的宗门。等哪天我统一了九州，给你在皇城广场立个‘萌宠教父’的雕像。”
“真的吗？”苏明烛抬头，眼里还含着泪，却忍不住笑了，“那雕像能不能做成我抱着小僵尸的样子？还要给它们刻上蝴蝶结和糖果！”
“随你。”她转身走向宴席方向，突然回头补了一句，“不过雕像的材料得用玄铁，免得被饕餮当成零食啃了——那家伙最近连城门的铜狮子都想咬两口。”
暴暴的投影飘到苏明烛身边，虚拟屏幕上显示着忠诚度数值：“叮！宿主与目标人物好感度提升，当前忠诚度60%！恭喜解锁‘萌宠培育司专属商城’，里面有海量可爱僵尸皮肤哦~”
“太棒了！”苏明烛立刻掏出玉简，开始疯狂点击屏幕，“先给我的小宝贝们买‘熊猫套装’和‘独角兽角’，再买十斤草莓味……”
秦红棉听着身后传来的嘀咕声，忍不住摇头失笑。路过御花园水池时，她瞥见水面倒影中自己的铠甲上还沾着僵尸粘液，便抬手唤出暴暴：“系统商城有没有‘铠甲自动清洁喷雾’？”
“有‘暴暴牌万能清洁剂’！”投影立刻蹦到她面前，“喷一喷，僵尸血、魔兽口水、饕餮油渍全搞定~现在购买还送‘清香型’限定款！”
“来一瓶。”她接过虚拟喷雾往铠甲上一喷，金色光芒闪过，污渍瞬间消失，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不错，比御膳房的洗洁精好用。”
“那当然~”暴暴得意地晃了晃光球，“对了宿主，薛宁长老在宴席上摆了‘庆功赌局’，赌您什么时候能让苏明烛的忠诚度满格——目前押‘今晚’的赔率最高哦~”
“老狐狸。”秦红棉挑眉，“那你说，我要不要现在就用民心值把他的忠诚度砸到100%？”
“别呀！”暴暴慌忙摆手，“慢慢培养才有成就感嘛~而且您不觉得，看着小正太一点点变成忠犬超有乐趣吗？”
“你这系统，怎么越来越像宅女了？”她笑着摇头，走进宴席大厅时，突然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转头望去，只见苏明烛抱着三只穿着熊猫装的小僵尸走进来，士兵们立刻围上去拍照，连向来严肃的神凰卫统领都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僵尸的圆耳朵。
“公主殿下，您看！”苏明烛举起一只戴着墨镜的小僵尸，“这是‘嘻哈僵尸’造型，会唱Rap哦~”
“哟哟切克闹~”小僵尸含糊不清地哼着，爪子还打着节拍，惹得众人哄堂大笑。秦红棉看着这幕场景，忽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热——或许这就是她想要的皇朝吧，连战争都能变得轻松有趣，让恐惧在笑声中消散。
“暴暴，”她轻声开口，“把今天的民心值奖励都换成‘萌宠培育资源’吧。”
“好的宿主！”暴暴立刻执行指令，“不过您不打算给自己换点修炼资源吗？您的武圣境晋级进度才35%呢~”
“不急。”她看着苏明烛被士兵们围在中间，笑得像个孩子，“比起自己变强，看着身边的人因为我而改变，更有意思——再说了，”她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等萌宠司正式成军，全大陆都会知道，神凰城的‘武器’，可以是长枪大剑，也可以是一只戴着蝴蝶结的小僵尸。”
宴席上，小龙虾的麻辣香气混着酒香飘来。饕餮不知何时溜了进来，正用爪子偷偷扒拉桌上的烤肉，被苏明烛的小僵尸发现后，一人一兽（一尸）开始大眼瞪小眼。秦红棉叹了口气，抬手扔出一块烤肉：“行了，给你吃——但不准吓哭我的小僵尸，否则明天就把你和它们关在一起，让它们给你编花环。”
饕餮嗷呜一声叼走烤肉，躲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苏明烛看着这幕，突然轻声说：“公主殿下，其实您才是最厉害的驯兽师——不管是饕餮，还是我，都被您驯得服服帖帖。”
“驯兽师？”她挑眉夹起一只小龙虾，“不，我只是个开了挂的公主——而且我的挂，永远只给值得的人开。”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御花园的假山上，小僵尸们在草坪上追逐着蝴蝶，苏明烛蹲在旁边给它们拍照。暴暴的投影漂浮在半空，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而秦红棉则靠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或许战争之外的时光，也可以这样温暖而有趣。
当然，前提是圣地别来捣乱——不过就算来了，她也有信心，用最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他们笑着投降。毕竟，在她的字典里，“暴击”从来不限于武力，有时候，一只会撒娇的小僵尸，比千军万马更有杀伤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