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可不敢把那些贼子,这时候给追急了!”
崔明贵干脆把话挑明,又道:“想想,我们要是追急了,求生无望的那些贼子,肯定是杀了手中的人质做垫背的,要是他们顺利逃脱,反倒是一件好事,起码科尔玛部,会把王妃好好地供着,用来和咱们王爷讲条件。”
“他们拿郡主,能和王爷讲什么样的条件?”
百思不得其解的刘三蛋,梗着脖子就是一问。
“呵呵!”
背着手的崔明贵,目光一瞥刘三蛋,道:“那就要看他们的胃口了,说不定,他们会提出,让王爷拿宁鹘,或者是查尔津城做交换。”
拿郡主交换城池和地盘?
这手真狠。
想想,要是杀了郡主她们,无非就是泄愤而已,丝毫动摇不了大夏军队的丁点儿实力。
拿郡主换取被北防军占领的疆域,那可是胜过几万大军的作用。
就是再有几万大军,也不一定能把这些地方给夺回去。
如此一说,苏哲和刘三蛋,算是长出了一口气。
香香郡主不是普通人,他们得好好伺候着才是,如果掉了一根毛,那这个筹码就大打折扣了。
要是香香郡主死了,他们手里不但没有了用来要挟大夏军队的筹码,说不定还会招来大夏军队的疯狂报复,被灭族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就叶十三的脾性,不把科尔玛部族踏平了,那就不是叶十三。
就在此时,听到枪响的另外五支血卫军,也从四周赶了过来。
“撤!”
在询问过其他搜查结果后,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崔明贵大手一摆,冷声又道:“回城,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
刘三蛋面上一抽,指着地方昏死过去的鞑子侍卫,道:“这个,如何处置?”
“还用问?”
崔明贵狠瞪刘三蛋一眼,笑道:“与其让他受罪,不如早些解脱。”
说完,崔明贵看也没看地上的鞑子侍卫一眼,随手就扣动了长枪的扳机。
“砰!”
鞑子侍卫的脑袋,在一声枪响下,瞬间就炸裂开来,血和脑浆,直接喷了苏哲一身。
“呕……”
嗓眼一阵翻滚的苏哲,当场就弯腰呕吐起来。
其实,在崔明贵一转身的时候,机灵的几名血卫军和刘三蛋,赶快就从鞑子侍卫身边跳开几步,只有苏哲还在一旁傻站着的。
一阵干呕之下,连苦胆水都吐了出来的苏哲,忍气吞声地只好跟在血卫军后面撤回。
回去的路,可是好走多了,毕竟走过的路就不那么难走了,半个时辰时间,已经到达了银滩城。
香香郡主的走失,与叶刘氏有很大的关系,周钊安排了最好的住处,把苏哲和他的卫兵们安顿下来。
只有刘三蛋带着一百行宫的血卫军,暂且回了行宫等待叶十三凯旋的消息。
……
一处靠山的牧场,依山脚搭着几处窝棚。
从围栏中上千牛羊的数量来看,这处牧场的规模不小,只有千户长才有如此富足的牛羊。
一处最大的窝棚里面,牛粪火上架着的一只锅中,已经飘出了羊肉的香味。
其他几堆牛粪火上,烧着的奶茶,也已经翻滚出了奶茶特有的味道。
另外一个窝棚下面,五个衣着华丽的女人,也是围着一堆牛粪火在烧奶茶,从她们身上皮袍的华丽程度来看,似乎有着不俗的身份,起码,她们不是牧民。
十几名侍女装束的女人,正在一旁忙碌着,从一副羊骨架上往下来剔肉,但从这些女人的面容来看,无不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这下好了,我们有食物可用了,如果再不出山,就会被饿死在山里面。”
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人,傲慢地一瞥身边的其他四名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倦意,道:“眼下,只要把这些臭男人们,都给侍奉好了,才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另一名面色苍白的女人抬起头来,惨然一笑说道:“我们这辈子,天生就是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命,这王妃还没当上几年,可汗就死了,赫拉尔这个畜生也死了,我们这又成他的侍卫们,轮流来睡的女人了。”
“真让人受不了,昨夜里,另外那一百多猪狗,轮流折腾我们这些人,都像饿狼一样,啃得人浑身都疼。”
“行了,醒醒吧!能活着就不错了,还做你的妃子梦呢?”
“我可受不了,一晚上,都让三四十个男人轮流折腾,这罪何时才能受够?”
“就是的,我们已经别无选择,认命吧!这副身子,能活着扛到科尔玛部,就算是长生天佛保佑了。”
“之前被成百的侍卫轮流糟蹋,这下又加入了近二百败兵进来,就是铁打的身子,那也会被磨穿的。”
“诶!”
一名妃子装束的女人,把目光投向一处角落,不怀好意地笑道:“怕什么?不是又有四个女人被抓来了,怎么说我们身上的担子,也会轻一点的。”
“屁话!”
话音刚落,就有另一个女人反驳道:“别说有四个女人加入进来,就是再有四十个,平均到我们身上的那些臭男人,也只是减少了几个而已,该被折腾死的,照样活不到明天。”
顺着那些女人的视线,窝棚靠山崖的一面,角落里蜷缩着四个垂头丧气的女人。
其中一个美艳绝伦,一脸愤怒的女人,还被捆住了双手。
“听说,那个女人,还是大夏的一个郡主,是北防军统帅的妻子?”
“没错,她们可不是用来侍奉这些臭男人的,是被抓来和大夏军队交换领地的,可值钱呢!要是被折腾死了,拿什么逼大夏军队退兵?”
“这么说?敌人的女人,倒是享福了?而我们自己人,却要夜夜被他们折腾掉半条命?”
“呸!同样是妃子,我们咋就如此倒霉?”
“少说几句吧!萨其娜王后和琪琪格公主,都被赫拉尔那个恶狼给弄死了,他手下的这些侍卫,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是顺着他们,不就是女人该受的罪吗?咬着牙扛着就是了。”
面对这些女人们的纷嚷,蜷缩在角落里的香香郡主,不由得浑身打颤。落入这些溃兵的手里,首先遭罪的就是女人,这些常年饥渴的雄性动物们,会蜂拥而至把女人们撕成碎片。
从眼前的这些女人们的脸上可以看到,无论是妃子,还是侍婢们,都没少被那些禽兽们摧残。
“放我出去,不然,大夏军队会踏平元蒙大地上所有的部族。”
香香郡主挣扎着坐了起来,眸子里一片愤怒,咬着牙就是一句虚张声势的硬话。
“吆!”
一名妃子装束的女人,向角落投来轻蔑的一瞥,口气不屑地说道:“看来,昨夜没让你伺候那些人,你那身皮肉痒痒得发慌是吧?”
“落地凤凰不如鸡,别摆你什么北防军统帅夫人的臭架子,老娘之前,那还是可汗的妃子呢!如今照样不是被那些猪狗任意骑着?”
又一个妃子装束的女人,恶狠狠地瞪着香香郡主,歇斯底里的就是一句咒骂。
就在此时,一个脸上横着一条刀疤的男人,一脸邪笑地出现在窝棚入口。
鞑子男人脸上的刀疤,就像一条紫红的蜈蚣,斜着从鼻梁一侧趴到下颌骨部位。
随着鞑子男人说话的时候,那条紫色的疤痕,就像蜈蚣一样爬动起来。
鞑子男人一瞥角落里的香香郡主,继而又把视线,转移在火堆旁的几个妃子装束的女人身上,狞笑着道:“叫嚷什么?吃饱了来劲了不是?告诉你们,老子也吃饱了,比那几天更有劲了,今晚,你们可得好好伺候老子了!”
说完,刀疤鞑子“哈哈”一阵狂笑,不怀好意的目光,又在香香郡主身上又扫来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