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一击致命。
望着廊檐下地上汇成的血河,叶十三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摆摆手。
与他相隔五步的刘三,迎着叶十三冷冷的目光,会意地点点头后,用手中的刀尖缓缓插入身后的一扇窗户。
门已经是无法进了,地上满是人血,他们不想让自己的靴子在血河中蹚过。
一扇窗户,在刘三刀尖的拨弄下,居然没发出丝毫的声响就被打开。
在室内的烛光透出窗外的瞬间,三条人影跃窗而入,然后在室内地上打了个滚后又站了起来。
“什么……人……”
室内几盆炭火正旺,两名侍婢在一道屏风后面打着瞌睡。
被突然闯入的四人,惊吓得霎时就窜出一股尿来。
“血……”
惊恐万分中的两个侍婢,映着桌上的烛光,突然看到三条人影的同时,又看到从门口涌进来的血流。
一声“血”字出口,后面的话还没来及喊出,两个侍婢的后脑就挨了重重的一击倒在地上。
“混账东西!”
突然,雕花隔间里面的床上,传来一声斥责,“再要是弄出声响来,本汗剥了你们的皮,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就是呀!本妃刚有些睡意,就被吵闹声惊醒了,讨厌!”
和在宁鹘新纳的妃子折腾得精疲力尽的忽烈儿,披着一件狐皮袍子走出隔间,嘴里嘟囔道:“都滚出来,侍奉本汗小解。”
忽烈儿瞪着一双眼袋下垂的眼睛,在地上搜寻着铜盆,嘴里继续骂道:“胆敢偷懒,先饿你们几天,要是再惊了爱妃的瞌睡,本汗可要砍你们的头了。”
没等到侍婢过来的忽烈儿,却看到了三张陌生的男人脸冲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着。
“可汗安好?”
叶十三半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忽烈儿那张纵欲过度浮肿不堪的老脸,又道:“这大冷的天,可汗可别受了风寒?”
大夏口音?
忽烈儿的瞳孔一阵紧缩,张大了嘴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紧跟在叶十三身后的刘三,操着一口流利的元蒙话说道:“大夏北防军,血卫军特战队刘三爷,前来送可汗一程!”
大夏北防军?
血卫军?
特战队刘三爷?
脑袋一阵发懵的忽烈儿,居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这时候,陈七斤从叶十三的身后横出一步,轻蔑地一瞥呆若木鸡的忽烈儿,突然开口说道:“一条丧家之犬,还不跪下拜见我大夏北防军叶大统帅?”
北方军叶大统帅?
这下,忽烈儿听懂了。
一泡没来及等侍婢们侍奉着撒出的老尿,这下却被筛糠一样的身子,直接抖落在地上流着。
“你……是……叶十三……”
忽烈儿的一只手,已经抖得就像被雷击了一样。
“正是。”
叶十三傲然抬头,双手背在身后,向一侧挪了两步,让开了地上流着的尿液。
“大胆……你……敢闯……本汗……”
忽烈儿已经语不成声,颤抖得上下牙都打架。
他万没想到,这个恶魔的名字,会突然连名带人出现在这个地方。
“出去,再不出去,本汗就喊人了!”
到底是元蒙的可汗,曾经也是领兵征战的人,瞬间镇定下来后,沉声向叶十三发出了威胁。
叶十三撇撇嘴,轻蔑地望着这个故作镇定的元蒙可汗,“别你娘的给老子装硬汗了,老子是个粗人,喜欢直来直去办事。”
“久仰久仰!”
额头上已经冷汗淋漓的忽烈儿,但嘴上还强装镇定地说道:“既然是大夏边军统帅,有何条件就讲出来,割地、赔钱、还是向大夏朝廷每年上贡?”
“呵呵!”
面对忽烈儿的服软,叶十三不屑地一瞥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元蒙可汗,口吻轻蔑地说道:“老子既然能到了你的寝宫,就不稀罕你的承诺了,割下你的狗头,也好让元蒙的那些部族看看,让这宁鹘的王上赫拉儿也看看,看看老子是如何将你们的疆土纳入大夏版图,如此不是更好吗?”
突然,忽烈儿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即就看到从门口的方向,流过来小溪一样的一条血流。
完了,外面的卫兵,已经被大夏人杀了。
“可汗,你在外面说什么?”
被惊醒了睡意的妃子,听到外面的说话后,也从里间的雕花拱门出探出脑袋。
只见银光一闪,刘三手中的刀,已经带着一片寒气,径直砍向了那段白皙的脖子。
“啊……”
一颗刚从头发上取下了珠花的脑袋,惨叫一声后就被砍断的后脖颈。
“你们……敢……杀人……”
见到新纳的妃子被杀,忽烈儿的声音又颤抖起来。
“去死吧!”
懒得再废话的叶十三,一只手在忽烈儿面前划过一条弧线,忽烈儿一颗硕大的脑袋,“咕咚”一声就滚落在地上。
叶十三挥出一刀的同时,随即向一侧闪退几步。
从门口流进来是血流,和室内地上的血流汇在一起,然后又流向地面较低的地方。
“带上这俩狗男女的脑袋,我们撤。”
叶十三挑选比较干净的地面,丢下一句话后,闪身就从进来时的窗户一跃而出。
外面的廊檐下,已经是死寂一片,只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还在继续蔓延。
借着月光,从二楼的护栏处,可以清楚地看到,几队训练的兵卒,绕着各栋建筑交叉巡逻。
那些同样高大的建筑内,住着的都是随忽烈儿一起来的皇族们。
立在护栏处,叶十三咧嘴笑了。
狗屁固若金汤,在老子面前,照样畅通无阻。
思忖片刻,叶十三把目光投向另外一间屋子,一脚踹开门就大步走了进去。
这一间,是忽烈儿会见皇族与大臣们的地方。
叶十三把目光投向桌上的笔墨,拿起笔来,龙凤凤舞地写了起来……
片刻后,陈七斤砍下了忽烈儿新纳的宁鹘妃子的脑袋,打开发髻后用妃子的长发,把脑袋挂在寝室的门楣上。
至于忽烈儿的脑袋,刘三用忽烈儿的王袍包裹起来,然后外面又套了个袋子拎在手里。
下了二楼,三人依照原来的方式和路线,回到伙房的时候,何秀儿已经监督两个伙夫烙好了干粮。
叶十三望了一眼外边被月光照亮的院子,大手一挥说道:“每人一匹战马,打开侧门,直接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