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雪顶的晨光刚漫过龙祖洞的玉台,洞深处突然传来阵清越的龙吟。陆寻正检查玉髓中流转的和气,掌心的九星纹疤痕突然发烫,三枚玺印的印记在玉髓上亮起,引出道七彩流光从洞底窜出,在半空炸开成漫天光点:“这是……” 他握紧护脉刀,刀身映出光点中渐渐凝聚的巨大虚影,龙角峥嵘,鳞爪生辉,正是上古龙祖的模样。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悬浮空中,符面映出无数龙脉之灵的虚影,它们在七彩光中虔诚跪拜。山形纹的血珠在她掌心凝成玉佩,上面浮现出 “共生” 二字:“寻哥快看!是龙脉之灵在朝拜!” 她声音发颤,能感觉到洞外的九条龙脉同时苏醒,气脉如潮水般往龙祖洞汇聚,“血珠说这是龙祖要显灵了!”
王胖子举着离火珠往后退了两步,军大衣被七彩光染成斑斓色:“奶奶的这阵仗!比胖爷见过的所有庙会都气派!” 他往陆寻身边凑,离火珠的青焰在光中温顺得像小猫,“这就是传说中的龙祖?看着比年画里的威风多了!” 脚下的雪地突然冒出绿芽,顺着龙气蔓延成圈小小的草坪。
龙祖虚影在七彩光中缓缓睁眼,金色的瞳仁扫过玉台,雪山瞬间褪去寒意,连罡风都变得温润。它开口时,声音如洪钟却不刺耳,每个字都化作气脉往九州扩散:“陆寻,三问过关,血祭通脉,你以凡人之躯择共生之道,合天地初开之理。” 龙爪轻抬,玉髓中的和气突然沸腾,在半空凝成份金光闪闪的契约文书,“今日当立共生之契。”
陆寻上前一步,九星纹疤痕与契约产生共鸣:“龙祖在上,晚辈所求从来不是掌控龙脉,而是守护共生。” 他望着虚影中流转的龙气,能看到里面藏着的上古记忆 —— 龙脉与先民共抗天灾,彼此扶持的画面,“人类需要龙脉滋养,龙脉亦需人间烟火,这份契约本该存在。”
“善。” 龙祖虚影微微颔首,七彩龙气突然往契约文书钻,文书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左边是龙纹,右边是人文,中间以太极图相连,“自今日起,龙脉与人族结‘共生契’:龙脉以气脉滋养人间,人族以信念守护龙脉,互不侵犯,彼此扶持。” 虚影的金瞳突然锐利,“若有违者,天地共弃,自受天谴。”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射出蓝光,将契约文书的内容映在半空,让九州各地的守脉人与百姓都能看见。符面映出违约者的幻象:滥砍龙脉者遭地裂吞噬,虐待生灵者被煞气缠身,画面虽短却触目惊心:“是契约的警示!” 她往陆寻身边靠,血珠玉佩在掌心发烫,“血珠说这契约有天地法则加持,无人能违。”
王胖子往契约文书上扔了块青铜残片,残片刚接触金光就化作道符文融入其中:“奶奶的这契约还能加东西?” 他挠挠头突然明白,“哦!胖爷这是代表守脉人画押呢!” 离火珠突然飞离掌心,在契约右下角凝成个小小的火焰印记,“你看你看!胖爷的火印上去了!”
龙祖虚影看着契约上不断增加的印记 —— 守脉人的法器印记、百姓的信念光点、龙脉之灵的龙纹,金色的瞳仁泛起暖意:“天地之道,在和不在独。” 它往陆寻递出龙爪,爪心托着颗七彩龙珠,“此乃‘共生珠’,可调和龙脉与人气,你且收好。” 龙珠飞到陆寻掌心,瞬间融入九星纹疤痕,“遇危难时,捏碎印记可召龙脉相助;见违约者,亦可凭珠执法。”
陆寻握紧掌心的疤痕,能感觉到龙珠在气脉中流转,与九州龙脉产生呼应:“晚辈定当守护契约,不负天地信任。” 他往虚影深深鞠躬,“只是人间总有迷途者,还望龙脉多些宽容,给知错者改过之机。” 护脉刀在手中轻颤,刀身映出自己的影子与龙祖虚影重叠,宛如人与龙的共生图腾。
“天道有常,亦有仁。” 龙祖虚影缓缓道,七彩龙气开始渐渐淡化,“初犯者,龙脉自会警示;屡教不改者,再行天谴不迟。” 它最后看了眼九州方向,那里的炊烟与龙脉气脉正交织成网,“去吧,人间还需你引路。” 虚影化作无数光点,一半融入玉髓稳固枢纽,一半往九州散去,化作守护契约的光罩。
玉台上的契约文书突然收缩,化作道金光往陆寻眉心钻,在九星纹旁凝成个小小的 “契” 字印记。洞外的九条龙脉同时发出龙吟,气脉流转的声音变得欢快,昆仑雪顶飘起带着花香的雪花,落在地上便化作嫩绿的草芽:“契约成了!” 林婉儿惊喜地喊道,听石符映出九州各地的龙脉都在欢呼,“你看秦岭的镇龙鼎在发光,黄河的水变清了!”
王胖子往嘴里灌了口二锅头,酒液下肚竟引出股龙气在体内流转:“奶奶的这酒喝着都带甜味了!” 他往玉髓上拍了拍,和气顺着掌心传来,带着暖暖的力量,“以后胖爷巡脉再也不用跟煞气拼命了?这共生契可真是好东西!” 军大衣上的青铜残片泛着金光,与周围的草芽相映成趣。
陆寻摸着眉心的 “契” 字印记,能清晰感知到与九条龙脉的联系 —— 它们不再是冰冷的地脉,而是有了温度的伙伴。他往洞外走去,七彩龙气残留的光芒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光带,将雪地染成彩虹色:“这才是真正的天地归一。” 他回头望了眼龙祖洞,玉髓中的和气正顺着地脉往人间蔓延,“不是谁征服谁,而是谁守护谁。”
林婉儿跟上他的脚步,听石符在掌心轻轻跳动,符面映出百姓们在田间劳作的画面,龙脉气脉顺着他们的锄头往庄稼里钻,麦穗长得饱满金黄:“血珠说契约让龙脉有了灵性,能感知人间善意。” 她往陆寻肩上靠,山形纹的血珠与眉心的 “契” 字产生共鸣,“以后守脉人不仅要护龙脉,还要教百姓与龙脉相处的法子呢。”
王胖子扛着背包走在最后,离火珠在他掌心忽明忽暗:“教啥?就教他们别乱挖山、别乱填河呗!” 他踢了踢脚下的草芽,“你看这草长得多好,比胖爷老家的庄稼还旺,这就是善待龙脉的好处!” 远处传来雪崩的闷响,却是雪山在释放多余的煞气,化作漫天飞雪,落在身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三人走出龙祖洞时,昆仑山脉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下面青绿色的苔藓。阳光穿透云层,在雪地上织出无数光带,与龙脉气脉交织成网。陆寻能感觉到眉心的 “契” 字在发烫,像是在提醒他肩上的责任:“走吧,该去告诉天下人这个好消息了。” 他往中原方向望去,那里的炊烟正与龙脉气脉和谐共舞,“还有很多人等着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传出各地守脉人的声音,老赵在秦岭欢呼,蜀山道士在诵经,东海渔民在唱渔歌,声音里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他们都感觉到了!” 她笑着说,眼角的泪在阳光下闪着光,“契约的力量已经传到九州了!”
王胖子往嘴里塞了块干粮,含糊不清地说:“走走走!胖爷要去开封吃灌汤包,顺便告诉包子铺老板,以后和面的水都是龙脉滋养的好水,得卖便宜点!” 他脚步轻快,军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留下一路欢快的笑声。
七彩龙气的余辉在他们身后渐渐消散,龙祖洞恢复了宁静,只留下玉髓中缓缓流转的和气,守护着这份跨越万古的共生之契。昆仑雪顶的风变得温润,带着花草的清香往人间吹去,像是在传递龙祖的祝福,也像是在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 一个龙脉与人族相互守护、和谐共生的新时代。
当最后一缕龙气融入地脉时,陆寻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下山的路上。他们的脚印很快被新的苔藓覆盖,却掩盖不了气脉流转的痕迹,这些痕迹顺着地脉往九州蔓延,将共生的种子播撒到每个角落,直到所有生灵都明白:守护天地,便是守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