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临时搭起来的帐篷,右边是重伤不醒的杜衡,左边是镇西侯西侯,马车里是禄夔和缪芮。
禄夔是最先清醒的人,因为白苏最先把他治好。
“杜衡,镇西侯他二人怎么样了”禄夔忧虑。
“杜衡伤得有些重不确定他什么时候醒来,侯爷刚刚上过药了”白苏把药碗递给禄夔。
禄夔皱了皱眉一口喝完了苦药。
“务必治好杜衡,还需他查明卫家冤案”禄夔握紧拳头,这次暗杀,他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下的毒手!
“是”白苏端着空碗下了马车。
“丫头,你就别管我这个老头子了,先把杜衡给治好”镇西侯同样心系杜衡。
“我知道”白苏点头。
杜衡当晚发起了高烧,又因失血过多,整个人显得面黄肌瘦。
白苏陪在他身侧,帮他降下体温。她捧着碗举着勺子尽可能给杜衡喂食,可是都喂不进。
她心里做了许久斗争决定用嘴喂,捧着碗喝了一大口,凑在杜衡嘴边,却被路过的镇西侯撞见,猛地咽下嘴里的粥。
忽地脸就红了起来,好似被撞破奸情一样。
“丫头,你喂,义父当成没看到……”镇西侯装着咳嗽离开那里。
白苏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观看杜衡,浓郁的剑眉,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俊朗的容颜。
她捏开杜衡的嘴唇,粉唇凑了上去,把嘴里的粥缓缓喂给杜衡,他似是感受到甜软的温柔,配合着咽下那些粥。
知道杜衡有丝丝血色,白苏这才用注射剂给杜衡打营养针。
“义父,苏儿有件事想求你……”白苏眨巴着眼睛。
“说吧”镇西侯手臂,肩膀,后背都包着绷带端坐在石头上。
“杜衡醒来如果问起谁救的他,义父你就说是你救得,行不行?”白苏哀求。
“义父可不敢居功”镇西侯摆手拒绝。
“是杜衡以前总说苏儿勾引他,实在是不想他误会”白苏越说越委屈巴巴,说到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行吧”镇西侯心下不忍便应了下来。
“谢义父”白苏破涕为笑。
“封口费……”镇西侯指着一旁的包袱,里头是油炸河虾。
“义父可不能说漏嘴哈!”白苏把包袱里的河虾分了一些给镇西侯。
“保证不说!”镇西侯比着三指对天发誓。
杜衡不醒,白苏不敢贸然赶路,禄夔也是这么想的,索性继续待在原地。
“没想到,本宫也能捕猎了!乡主这个就送给本宫吧?”缪芮抓着两只野鸡跟白苏一同回来。
“娘娘只要不要误伤到自己就行”白苏点头。
“芮儿,辛苦了”禄夔眼下不忍,若不是他受伤,也不用身子不便的缪芮前去捕猎。
“不辛苦”缪芮笑道,她和白苏一同处理野鸡毛,野鸡内脏都被白苏留了下来放在马车附近的捕兽夹里等猎物上门。
“皇上,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镇西侯把炸货河虾拿出来给禄夔。
“杜衡还没醒吗?”禄夔拿着炸河虾,眼睛却瞥向右边帐篷。
镇西侯摇了摇头。
“吃鸡肉粥啦”白苏端着一锅鸡肉粥上了马车。
“芮儿别忙活了,坐下来一起吃”禄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嗯”缪芮走了过去。
“真香,你这丫头手艺不错”镇西侯依旧不吝夸赞,却不曾夸错了人。
“义父,你猜错了,这次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白苏直言。
“若不是乡主在旁边盯着,只怕是要烧糊……”缪芮尴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