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看向季珊珊,眼神里全是恶毒。
“闭嘴!我都没怀,她凭什么怀孕?”
“你先别生气,我是说真的,如果江岁昭真的怀孕是件好事。”季珊珊笑得谄媚。
“你别忘了,她和你有血缘关系,你用她的孩子最不会被发现的事情。”
江映受到了启发,脸上阴霾一扫而光。
“对啊,江岁昭的孩子,我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么叫做母债子偿!”
阳光下,江映笑得令人浑身发冷,季珊珊莫名地打了个冷战。
梁家画廊。
“真的怀了?”梁婳惊讶地尖叫的,“你没骗我吧!”
画廊里的客人纷纷砖头往这边望。
“小点声。”江岁昭左右环顾急忙去捂梁婳的嘴巴。
梁婳反应过来压低声,表示明白的点点头。
“我懂我懂。”梁婳拉着江岁昭急忙坐下,“先坐下,别累到我侄子。”
江岁昭打了一下梁婳的手,“大惊小怪。”
“且不说它现在只是一个胚胎,而且,我也没想好要不要留它。”
“是啊,你和时凛臣还有一个月就要离婚了,这时候冒个孩子出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所以这件事要保密,至少,我需要一段时间来想清楚。”
“我明白。”
梁话婳安慰的捏捏江岁昭的肩膀。
“林桉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目前看来,他的确很有可能是我梦里的那个人。”江岁昭犹豫道,“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是不是你想太多了,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林桉骗人,但是他离开南城的日子和你受伤前后的确是一致。”
江岁昭摇摇头。
“不知道,我现在没有离婚,无论他是不是那个人,我都要和他保持距离。”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梁婳看向江岁昭的肚子,“你要是想留下他,去父留子,也是个好事。”
“但是三个月就显怀了,时间不多了。”
江岁昭将手放在小腹上轻轻抚摸。
“我和时凛臣的婚姻太累了,之前我只想完成时凛臣的所有要求离婚。但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我想,这是妈妈给我的启示。”
“让我好好生活。这两个月,我想多赚一点钱,然后带着孩子离开,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梁婳赞同的附和。
“的确,江家和时凛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换位思考,时凛臣基因不错,和你的一结合,这孩子以后前途一片光明,秒杀多少人。”
“健康就好。”江岁昭低着头,眼神里带有慈爱的光辉。
“我的天啊,你这妈妈的感觉已经十分浓厚了。”梁婳说着,抱上江岁昭,“岁昭妈妈,我也是孩子。”
江岁昭被梁婳逗得连连发笑,伸出手点了点梁婳的额头。
“你呀你。”
江岁昭看着画廊内的一切,不禁感慨,“当初这个地方是我们三个一起搭起来的,没想到,到最后,这里就要剩下你一个人了。”
“打住,禁止贩卖悲伤。”梁婳不满地撅起嘴巴,“现在这么方便,我想你们的时候坐个飞机就可以去看你们了!搞得这么悲伤干嘛。”
梁婳想起什么,急忙叮嘱。
“你现在怀孕了,之前吃了那么多药,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自从梦见那些事情以后,我已经停药了。”
梁婳松下一口气,拍拍胸脯,“那就好。”
江岁昭的视线落在展览中心的那幅画,雨天中的男人背影伟岸雄厚。
只是感觉让人有些熟悉。
“你和梁以琛又吵架了?”
提起梁以琛,梁婳的脸上有些不自然。
“你又不是不知道,天天板着个脸教训我。我实在太烦了。”
“他也是为你好。”
梁婳烦躁地拿出烟想抽,意识到江岁昭是个孕妇,又换了颗口香糖嚼着。
“又不是亲兄妹,整天一副长辈的作态,我实在受不了。”
江岁昭无奈地笑了笑。
“你的画,可不是这么说的。”
梁婳随着江岁昭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那张背影画有些脸红。
“我走之前,帮你试探一下吧。”
梁婳的眼神有些失落,“就怕到时候他依旧不承认。梁这个姓,养了我,也断了我们的可能。”
江岁昭心疼地看向梁婳。
“梁老头生怕我影响了梁以琛的前程,否则也不会在把我带回家之后强硬给我改姓。”
“我冲了那么多次,如果这次还是这样的结果,我就和你一起走!”
江岁昭捏了捏梁婳的鼻子。
“我们三个,属你最厉害!”
“燕嘉要回来了,就在后天。倩君姐的手术就在那天,你说她和柳北川……”
梁婳欲言又止,但江岁昭明白梁婳的意思。
“放心,燕嘉知道分寸。”
江岁昭其实没告诉梁婳,自己最近有种感应,总感觉那天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但看着梁婳叽叽喳喳地给自己介绍她的画作。
江岁昭将这份不安强压下去,决定等到那天还是要多做准备。
夜半酒吧。
时凛臣一行人坐在VIp包厢里,唯独缺了季灼渊。
“季灼渊这小子,拿瓶酒去那么久,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喝啊!”
柳北川低头看了看手表,皱眉。
“你当季灼渊和你一样抠啊。”梁以琛坐在一旁吐槽。
“你怎么说话呢。”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我就跟他借块玉石料子,推脱一周。”
“你让凛臣评评理,谁家好人开口就要别人几百年传下来的传家宝做实验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没借!”梁以琛一种反正都是别人的错的神情,气得柳北川抓耳挠腮。
时凛臣也不管两人斗嘴,长腿一迈朝门外走去。
在走廊遇到抱着酒回来的季灼渊。
“你要走?”
“看看某个废物,以防又把自己锁在地窖里。”
季灼渊憨憨一笑,“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专门带着保安去的。”
时凛臣睨视一眼,转身要回去,却在转身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季灼渊撞上时凛臣的后背,摸着头看向时凛臣。
“怎么,撞见鬼了?”
顺着时凛臣的眼神望去,看到江岁昭站在走廊的尽头和一个陌生男人相谈甚欢。
“那不是江岁昭吗?旁边是谁?”
感受到时凛臣的低气压,季灼渊急忙挽救,“没准是朋友呢。”
时凛臣却朝着两人径直走去。
“完蛋,要出事!”
季灼渊将酒瓶往身旁的保镖怀里一塞,急忙跟上时凛臣的脚步。
时凛臣伸手拽着江岁昭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