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渔枕河还回去，她如果真吃了，那和杀人的妖有什么区别。
“他们已经死了，我怕这些妖丹被妖王发现，才一直没丢，你处理了，不仅是帮你，也是帮我。”
渔枕河有点心动，狐狸妖，应该很好看，“真的？”
小六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放着满满的妖丹，各色各样，居然还有像宝石一样的妖丹。
五颜六色，很好看。
“死了的妖，早就该死了，我留着也没用。”小六声音舒缓，带着无尽的忧愁。
“那外面的花……”
“你别想，那些还是活着的，”小六被她逗笑了。
“是村子里杀人的妖杀了他们吗？”渔枕河问。
“不是，没那么复杂，妖王想让我办点事，我没答应，他杀了我的族人，就这么简单，”小六说。
渔枕河觉得没这么简单，妖王自立妖王，让所有的妖臣服于他，但小六的族人长久在这，当然不认。
妖王又想让她去做事，才下杀手，可究竟是什么事。
妖王目的明确，统一妖族，觊觎人族，甚至还想去天庭。
杀了小六的族人，必然也是想让她带妖去攻打其他地盘。
妖王都认可的战力，小六应该很厉害了。
“空间法器容不下那么多人，而且不能长久居住，你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渔枕河说。
她的别墅升级之后，也就是一点点大，再升千百年，才能容纳这里的妖，太晚了。
“没关系，找不到就算了，也不是非要找一个容身之所。”小六说。
渔枕河临走之前，先把丹药藏在空间的卧室里，用被子盖了一层又一层，确定没问题了，才出来。
刚打开门，哪吒快速走过来，上下检查。
“她和你说什么了？”
渔枕河抿唇，先一步抓着他的脸，“你先说为什么骗我，教你教你，你还会什么！”
“没有了，”哪吒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按上去。
“转过去，”渔枕河说。
她还在生气，哪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背过去，头上忽然有点疼，头发不知道扯到什么东西了。
“好了，不许动，”渔枕河把他两根食指放在一起，用一只手抓着。
“村里的妖不找了？”哪吒轻声说。
“既然是他们老一辈犯的错，让他们承担一点，也没什么，”渔枕河坏坏的说。
“嗯，”正好天亮了，妖也消停了，他们也要休息了，哪吒带着她，一瞬间回到了房子里。
没了法器，显得有点空旷，哪吒想着去村子里买点东西装饰。
忽然从镜子里看到了他的样子，头顶插着一朵粉色的花，他失笑准备拿下来。
一闪而过的影子出现，他回头，什么都没有，他摸了摸头顶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知道渔枕河能看到他的心情，但他还不知道是以什么形式发现，知道的有多少。
花田中的花都是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摘下来的。
可能是累了，渔枕河早早回她的房间睡了。
房门下面没有光，已经关灯睡觉了。
哪吒走在门口，手掌贴在门上，前段日子，他们都是一起睡的。
他也知道，这样不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转身准备回去，忽然，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声音。
他一脚踹开房门。
渔枕河猛的坐起来，打翻了怀中的盒子，妖丹噼里啪啦掉了一地，滚到哪吒脚边。
他捡起一个，是低阶的妖丹，妖力不多，只能隐隐感觉到里面的妖力。
他用力握住，妖丹破碎。
“吃了多少？”哪吒不含一点感情，声线十分平稳。
“一个，”刚开始吃哪吒就进来了，她都不知道往哪藏，反正已经暴露了，只能尽力弥补了。
渔枕河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
忽然又被整个掀开，哪吒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腕。
渔枕河有点疼，松开手，里面还藏着一个。
“一个？”
“真是一个，不信你去……”渔枕河的话戛然而止。
“去什么？去问那只狐狸？”哪吒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别，是我要的，她才给我的，”渔枕河说，她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连累小六。
“你知道她是谁吗？你知道她给你的东西是什么吗？直接吃妖丹，你是真不想活了吗！”
哪吒控制不住力气，看到妖丹的时候，他差点疯了，上次是意外，这次呢。
妖力法力本来就不容，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上哪找解决办法。
“我……我也不想，可是我好饿，我能怎么办，”渔枕河声音发颤，轻轻扯动一截红衣。
一丁点的力气，哪吒却站在原地，又被她一点点拉回去，“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答应的是不吃花，”渔枕河小声说。
一只手捏着脸，掐开嘴巴，渔枕河口齿不清，“你干什么！”
“狡辩，”哪吒手指探进去，刚吃进去不久，应该来得及，法力一点点探进去，渔枕河没有吸收的妖力，应该还在这里。
一只手抓紧了肩膀，哪吒动作强硬，就是要把这妖力全部拿出来，上次的事情历历在目，短时间内不能出现第二次。
渔枕河法力不够，力气也不够，拳头打在他身上和挠痒痒一样。
力量一点点剥离的感觉不好受，让她吞下去的东西就是她的，凭什么还要拿出来。
手指拿出来的时候，她扑过去，气的眼睛都红了。
等她打累了，趴在床上，听到床下的脚步声，他在下面捡妖丹，一个个收回盒子之后，又来到床边。
帮她盖好被子。
渔枕河不想看到他，闭着眼睛。
脖子忽然出现热气，她缩了一下，却没成功，肩膀上一股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湿润的触感。
过了一会，哪吒松开她，“这是惩罚。”
惩罚你个鬼啊，渔枕河坐起来用力推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一口咬，听到他一声闷哼，心里十分畅快，让他欺负人。
他却也没动，由着她咬。
一滴血进入口中，渔枕河眼前一亮，这个味道比妖丹更好吃。
认识到下一点，渔枕河一身冷汗。
埋头蒙在被子里，不知道因为哪吒欺负她的举动，还是是因为发现哪吒的血更吸引她这个事实，渔枕河脑子一团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