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面放了一些常见的植物种子,主要是经过检测过可以在本世界投放使用的来源于异世界的种子,另外还有一些临时采集的本世界的种子,不过由于时间紧,只有一小部分。”
什么嘛,他还以为能从里面找到一些调味品什么的,但是很显然这群硅基生物并没有要为碳基生物味蕾考虑的程序,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而设计。
不过,就算没有现成的,他现种总可以吧,反正他现在高低也是个有超能力的人,手搓食材什么的洒洒水罢了。
这边女王陛下正在考虑把皇宫变成种植园的可行性,另一边的侧殿却阴云密布。
埃里克森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哥,你的毒液不会发生变异了吧,之前你用毒可从来没出过差错……”
没有得到回应,他却并没有被打击到积极性,反而兴致勃勃地开始推理起对方下毒失败的原因,“其实要真说毒失效了也没有那么准确,虽然那个昏君没有变成个痴呆,但是看起来确实也不太正常。”
最后他得出结论,“哥的毒还是很厉害,直接把脑子不正常的女王彻底变成了个神经病!”
副官博莱无语地看了一眼把笑面狐狸和脱线两个属性完美融合的玫瑰公爵阁下,直接戳破他想当然的推测。
“公爵阁下,用脑子想也知道,问题并没有出在上将的身上,而是女王他有些蹊跷吧!”
“啧”埃里克森报复性地用脚踢了踢对方熨烫齐整的军裤,“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平民竟然敢这么和贵族说话,我要把你的虫甲拔了扔去荒星开荒。”
这话刚一出口,还没等博莱说什么,一根黑金手杖就重重打在翘着二郎腿坐在扶手椅上,形态散漫的尊贵的公爵后背上,一道冷厉的声音响起,“埃里克森,你已经成年进入内阁任职了,但是却并没有认识到自己身上的头衔到底意味着什么。”
“先前在女王的宫殿里口无遮拦,当着大臣的面就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看上去没有一点作为财政大臣的风度。现在立刻回你的府邸里,直到学会一个贵族应有的品格之前都不许再来皇宫。”
埃里克森白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发红,随意披散的金色长发开始挣脱宝石发扣,在空中肆意飞扬着。博莱心中一凛,右手的手臂条件反射化作一柄绿色短刀,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
可出乎意料的是年轻的公爵并没有暴起伤人,而是红着脸炸毛怒吼,“你就知道拿我撒气,有本事直接一梭子扎死那个虫屎女王不就结了!”
一面又带着点委屈嘴硬道:“谁稀罕来这个破烂皇宫,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离开公爵府来这里受苦!”
随后就是一声重重的摔门声。
博莱叹气,小心瞄了眼端坐在书桌后面容冷肃的长官,试探性地开口,“其实公爵大人他才成年三个月,不成熟也很正常?”
克拉伦斯疲倦地揉了揉额角,这个时候才显露出一点虚弱来,“他已经是帝国的财政大臣、最年轻的内阁成员,而他们不会在意埃尔的年纪,一旦发现了一点可趁之机就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不依不饶。”
副官这才恍然想起习惯以强硬姿态现于人前的长官其实刚从医院出来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甚至因为女王的突然刁难根本就没有在医院接受完整的治疗,从病床上醒来之后就没有任何停歇地开始部署第三军团接下来的行动,筹措足够的资金购买足以维持一个军团在荒星生活的物资,以及在女王和长老会的紧盯下完成皇室冗杂的婚礼。
偏偏他还因为之前强行撕裂空间、带着飞鹰小队安全穿越虫洞回到虫星,无法使用精神力,更何况还有长官的腿……
博莱看着那支倚在桌边的华丽手杖,只觉得它刺眼极了,原本想说的劝慰也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道:“洛克中将从私密频道传来一封加密短讯,向您报告了军团在荒星上的部署,一切都按照您醒来后的安排进行,最后一批物资也在埃里克森公爵的掩护下通过荆棘能源公司的运输舰队顺利到达基地。”
“其实……以公爵的年纪能够做出这么严密的安排,甚至瞒过了那些守岗的老卫兵的眼睛,已经是同代人中的翘楚了。”博莱委婉地为傲娇的小公爵说情,“有您和伯克利家族在,就算那些大臣想要为难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扛得住公爵背后的势力。”
然而长官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出去,副官也只好停下生硬的劝慰,行了个军礼之后离开了房间。
偌大的宫殿内安静下来,掩藏在昏暗灯光下的人用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抬起头时一双琥珀色的熠熠发光,在灯光的照射下后面的木质书柜上映出一条狰狞盘旋的影子。
另一边已经美美吃上烤串的岑霜背后一寒,咽下口中的食物,和脑海中的肥鸟用脑电波交流,“系统,我怎么有种不好的感觉。”自从学会这种交流方式之后,他就学会了一心两用,面上如常地和别人交谈,内心和系统吐槽地欢快。
086用翅膀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矜持地掩住半张脸,纠正道:“人类的第六感确实能够感知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讯息,但是鉴于宿主的身份,系统可以计算出每秒至少有三百名虫族在诅咒宿主重伤致死、五百名虫族诅咒宿主变成一只植物虫、一千名虫族认为宿主是虫族历史上最昏庸的君主。”
最后它得出结论,“宿主产生‘总有刁民想害朕’的心理是很正常,并且系统推测,这种感觉大概会伴随你的整个任务过程。”
岑霜:……
虽然做坏事的不是自己,但是用过一个身体的缘分还是让他产生一丝兔死狐悲的忧伤,“原来我竟然是虫族史上最糟糕的君王吗?”
“那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