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去钓鱼！再过两个月于莉就要生了，得多吃点鱼，这样生出来的孙子才会聪明！\"
阎富贵乐呵呵地说。
\"三大爷，您怎么就知道于莉肚子里的是男孩呢？\"
阎富贵狡猾得很，一听杨磊提到鱼塘，马上就说：“杨磊，我听刘海中说你们厂里那个鱼塘有不少鱼，是你们总务处管的，能不能让我也去钓几条？”
这就是想占便宜，还占公家的便宜！
杨磊笑了笑，说：“三大爷，我们厂确实有鱼塘，但那些鱼您就别想了。”
阎富贵不甘心，说：“杨磊，刘海中都说了，只要您点头，我们就能去厂里的池塘钓鱼。
咱们住在一个院子，这点面子都不给？”
嘿，道德高手易中海现在变成逃犯了。
这下又冒出个阎富贵，明显是故意为难杨磊。
杨磊呵呵一笑，心想不给他点教训还不行。
“三大爷，我刚才是话没说完。
厂里的鱼塘确实是花钱买了鱼苗养的，想钓鱼也不是不行，但得交钱。”
“钓鱼还要交钱？这简直跟天方夜谭一样！”阎富贵瞪着眼睛，这是头一次听说钓鱼还要掏钱的事。
那时候人工养鱼还很少，淡水鱼苗在一九五八年才试养成功。
现在是一九六零年，还没完全普及呢。
所以阎富贵以前都是去水库、野湖或者护城河钓鱼，那里钓鱼不要钱，也没人专门喂鱼。
“三大爷，我们的鱼苗可是花了不少钱买的，而且那些鱼长得太大了，就算您交了钱也未必能钓得上来，还是算了吧。”
“杨磊，你们厂池塘里的鱼真能有那么大吗？”阎富贵一听来了劲儿，他钓了这么多年鱼，经验丰富得很，觉得鱼越大越带劲儿。
“十几斤、二十斤、五六十斤、七八十斤的都有，最大的估计得超过一百斤了。”
杨磊随口说的，这可不是吹牛。
红星轧钢厂的池塘里的确有这样的大鱼。
当然啦，普通的饲料是养不出这样的鱼的。
这些鱼苗才放进去不到半年，它们吃的饲料可是杨磊从系统抽奖得到的情绪值换来的。
这种饲料特别厉害，能让鱼长得又快又大。
前几天，杨磊让马华捞了条大鲤鱼上来，我的天！
那鲤鱼就像个小猪一样大！一称重，乖乖，整整七十八斤！
用系统抽奖得来的饲料养出来的鱼，不仅长得大，味道也特别好。
鱼肉嫩滑，肥而不油。
不像那些野生的大鱼，养的时间越久，味道反而越差。
这种用系统养出来的鱼就没这些问题。
“真有这么大？杨磊，你可别跟我吹牛。”
“三叔，我们住一个院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我骗你干嘛？你不信可以问许大茂。”
许大茂刚一身臭味地走过来。
这家伙现在可真是够倒霉的。
放映员的工作没了，现在接替傻柱，在厂里负责公厕清洁。
许大茂看见杨磊在这儿，赶紧跑过来。
现在他对杨磊可是巴结得很。
以前红星轧钢厂的厂长是杨厂长，后来杨厂长被李怀德整下去了。
李怀德当上了新厂长。
但李怀德因跟于海棠在广播站搞事，被八个喇叭全厂广播。
李怀德算是倒了霉。
不过李怀德背后有人撑腰。
尽管他在广播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但靠着背后的势力，他只是从一把手降为副厂长。
如今红星轧钢厂的一把手是从机械分厂调来的刘峰。
刘峰和杨磊的关系，许大茂早就听说了。
而且刘峰能在厂里站稳脚跟，多亏了杨磊帮忙。
不然的话，当初刘峰刚到厂里的时候，李怀德就想给他个下马威。
李怀德让自行车店经理不给刘峰供货。
要不是杨磊动了些手段，李怀德的下马威真的奏效了。
许大茂赶紧笑着迎上去。
“我说许大茂，你这是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难闻？”
阎富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惹得许大茂一脸不悦。
不过，许大茂现在也没心思跟阎富贵计较。
“杨磊，咱们算一个院子长大的，帮我在刘厂长面前美言几句吧，给我找个活干就行，别让我扫厕所！”
“哈哈哈，许大茂，我就奇怪你怎么味道这么大！原来你在红星轧钢厂扫厕所！”
许大茂一直隐瞒着自己扫厕所的事，连阎富贵都不知道。
阎富贵笑着讽刺许大茂。
“得了，阎老西。
你笑我，我祝你儿媳妇生孩子不成！”
“许大茂！你骂我可以，但你诅咒我孙子？这事没完！”
……
瞧瞧，许大茂和阎富贵又吵起来了。
“阎老师，大茂，说得好好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你们要是没事，我就回去了。”杨磊一脸无奈。
苏语冰还在家等他呢，他可不想在这俩人身上耽误工夫。
许大茂和阎富贵这才意识到气氛不对。
两人立刻争着跟杨磊说话。
“杨磊，你一定得帮我！”
“大茂，这事有点复杂。
不过明天我可以找刘峰聊聊，至于他能不能给你换个活儿干，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杨磊看了看许大茂壮实的身材，让他天天扫厕所确实挺浪费的。
嗯，让他去卸货倒是不错。
杨磊已经决定，让许大茂去做卸货的工作。
“杨磊，明天我没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去厂里的池塘钓条鱼？我保证只钓一条，绝不多钓。”
阎富贵讨好地对杨磊说道。
杨磊瞥了他一眼。
“阎老师，去钓鱼是可以。
不过厂里的池塘钓鱼，不管是谁都得交两块钱。”
“多少？两块？这也太贵了吧！两块钱都能在东单菜市场买条鱼带回家吃了，还用跑去钓鱼？”
阎富贵可是出了名的小气，让他掏两块钱钓鱼简直比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还难受。
“东单菜市场两块钱能买到多大条鱼？最多也就两条不到的鱼吧。
但我们厂池塘里的鱼最小的也有十几斤重，哎哟，游起来就像小猪崽子一样！不对，简直就是一头大肥猪！”
许大茂一听杨磊答应帮他找刘峰说话换工作，立马高兴了。
他瞪着眼睛，八字胡都翘起来了。
其实许大茂没撒谎。
红星轧钢厂的池塘里的鱼确实大得很。
他还亲眼见过池塘里有大鱼游动呢。
那鱼至少有二十多斤重。
“嘶，许大茂你可别骗我！”
阎富贵心动了。
要是真的能钓到这么大条鱼，他可以直接拿到东单菜市场附近的小胡同里卖了。
这么大条鱼砍开卖，至少能卖十块。
就算花两块钓鱼，卖鱼还能净赚八块呢。
自己还能吃鱼内脏，这么大的鱼肯定还有鱼油，提炼出来做菜都能有油吃。
阎富贵精明得很，一下子就想到这些。
而且他已经下定决心，先在池塘边看看。
如果有这么大的鱼，水面上肯定会有动静的，毕竟他也算是个老钓鱼人了。
杨磊，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去你们厂那个池塘试试水。
要是我觉得合适，我就付钱钓鱼；要是不合适，我连鱼竿都不拿出来。”
杨磊笑了，这个阎富贵果然精明得很……
简直就是那种不到最后不行动的人。
“阎老师，肯定行！你不钓谁会给钱？厂里的池塘大鱼可不少，就怕你钓不上来。”
杨磊的话反而让阎富贵更加来了劲。
阎富贵这些年为了贴补家用，每逢周末或者假期，就拎着鱼竿到处跑。
一九五八年之前，哪儿有什么养鱼塘的说法，只要有个水坑就能甩竿钓鱼。
后来人工养鱼成功了，才有了专门的鱼塘。
杨磊竟然质疑他阎富贵连鱼都钓不上来，这怎么可能？
“杨磊，只要厂里的池塘有鱼，我就一定能钓上来。”
“行，明天你来找我。
走了。”
杨磊笑着点头，跟阎富贵打了个招呼就回后院了。
“杨磊，等我一下！”
许大茂赶紧追了上来。
杨磊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许大茂。
“大茂兄，还有事？”
“咳咳，杨磊，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觉得咱们以前关系不错，最近走动少了，显得生疏了。
我家还有瓶好红酒，咱们一起喝了吧！”
许大茂咧嘴笑着，满脸讨好的样子。
他这么做很正常，就是想请杨磊在刘厂长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好让他能重新当回电影放映员。
可能吗？
杨磊肯定不会答应。
杨磊笑着摇头：“大茂兄，喝酒算了。
我还有事呢，至于刘厂长那边，我会尽力说的，但他愿不愿意给我面子，就难说了。”
“杨磊，你一句话，刘厂长肯定得听！好，那红酒我现在给你拿。”
许大茂屁颠颠地跑回家，把那瓶花高价买来的红酒送给杨磊。
“大茂兄，这不太合适吧？”
“这有什么？杨磊，我最近上火，喝不了这酒，你拿去喝吧。”
许大茂嘿嘿笑着，硬是把红酒塞到杨磊手里。
许大茂都把酒塞过来了，杨磊要是不接也不太好意思，只能收下了。
当晚，杨磊就把红酒打开了，跟苏语冰一起喝了。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确实没什么假货。
红酒味道很醇厚。
苏语冰喝了一大杯红酒后，脸颊泛起红晕，微微醉意的她靠在杨磊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在院子溜达，时不时看看杨磊那边的小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