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顾鹤松一脸惊讶,瞳孔微缩,额角渗出一丝冷汗。他刚刚竟完全没有察觉到无常的存在,仿佛对方是从阴影中凭空冒出的鬼魅。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顾鹤松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长剑猛然出鞘,剑光如电,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直刺无常的咽喉。
“死吧!”顾鹤松脸上带着凶厉之色,与他平时那副仙风道骨得道高人的形象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无常冷冷地看着那柄满是罡气的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的双手如铁钳般猛然一抓,精准地扣住剑身,随后一拧,顾鹤松顿时感到一股巨力传来,虎口发麻,手中的长剑竟不由自主地脱手而出,“铛”的一声掉在地上。
“横练高手!”顾鹤松惊呼一声,脸色骤变,赶忙抽身躲避,脚步踉跄,显得狼狈不堪。
可无常岂会让他如愿?他左脚一蹬,地面瞬间裂开几道细纹,身形如炮弹般撞入顾鹤松怀中,随后一个铁山靠,肩头重重撞在顾鹤松的胸口。
顾鹤松的护身罡气如同纸糊般被撞散,他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眼神涣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义父!”猪王悲戚地高喊一声,双眼通红,提刀冲向无常。他的刀势凶猛,刀锋上罡气涌动,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无常的头顶。
“嗯?”无常轻咦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抬手一抓,竟硬生生抓住了刀刃,刀刃在他掌心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却无法再进分毫。“天生铁骨,有趣。”
猪王冷哼一声,手腕一翻,刀锋上骤然爆发出一道凌厉的罡气,直逼无常的面门。无常右手手腕一抬,罡气被他轻易挡下,左手却悄无声息地贴在顾鹤松的丹田处,微微一震。
“噗!”顾鹤松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浑身的气息顿时萎靡下来,脸色苍白如纸,仿佛瞬间老了十岁。
“义父!”猪王双眼通红,手中钢刀连连斩出,刀光如瀑,带着狂暴的罡气席卷向无常。
“徒劳无功,空耗罡气!”无常摇摇头,身形如鬼魅般闪动,轻松躲过了猪王的斩击。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却每一次都精准地避开了刀锋,仿佛早已看穿了猪王的招式。
“若是只有如此的话,授首吧!”无常冷笑一声,身形骤然逼近,抓起顾鹤松,用顾鹤松的身体挡住猪王的一击,自己则趁机一拳轰出,拳风如雷,直取猪王的胸口。
“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徐掌柜与滕七联手挡下了无常的致命一击。两人身形交错,罡气交织,硬生生将无常的拳势逼退。
邬玉祁趁机闪身上前,一把拽住猪王和顾鹤松,迅速将他们带离战场。
可无常哪里是好惹的,仗着自己一身的横练筋骨,硬扛了滕七一击,一拳打中了徐掌柜后心。
“噗……”徐掌柜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低声喃喃:“同是三品高手,差距不该这么大的!”
邬玉祁见状,迅速补位,双手如蛇般缠绕而上,试图以柔克刚,封住无常的关节。
“金蛇缠丝手!”
“迷罗掌!”
无常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以快破猛不成,还想以柔克刚?你忘了我们都是三品了吗?”他浑身罡气猛然迸发,如同火山喷发般将邬玉祁震飞数米。
“内外兼修,怎么会?”邬玉祁被这股罡气震得气血翻涌,脸色苍白,心中震惊不已。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外功与内功同时练到如此境界。
无常站在原地,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冷冷道:“你们,还不够格。”
猪王放下顾鹤松,眼中满是悲愤。他弃刀用拳,低吼一声:“一起上!”
滕七趁机从袖中抽出一柄软剑,剑光如蛇,朝着无常周身几处大穴刺去。无常不闪不避,以胳膊硬接剑锋,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看着无常的动作,邬玉祁突然大叫:“此人四肢还有腰间都有护甲,攻他头颅!”
无常张狂一笑,声音如雷:“大好头颅在此,谁敢来取?”
徐掌柜几人默不作声,却默契地围攻而上,攻势如潮,试图找到无常的破绽。
就在府内众人激战正酣的同时,王府外的张辅也陷入了苦战。
那名突然出现的一品高手,身穿冰蓝道袍,周身寒气缭绕,凝成一层晶莹剔透的冰甲。
张辅的每一刀砍在冰甲上,都被卸去大半力道,冰甲上只留下浅浅的裂痕,转眼间又恢复如初。
“轰!轰!轰!”
几次碰撞,空气中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冰甲男子的脸上却始终带着一抹冷笑。他双手负于身后,仿佛在戏耍张辅一般。
“张辅,你的刀,还不够锋利。”冰甲男子淡淡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张辅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然挥刀,刀罡如虹,直劈冰甲男子的面门。冰甲男子不闪不避,冰甲上骤然爆发出一股寒气,将刀罡冻结在半空中。
“雕虫小技。”冰甲男子轻笑一声,抬手一挥,冻结的刀罡瞬间碎裂,化作无数冰晶洒落在地。
趁着这个时机,徐婆婆三人也是恢复了一点力气,见状加入了围攻的队伍里。
看着这三人突然插手,张辅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被那名陌生的一品给牵制住,这三人出手怕是自己受伤。
张辅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全力迎敌,大喝一声:“京营鱼鳞阵!”
原本在王府内待命的三千家丁立刻踏着倒塌的府墙鱼贯而出,迅速结成军阵,将徐婆婆三人团团围住。
军阵煞气冲天,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三人牢牢困住。
“斩了他们!”
“尊郡王令!”
冰甲男子见状,目眦欲裂,冷喝一声:“尔敢!”
“有何不敢?”张辅冷冷回应,目光如刀,“你虽是一品,但强接我刀气后,光是反震之力就是你承受不了的。现在,你还能接我几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