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站起来的时候,叶父才看到卡在他身后的石子儿。
伸手想给他弄下来,对方直接一个弹跳,躲开了。
“爸,你要杀了我不成?”
没错,现在每动一下,叶舒平都觉得钻心的疼。
而且裤子上还湿漉漉的,“这是,出血了?”霍鸿文一眼就看到了血迹。
叶父一听,也注意到了。
沈琳琅则是躲得远远点,她怕脏了眼睛。
叶子也没看,即便是弟弟,那也是长大的成年人了,她自然是要避着。
听到出血,也是心头一惊。
要知道,叶舒平可是老两口的命根子。
这都见红了,能善罢甘休?
“儿子,不怕,爸送你去医院。”这一次,叶父也不坚持要见霍母了,神色凝重并且很是着急的模样,也不挑车了。
直接花钱包了村里的牛车去了镇上。
再去镇上的路上,叶舒平整个人是趴在牛车上的。
也没个东西垫一垫,硬邦邦的。
每走一步,对叶舒平来说,都是煎熬。
到医院以后,叶父没钱,还是掏光了叶舒平的口袋,这才勉强的住了院,治疗。
一到医院,拉肚子都是小事。
严重的是那个石头。
所有人,都觉得那颗石头不大。
好吧,的确不大。
但它尖呀!
细长的那种,直接杵了进去。
要不然也不会流血不是!
交了费,叶父就拉着医生好说歹说,各种的说好话,就怕对方不上心。
医生再三保证,会好好给治,他这才作罢。
叶家父子在医院这段时日,叶子可以说过得很开心。
没人打扰,怎么会不高兴呢!
沈琳琅白日里忙自己的事情,晚上就进空间跟霍瑾洲酱酱样样的,好不快活。
只是,有些事情,总是猝不及防。
一个月后的某一日,沈琳琅突然开始狂吐不止。
霍母看到她那闻不得油腻味道的模样,心里直打鼓,“闺女,你莫不是有了?”
听到她的话,沈琳琅后知后觉,这个月的月经迟了一周。
只是一抬头,对上霍母那打量的眼神,心道,糟了。
她也霍瑾洲夜夜厮混,但在霍家人眼中,霍瑾洲可是在外地,没回来的那种。
“妈,我就是胃肠不舒服。”沈琳琅想了想,这件事情,还是等确定了以后,跟霍瑾洲商量一下对策,再说。
这一晚,霍母半夜起夜去茅厕的时候,看到沈琳琅的房间里亮着灯。
这都后半夜了,怎么还没睡?
还不等她走进呢,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好像还是男人的声音,再一细听,竟然是自己的小儿子。
霍母也没去打扰,直接回房间休息了。
沈琳琅把手中的验孕棒递了过去,霍瑾洲看到以后,眉头微皱。
其实在有了这个猜测之后,沈琳琅的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种霍瑾洲知道自己怀孕之后的反应。
唯独没有眼前他表现的这一种。
“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沈琳琅的声音有些委屈。
没错,就是委屈。
“媳妇儿,你咋还哭了呢?”霍瑾洲放下手里的东西,急忙上前,蹲下身子,轻声地哄着。
“你不欢迎他(她)。”
“谁?”
“?”看到他那懵懂的样子,沈琳琅有些没反应过来。
“家里还亲戚了?”
“……”
这一下,可以确定,他是真不懂。
“你别哭呀,你欢迎我就欢迎,你说是列队欢迎,还是大喇叭广播,我听你的。”
“霍瑾洲!”
“到!”
霍瑾洲吓得,直接起身,站直了身体。
“你个呆子。”沈琳琅当真是哭笑不得。
最开始以为他是不欢迎,结果……
“你看懂了吗?”
“你指刚刚你给我的那个?”
沈琳琅点了点头,“就是那个。”
“没看懂,媳妇儿,那是什么?”霍瑾洲摇了摇头,表示没看懂。
“那是验孕棒。”沈琳琅决定了,还是直说好了,可不能内耗自己。
“验,孕?”霍瑾洲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看到她点头。
这才明白,自己没听错,就是验孕的。
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了沈琳琅的肚子上,这一回,目光柔和,嘴角微翘,“媳妇儿!”就连叫她的时候,都有一种铁汉柔情的感觉。
这个反应,才对嘛!
霍瑾洲几次抬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肚子,但都悬在了半空,迟迟不落。
最后,还都放下了。
看到他这想摸又不敢摸的样子,沈琳琅直接拉住他的大手,想要放在肚子上。
下一秒,却被他挣扎地躲开了。
额!
“碰坏了。”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沈琳琅都福气了。
“霍先生。”
“嗯?”
“我这是肚子。”
“我知道,但还是要小心点好。”没错,虽然他也知道是肚子,但更担心会碰到她会不舒服之类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你妈解释吧,毕竟在他们眼中,你可很久没回来了。”
……
霍瑾洲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担忧。
“嗯,我知道,交给我处理。”
“对了,你就这么从空间出来,还能借着空间,去那边吗?”突然反应过来的沈琳琅,有些担心的问道。
“我被临时派到这边出任务,目的地离这儿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
“那就好。”听到他的话,沈琳琅这才放心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沈琳琅醒过来的时候,霍瑾洲已经不在房中了。
出去吃早饭的时候,霍母给她单独蒸了鸡蛋羹,还告诉他,霍瑾洲把车子开走了,说晚一点回来。
对此,沈琳琅是清楚的,昨晚两个人商量好的。
毕竟路程离得远,开车方便些。
此时的霍瑾洲刚到目的地,下了车。
迎来的却是打量的目光,“瑾洲,你这是,买车了?”
“我媳妇儿买的。”对于吃软饭一事,霍瑾洲没有丝毫的羞耻之心,反而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
“说笑了不是,你媳妇儿的钱不就是你赚的嘛!”
很显然,男人对于他的说辞,并不相信。
甚至觉得,这不过就是他对外的说辞罢了。
“我媳妇儿赚得比我多。”霍瑾洲言尽于此,至于他信不信,自己也并不在意。
望着霍瑾洲远去的身影,男人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