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躺下的那一刻,霍鸿文才明白老爹的良苦用心。
这是为了自己能睡着,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
第二天,霍父睡醒坐起来的时候,看到身旁空无一人。
转过头,就看到二儿子,正一脸哀怨地坐在不远处的小板凳上盯着自己。
霍父心虚地挠了挠头,随即就叠好被子,开始做伸展运动,活动筋骨。
“爸,这回我能睡了吗?”
“睡,你睡,我走。”说完,拔腿就走,离开了这个房间。
吃早饭的时候,霍母看到二儿子没过来,便问老伴儿,“老霍,老二呢?”
“他昨晚以为地震,没休息好,让他睡吧!”不得不说,霍父是个会说话的。
简单的解释,霍母明白对方在补觉,原因嘛,也有了,自然不会再问了。
果然,听到他的说辞,霍母直接把他那份儿饭菜单独留了出来,放到锅里温着。
早饭过后,沈琳琅打算去镇上看房。
叶子便提议自己也去,两个人就这么来到了镇上。
结果就听说石家的大儿子受了伤,去了医院。
一听到是石家的人,沈琳琅就想到赶紧跟房东退房。
约好的时间,房东因为有事耽搁,愣是晚到了半个小时。
因为不好意思,所以剩余的房租直接退给了沈琳琅,一分钱没多要。
拿到钱之后,几个人便往外走。
刚走到大门口,就碰到了隔壁的石家兄弟。
两个人那嘚嘚瑟瑟的样子,有些令人讨厌。
特别是石路,看向沈琳琅的目光,侵略性很强。
“王哥……”石家两兄弟看到房东,笑眯眯地打了招呼。
“你们过来了。”房东王哥也笑呵呵地打招呼。
石路冲沈琳琅挑了挑眉,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沈琳琅有些不解。
“既然你们过来了,钥匙就直接给你们吧。”王哥直接把钥匙交给了石家两兄弟。
沈琳琅这回明白了,怪不得他答应退租如此痛快呢,原来是找到下家了。
石路接过钥匙,冲着沈琳琅晃了晃。
叶子把沈琳琅拉到了自己的身后,谁知道这两个家伙,会不会做什么。
王哥见状有些疑惑,“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双方的回答,明显不同。
沈琳琅她们直接说不认识,石路他们说的则是认识。
王哥更加的疑惑了,反观石路,则是笑眯眯的说了句,“都是朋友,日后要用房子,大可跟我说。”
他这话一开口,沈琳琅算是明白他为什么要租这个房子了。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把房子退掉了。
“小沈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对于石路的话,王哥选择没听懂。
反正对他来说,这房子租谁都是租,给钱就行。
“都收拾好了,叶子姐,我们走吧!”沈琳琅连个眼神都没给石路,直接拉着叶子离开。
石路听到什么收拾东西,那是什么鬼?
“王哥,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王哥转过头,看向他,有些不解。
“她们收拾什么东西?”石路看到他没听懂,急忙问出口。
“你们租,人家自然要退租了!”
“啊?”
石家两兄弟,异口同声地喊道。
“不然呢?人家还租着,我怎么租给你们?”说完,王哥就挥了挥手,走了。
看到他远去的背影,石家两兄弟崩溃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高于平时房租的一半价格,才劝动王哥租给他们的。
原本是打算,接手之后,再转租给她们的。
到时候就可以拿捏她们了呢!
却怎么都没想到,王哥直接给人退租了。
“小路,这可怎么办?”石帆下意识地看向弟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解决办法。
奈何,石路此时心烦意乱,别说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就是听人说话,都会觉得很烦。
因为气不顺儿,兄弟二人推搡了起来。
石帆的伤口再次裂开,这一次,血流不止。
吓得石路,急忙借了车子,送他到医院。
原本伤口并不大,缝合之后,为了省医药费,石帆就出院了。
不过医生要求他定时过来换药,却不成想,前脚刚出院,后脚又进了医院。
同一个病房,同一个病床。
躺在病床上的石帆,疼得脸色发白。
医院这边的事情,沈琳琅她们是完全不知情的。
沈琳琅带着叶子四处逛了逛,合适的房子,一个没有。
不适合的,比比相邻。
哎!
无功而返的两个人,便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叶子也跟沈琳琅说了一下人生规划。
“其实,结婚真不在我的计划呢。”
“人生在世,本不可能什么都能计划到的。”
“的确,遇到鸿文哥,的确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说到这个,叶子的脸上露出了娇羞。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即便是这般珍惜的幸福,也差点因为她的父母,差点毁掉。
她们刚到村口,就碰到同村的大娘,告诉沈琳琅,霍家被人找麻烦了。
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叶子。
叶子对上大娘的眼神,不由的心颤。
沈琳琅一听,急忙朝家里开去。
此时沈国泰夫妇听到村里人说的,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张母则是带着两个儿子儿媳也赶了过来,生怕晚一步,自家亲家会吃亏。
此时霍家门口,已经被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看到他们过来,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霍母看到他们两家人都来了,有些诧异。
“亲家,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说家里出了事儿,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是啊,谁闹事儿呢?”
“他们。”霍母听到张母还有秦美凤的话,指了指地上坐着的夫妻二人。
只是他们看了半天,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是本村的。
沈琳琅和叶子此时也下了车跑了过来,“妈……”
“婶子。”叶子看到地上坐着的两个人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上天终究是不会眷顾自己的,即便自己再努力地想要逃离,好像总是做无用之事。
此时的叶子,宛如一个用胶水粘住的破碎搪瓷娃娃,稍稍一用力,就会再次碎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