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簌和小舅舅谈了小半个时辰他的所见所闻,才去了到膳厅,外祖父和大舅母、二舅母一行人都等在正堂了,这次曲簌抢了先,在二舅母一家还没来得及下跪,就让他们不必跪了。
在等晚饭的期间,曲簌被钱子洄、二舅母地孙子钱子松、曲筑三个小孩子围着讲故事,曲簌答应了的,无法推脱,讲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如果不是晚饭上来了,曲簌还不知道要讲到何时才能结束。
只是被小孩子围着,曲簌也很高兴,总感觉自己回到了以前。
用完晚饭,曲簌依依不舍的和钱家众人告别,乘坐马车回到曲家,与她一同回去的还有曲筑。
马车到曲府门口时,居然看到钱淑琴在门口等着,曲簌让马车停住,立刻跳下马车走了上去,“娘亲,外面凉,你在屋里等我就好了,何必出来。”
钱淑琴牵住女儿的手,“总想早点见着你。”怕你在外祖家过夜,这句话钱淑情没说出来。
以前,女儿去外祖家一住几天的时候也是有的,现在,回来的时间太短了,就算女儿说了晚饭之后会回来,她也怕女儿去了改变主意。
“我也想早点见到娘亲,所以我吃了饭立刻就回来了。”
钱淑琴把女儿送回院中,却不打算走了,“小七,今晚我挨着你睡。”
“娘亲挨着我睡,爹爹怎么办?”
“让他自己睡。”钱淑琴没好气的说道,“他在宫里,比我见你方便多了。”语气里带有几分嫉妒的意味。
曲簌笑笑不接话,这天晚上,母女二人说了很久的话,钱淑琴睡前问了很多问题,想到什么问什么,在宫里受没受委屈,宫里的贵妃娘娘好不好不相处,宫里吃食习惯不等,最后,甚至问到了皇上床榻之上是否有怪癖、风月之事是否和谐等,把曲簌问的是面红耳赤。
怪不得说古人是看着思想保守,背地里热情开放的很,想来也对,不开放那些靡靡之书是谁写出来的。
至于刚下马车时跟在两人身后被忽视的曲筑,已经被大哥带去看小侄子了。
第二天,曲簌难得的早起,去祖父院子里陪祖父聊天,又去看了小侄子,用过早膳,踩着点准备离去。
临走之时,钱淑琴问出了纠结已久、明知不该问的问题:“小七什么时候能再回来?”
决定权不在她手中,曲簌不敢保证,只能说道:“我尽量。”说完,放下帘子,让陈峰动身回宫。
“好,保护好自己,小七。”
望着逐渐消失的马车,钱淑琴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此次一别,何时能再见啊,两月、三月、半年,如果女儿失宠了,可能还会更久。
不,不会的,她女儿不会失宠,说着,钱淑琴心中在计划等孙子洗三后,去城外的寺庙拜一拜,祈求菩萨保佑她的小七万事顺遂,最好不要失宠。
而坐在马车上的曲簌,也在想是隔多久好,再求着肖政让她出来与家人团聚。
马车驶入皇宫,在长长的宫道上,安静无比,无须掀帘子,曲簌便知道进宫了。
马车停在清和殿的前殿,曲簌按照昨天约定的,下马车立刻去了肖政的书房,后面跟着抱着卷轴的白芷和半夏。
今天不上朝,肖政此时在书房批阅奏章,听着进来的脚步声就猜到是谁,头也不抬的问道:“回来了,玩够没有?”
曲簌走到肖政的桌案前,自己拉了条凳子坐着,无比诚实的道:“没玩够呢?”
听到这个回答,肖政终于抬起头,“没玩够,朕再送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待多久待多久。”
曲簌知晓肖政是故意如此说的,但还是接道:“真的吗?皇上说话算话,陈侍卫还没走远,我再回去几天。”
肖政毫不犹豫的拒绝:“假的。”他如果说真的,他相信这个小女子,一定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真的又出去了。
“好吧。”曲簌装作失落地垂下头。
肖政将就手中的毛笔敲了一下她的头,“还不知足,贵妃娘娘都没你的待遇,你看后宫的嫔妃,谁能回娘家歇一夜的,朕还得帮你打掩护。”
昨天,整个后宫都以为他招了曲修仪来书房侍墨,晚上曲修仪又留在清和殿侍寝,到现在曲修仪还未离开清和殿。然而,事实是从昨日上朝之前,见了曲修仪,但现在,他才见着人呢。
曲簌摸着被敲的地方,“满足,满足,当然满足,能出宫,我最感谢皇上了。”说着,起身站在肖政的身后,帮他捏起肩来。
肖政不吃这一套,避开曲簌揉肩的手,说道:“这份感谢太简单了,昨晚我可是独宿清和殿,小七打算如何补偿我。”
“补偿?”曲簌一时没听懂肖政的话外之意,“皇上不是经常独宿清和殿吗?”
趁她没注意,肖政一把将人拉入怀中,“自愿独宿和被迫独宿怎能是一样的,爱妃,你说是不是?”
想到书房里还有人,被抱在怀里的曲簌不好意思的想挣脱开来。
“皇……皇上,有……有人在呢。”
曲簌越挣扎,肖政越抱得紧,低着头,在她耳边低语,“爱妃看看,哪还有人。”
热气喷洒在脖子间,曲簌不由得脸颊泛红,朦胧间抬眼望去,屋内哪还有其他人得影子,白芷和半夏,还有康禄,不知何时出去的,还贴心得把门关上了。
见此情形,而且‘爱妃‘二字都出来了,曲簌还不懂就是她傻了,“皇……皇上,想要我如何补偿,这是书房,白……白日总不好吧,等会儿有大臣来找皇上,被撞见了就丢人了,我可不想被传妖妃。”
肖政没有在书房做什么的打算,就想故意逗逗她,“放心,有康禄在外面守着,不会有大臣来的。“
“我……我害羞,晚……晚上好不好。”曲簌商量道。
“不好,朕现在就想要,爱妃说要感谢朕,难道是假的吗?”
隔得太近,曲簌在肖政怀中坐立难安,想逃,又架不住肖政的大力气,挣扎无果,干脆坐在他的怀中不动了,反正也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