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我慢条斯理的往前走,顺道擦了擦手上的血,身后的那些怪物已经快到我的脚边了。
污恶的泥浆涌过来,其中不乏无谓的咆哮,我转头冷眼看着他们陷在泥浆里挣扎的状态,越靠近山脚,泥浆就越厚,
它包裹着他们一层又一层,直到里面的人发出恶臭 ,腐烂,败坏。
楼欢他们早就停在了山脚,等我下去,我们一起往胡家走去。
……
五爷和花玲到了角婆家的时候,门口有一个小孩在玩,
这个小孩戴着狐狸脸面具,手里的小球很眼熟。男孩很腼腆,在看到两人的一刻,就跑进了屋。
连最喜欢的小球都不要了。
花玲捡起小球,这个球是拿竹子编的,里面是空心的,放了一个红色的绒毛球。
拿手里晃了晃,没有什么声音,看来里面的小球没有什么重量啊!
“怎么了?”五爷看不见,只是听着花玲站在旁边很久没出声,有点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那小孩看见我们就跑,连他的玩具都不要了。”说着,把玩具放到了五爷的手里,“就是这个!里面有一团红色的绒毛。”
“绒毛?为什么要放绒毛啊?”五爷凑到耳边听了听,声音太轻了,听不出来什么。
“不知道!”
两人一起往里走,角婆家有个小庭院,还种着菜,院子里的菜长的都挺好的。
角婆因为那孩子,正巧出门来看,看见两人笑道:“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有没有,就是您这么照顾我们,我们来谢谢你!”
“诶呀,这有什么的啊,你们是贵客,愿意留在这穷乡僻壤,我还嫌亏待你们了呢!”
花玲想叫她婆婆,但是看她的面相不过四十出头,感觉有点叫老了!
“角阿姨,您真是太客气了。”
“叫我角婆就行,阿姨,你叫的太年轻了。”
“怎么会,我觉得您不过才三十岁吧!”
角婆被夸的大笑,连忙招呼两人进屋。“快进来,快进来!”
角婆住的是四合院,把人请到了正堂,两人趁着她去倒水的时候,把周围看了一遍。
“这地方下面有东西!”五爷斩钉截铁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花玲压着声音。
“在院子里,我就闻到了,那些菜隐隐有一股腐烂味,应该是拿人的尸体种出来的。
那股腐臭,错不了!
而且还有一部分很淡,大概率是刚埋的。”
花玲啧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刚进来就死了,这点子也太背了吧!”
五爷摸索着座位后面壁画,壁画上刻的是凶兽饕餮。
“这是石刻,感觉石块的厚度不薄,
这里的房屋家具都是木制,怎么把这么一大块石头放在正堂里啊?”
“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就是这石头摸起来冰的很,而且这房间面阴。”
花玲总觉得五爷的话没说完,
“这有什么的,这么放,多凉快啊!”
正巧,茶来了,
“来来来,家里也没什么好茶,你们多担待!”
五爷举起杯子凑近一闻,“这茶好香啊!”
“确实,”花玲凑近闻了闻,并没有喝“这屋里都是茶香了。”
“这茶是哪里的,小老儿嘴馋,可否要一些,您可别嫌我脸皮厚啊!”
“怎么会,这茶是我自己种的,你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就给你去取。”
等角婆出去后,五爷端着茶凑近那面壁画,直直将茶水泼了上去,上面只是湿了一瞬,就立马被吸干了。
“这是?”
五爷没有说话,微微转头,门口胆怯畏惧的身影就立马跑开了。
“回去再说,把你的茶水分我一半!”
“好!”
“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慌!”五爷对于花玲还有信心的,毕竟从刚才来看,这个女孩反应还可以。
“我明白!”
角婆走进来的时候,脸上依旧笑吟吟的,将打包好的茶叶放在桌子上。
顺道给两人添了茶,“你们喜欢喝,就多喝点…”
五爷只是拿起杯子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角婆确定里面的茶水少了后,露出来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转而将视线放到花玲身上,花玲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后,壁画里也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阴冷的盯着她。
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来撕碎她。
花玲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拉了拉衣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角婆满意的看了一眼杯子,正巧这时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急急忙忙的喊道:“角婆,不好了,出大事了,村长家死人了!”
“什么?谁死了?”
那人别扭的看了在座的两人一眼,
“干什么扭扭捏捏的?谁死了?说啊!”
“村长死了!”这话倒是惊了在座的三人。
“是他们的人杀的。”那人有些害怕的指了指花玲和五爷说道。
角婆急得就往村长家赶…
等一切安静下来后,五爷怪异的看了花玲的杯子一眼,“你怎么做到的?皮肤?”
花玲得意的笑了笑,“不是,跟你一样,提前在手里捏一块布,让布收了水不就得了吗?”
“可以啊!够冷静的!”
“那当然,我之前的局大部分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这点气势没有,白混了!”
“这里的事,等那两个回来了,大家一起讨论,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村长怎么了?”
“好!”
……
回去的路上,我们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刘大成在那一刻立刻慌了,“我爹死了?”他慌慌张张的往家跑,
还好楼欢手疾眼快把他打晕了,
我们两个左右架着他,把他拉回了胡家,
“放哪啊?”楼欢看了周围一眼,问道。
“这大小伙一惊一乍的,放棺材里吧!最好是把他再吓晕。”
楼欢笑道:“好主意!”
放进去之后,我们还贴心的把棺盖盖上了。
“得嘞,完事,去看看那个村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