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那些东西,我们也不清楚,只是奉劝你们一句,无论晚上什么东西,敲门都不要开。”
看着男人痛苦的样子,五爷拉着了想要继续发问的我,“走吧,他已经说的够多的了,也说了很多他不能说的,他活不过今晚的。”
临走之际,他拉住了我,“求你,帮帮我的女儿,我知道我送不出去,只求危难时能伸手拉一把。”我的手心里被塞进来一截手骨。
走在外面,
花玲喃喃道:“原来不是替死,可是昨天晚上,那个人并不在狐狸洞内,他是怎么做到祭品的。”
“因为昨天晚上的新郎,根本就不是刘大成,你仔细回想一下,我们中那个人的相貌体征,你印象里的…”
听着楼欢的话,花玲回想起来一些细节,“我记得他当时还挺显眼的,身材高大,跟你差不多,而且好像还挺健壮。”
“刘大成也是这样的,他的身材高挑健壮,左秋的思绪敏捷,但她更注重广泛之类的东西,而我不一样,我只有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只能注重一些细节。
我跟她的这种异能,不浪费皮肤,通常来说都算一种作弊,所以会受到诡主的一些干扰,这次就是一样的。
我们只能看到那个新郎的死,却不知道死的人到底是谁。”
“什么意思?”花玲有些不确定的问。
“其实,拜堂的新郎跟那个狐狸洞里的新郎,不是一个人。两人在背新娘下轿的时候搞了个错位。
当时拜狐仙,闲人退避,当时只有他们仨个人,联合起来搞个错位,还是很简单的。
假的那个新郎,是一个小孩假扮的,他拿竹竿棉絮撑起了那件衣服,把一个头颅放在上面,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背着新娘进了狐狸洞。
而真的新郎一直在轿子里,他在里面换了衣服,趁着起火的时候混进了人群里,很简单。”
“所以,假的新郎趁着人们被树上的人头吸引,把头缩了回去。”
“对,这村子里人做面具,手艺卓绝,你看那狐狸做的跟真的似的,所以做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也没有什么难的。”
“可是头颅只有一个,那树上的那颗人头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想左秋一进去,第一声问的是什么?”楼欢笑道。
“蜡,人头是用蜡做的!”
“没错,小孩举的那个是拿蜡做的,上面套了一层人皮,而树上那个是真的人头,树上早就埋了引线,刘大成趁着混乱跑过去点着就可以了。
而狐狸洞里的火是那个小孩放了,衣服有竹竿撑着,小孩点了蜡,从衣服里脱出来就可以了,
而且按照这个村子里一死一生的原则,想必每送一条人命就要烧死一个人,为了不被火势波及,那个狐狸洞里一定有暗道,大概率就在那个供台下面。
小孩只要穿着红衣,在两个成年人还有香炉的遮盖下,很容易就能躲进那个供台的红布里,点燃红布,从暗道里跑走就可以了。”
“那新娘呢?”
“她一直都是真人,其实你们仔细看就可以发现新郎的火势一开始很大,波及到她身上的火也被她早早扑灭了,
火慢慢就会弱小,因为竹竿棉花那些东西很容易就烧完了,而蜡烧的慢,所以不会很快波及到新娘身上,
但是后面点燃的红布,它是干燥的,加上四周都绑满了红线,烧的就特别快,之后浓烟滚滚的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了,
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正常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应该都是先跑出去,而不是在那滚打,你能滚灭多少火?
很明显,她要跑的不是前面这条路。
还有一点,这个村的人都特别自私和虚伪,那个暗道的事情不会轻易暴露出来,因为应该还有很多,不知道这件事的人。
比如说我们,他们不会太过关心里面的火势,反而会赶快下山。”
“欧,原来是这样!你们好厉害啊!我一直都觉得这种东西都要到任务的,最后才慢慢展现出来,这才第一天,你们就知道这么多!”
“这没什么,如果真的是诡,可能更复杂一些,但这只是一起人为的案件,没有什么难度!
我们知道这些,也只是知道新娘跟新郎还活着,对于晚上的规则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楼欢无奈耸耸肩,
“他们这一局送了一条人命,所以那两个人都活着。”
我出来时,他们两个围在门口,五爷坐在台阶上等着我。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抬手去扶门框,我快步上前搭了一把手,扶着他往外走。
见我出来,楼欢好笑的质问道:“终于舍得出来了,背着我跟他聊什么了?”
“聊,他要是把女儿嫁给你,我收多少彩礼?”
“你得先出聘礼吧!”花玲话接的猝不及防。
“怎么?你要出聘礼娶我!我愿意啊!”他靠过来,兴冲冲的说。
我扯了扯嘴角,推开了他靠过来的头,“我不愿意!”
“真无情!”
我凑近花玲,给她抓了几把果干,“这个可甜了,可好吃了。”
“嘿,我的呢!”
“给你给你…”
“你个厚此薄彼的,给她的就是果干给我的就是瓜子,没见过你这么偏心的!”
“这不给你多分了点吗?”
“我看看五爷的!”楼欢凑过去一看,也有果干,瞬间不干了。
我摊开了兜,“就剩瓜子了,看你要不要吧?”他还真不客气,一把全抓走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蝴蝶啊!你说你吃那么多,手怎么那么小?不知道多抓点!”楼欢边吃边抱怨,气的我想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