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了回去,但还是忍不住的要问:“按正常情况来看,他应该是因为我们打了小报告,所以受到了惩罚, 可是为什么这么好巧不巧被放到了门卫的位置上!”
“你的意思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看来那个监控里真的有东西啊!”
“还有一个问题,原来的门卫在哪?”
我和阿越对视一眼,一同将视线放到了保安室上。
里面的老白正捂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暗自神伤,
砰
尘土飞扬间,两个人砸门闯了进来。
眼前的人瞪大双眼盯着我们,满脸的不可置信。怒的站起来,咆哮道:“干嘛呢,干嘛呢?造反啊!真是太欺负人了。”
我一步上前,红血色的指甲掐紧他的脖颈,指甲刺进肉里,脖子两侧流出的血迹是不一样的,一面是绿色的血,一面是红色的血。
“倒还真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我出声讽刺道。
原本黑色的瞳孔瞬时变的墨绿,牙齿变长,抬手就要拍过来,可是我的水袖早就缠紧了他的身体,看着他怒气的眼神,不断挣扎。
身后的阿越翻找着监控,
我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着吊在半空中的那双眼睛,也是墨绿色的,不过跟之前在楼梯口看的那双眼睛不一样,那双眼睛是有意识的,而眼前这双充斥着愤怒。
“你到底是谁呢?”
我轻笑着站起身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缓步走近他,凑近那双眼睛。
在那双眼睛的深处,我看到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满衣的金线珍珠汇成了一只只采翅飞扬,福祥满地的凤凰,戴着华丽的凤冠,温和美丽。
“这是谁啊?”
再看周围的环境,冰冷的石砖围堵着这个地方,幽暗的环境只有那几盏长明灯在闪烁,这位皇后立在竖棺里。
我望着自己半透明的身体慢慢实体化,如今只是精神体而已,缓步走向那个竖棺,转了一圈又一圈,仔细看过去,没有身份信息啊!
会不会在里面,想是这么想,可是我可不敢动。没准她要是活了呢?
于是,我又把视线放到周围,看这墓主人身份不简单,她的墓应该不会只有这一间,通往甬道的门在哪里啊?
随即,我开始一面一面的敲石砖,这四面后面都有空间,就说明这个房间是这整个墓的中心位置。
不过这到底是谁的墓啊!
再次走到竖棺面前,眼前的美人皮肤细腻,眉眼间净是温柔,她双手叠放立于身前,
我想上了台阶,仔细看看她,可是刚刚抬上去一条腿,那人就迎面倒了下来,我惊了一瞬,连忙拿手肘撑着她,隔开了我跟她之间的距离,随意往后一瞟,这棺底好像刻着什么,
不过,现在我尤为害怕眼前的人活起来,赶忙将她推了回去。
她的身体极轻,就像是一个空架子一样。我的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绸缎触感细腻,料子不错,慢慢移到她的手上,触感光滑,的确是人身,刚刚抬她,我还以为她是个纸人呢,轻的要命。
看没有什么异样,轻轻抱起她,将她移到了一旁,身体抵在棺材上,保持站立。
手抚过官底的刻痕,
吾杀之于万里之师,立之于百家之庙,吾爱之私,得此一人,吾妻元贞。
“元贞?哪个元贞啊?杀之于万里之师,立之于百家之庙,说明这是个皇帝啊,可是是哪个皇帝?历史上的元贞皇后蛮多的呀!”
我头疼的起身,闭眼挠着头,回想我所记忆的那些个皇帝,不是不是,都不是啊!
正在我烦躁之时,只是一声呼气,让我瞬时清醒过来,旁边的人在呼吸?
余光飘过去,她已经睁开眼睛了,墨绿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我转头看过去,与她对视,那双眼睛很平淡,波澜不惊的。眼看她要动作,我赶忙往后退,离的远了些。
长舒一口气,试探的看向她,开口:“你是谁啊?”
她敛了眼神看向了棺底的刻痕,语气舒缓,平静道:“我姓张,叫张惠!”
“张惠,你是朱温的妻子,后梁的皇后。”
“不错!”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移动,深深看着那些刻痕。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一些问题。
“等一下,五代十国时期,怎么可能会流行竖棺!而且皇后用竖棺,怎么可能!
那个时期,这种竖棺大概率是少数民族才有的,你怎么会被这样放置?”我想到了什么,肯定的说:“你的棺椁后期被人动过,有人改了这里的布局,这里不是你原来的墓。”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低身轻抚过刻痕,满脸的不舍。
我走近她,缓声道:“竖棺有一定的镇压成分在,你在压谁,朱温?”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那本笔记本在你手上吧!”
我轻嗯了一声,“对”
她有些释怀的笑了笑,转而看向我,“真是许久没见他了,小姑娘,等你见到十三爷,替我问声好吧!”
“我会见他?为什么?”
“因为笔记本在你手里!所以你一定会见到他。”
“虽然我不认识这个十三爷,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但为了我能有个心理准备,能不能告诉我,他目前来说是死是活啊!”
张惠轻笑一声,说道:“我也不知道,应该死了吧,我也有几千年没见过他了。”
我惊呼,“几千年?那还是希望我见到的是死人吧!”
“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为什么你的眼睛是绿色的?”
听了我的问题,她也有些疑惑的抚了抚自己的眼睛 ,“可能是待在地宫太久了吧!”
待在地宫太久了?可是那个胖大叔可没在这地宫待过啊!他的眼珠子也变绿了。
我紧盯着她的神色,也是满脸的不解。
原来她也不知道,心下有了答案。
“好了,我想我应该可以出去了。”
她轻笑着点了点头,
我回礼,躬了躬身,做了告别。
思绪回笼
我和白大叔同时眨了眨干涩的眼睛,
身前的阿越出声说道:“回来了,去哪了?这么久!”
我揉了揉眼睛,“我去了多久啊!”
“半个小时有了!”
“这么长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