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中的荷兰船只》是1801年由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所创作的作品。
几艘船在狂风暴雨中挣扎前行,天空阴云密布,海浪汹涌。
我们一进画,就来到了一艘船上,暴风骤雨中,船只摇晃。
我们掉落在船上,好不容易稳定身形。看到周围的水兵,穿着宽松的白色外套,和白色裤子。
他们慌张的拉着船帆,也艰难的稳定着身形 。
“这是在画里?”我疑惑的问。
“对,狂风中的荷兰船只,没有问题。”阿越回答道。
“那只老鼠呢?”阎婆婆望向四周,说道。
我也想起正事来,仔细探索着四周。
这雨下的越来越大,擦掉额头的雨水,勉强睁开眼睛。
我走到船边,看着波涛汹涌的海水,往回走,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船身突然倾斜,身体砸在船板上,一个大木桶迎面砸下来,我还没有缓过神来,阎婆婆手急眼快的把我拉过去。
我晕船,浑身无力的倒在她脚边,使不上力气。
阿越出现,当机立断一把拉过我,把我背起来,说:“找到那只老鼠了,我们走。”
三人躲过水兵,来到下层甲板,也就是船员舱,这里条件尤其简陋,伴随着汗臭味和腥臭气,甚至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血腥气。
两人由楼梯走下去。
船舱里有蜡烛,照亮了一片区域
里面满是水渍,这里的床紧密的贴在一起,而且床边还有很多的水生生物,就像珊瑚,贝壳等等,它们紧紧吸附在床架上,地板上,
这里的一切就好像这艘船是刚从海底升起来的一样,其实已经在海底待了好几年了。
看着这水帘洞一样的布置,我们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看过加勒比海盗吗?
“你们确定这幅画是真画?”阎婆婆问道。
“现在很不确定……”还不等阿越说完。
甲板上的水渍,慢慢拨动起来,一颗一颗水珠,凝聚在空中。这些水珠中央,慢慢长出绿色的苔藓,整体变成了毛绒绒的样子。
阿越的下意识就是跑,可是那只该死的老鼠又出现了,它一口冲上去,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绿珠子吃掉了。
吃完还打了一个饱嗝。我们几人看的迷茫,
“刚刚那是苔藓吧?海里长苔藓吗?”阎婆婆问道。
“大概率不会。”阿越说道。
三人盯着那只老鼠吃光了所有的绿水珠。
黑暗里传出,咯咯咯的声音。
它似乎被这声音吸引了,原本往甲板上走的脚步,往深处走去。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它就跑进去了。
一进去,它就发出尖叫声,声音很细的那种叫喊,刺的人耳朵疼。
慢慢走出来一只怪物,全身布满青色的鱼鳞,人身鱼尾,鱼尾上满是鞭痕,背上长着鱼鳍,手指细长锋利,满嘴的獠牙咆哮着。
眼睛里闪着红色的火焰,一只手里紧紧掐着老鼠。
细看才发现,它身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怪物。
它们看到我们,没有丝毫犹豫的朝我们飞扑过来。
我迅速甩出手里的水袖,刺过去,迎面刺穿了它,水袖一甩,把老鼠抢了过来。
之后三人就往甲板上跑,毕竟甲板上还有水兵帮我们拖延时间。
叮咚叮咚,第二响响了
伴随着那些怪物冲出底仓
一时间,甲板上哀嚎声四起,水鬼扑到人们身上,一点点把人吃掉。
我在阿越的背上,水袖配合着他,击杀他背后的水鬼。阎婆婆离我们很近,正好两人我都能照应,但是她动作狠绝迅速,根本就不需要我。
我们被老鼠带到了船尾,它站在那里指了指下面。
“你的意思是船长室?”我问道。
它很通人性的点点头。
我用水袖当绳子,阿越背着我,我们两人一起下到窗户面前,通过弹跳砸开了玻璃窗,跳到了船长室里。
阿越放下我,我在窗口接应阎婆婆,阎婆婆抓着老鼠,动作轻快的跳下来。
这个船长室装修豪华,欧洲时期的军官的船,或许就是这样子的。
阿越走到书桌前,看着书桌上的地形图,说道:“这画是假的!”
“啊?为什么?”我问道。
“这里地形图画的是布里奇沃特运河,而这里是海,大海,我们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这一艘是军舰,透纳画的船好像不是军舰。
确实有传言说狂风中的荷兰船只是三世布里奇沃特委托透纳画的,但是透纳画的是大海,不是运河,他也确实画过,但不是这一幅。”
“假画就是真画!”我说道,“我们并没有“摄取灵魂”怎么进的真画啊!”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只老鼠。
“灵魂就是生灵引路啊!”我惊讶道。
老鼠眨了眨眼睛,跳到了书桌上。
“你说刚刚它要是死了,咱们还出的去吗?”阿越好笑的说。
“大概率不能,第三响的时间快到了,必须早点出去,进真画里去。”阎婆婆提醒道。
我缓慢走近那只老鼠,问道:“这里要怎么出去啊?”
我的思绪打开,围绕了它一圈又一圈,
“杀了船长,跳进海里,(这幅所谓的)假画变成真画,真画是真画。”我重复道。
阎婆婆听的头大,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幅假画要变成真画,变成真正的真画。”阿越问道。
“等一下,我头好疼!在画中世界假画可以变成真正的真画吗?”我挠头说道,“那真画变成假画,也会是真正的假画了?”
“这就不知道了。”阿越也摇头道,“你可以再问问它。”它点头指向那只老鼠。
可是等我再次走近它的时候,它应激的躲到了书桌底下。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哒哒哒
我们都看向门外,一个身着军装戴着三角帽的英国人走了进来,他的衣服破损严重,面色凝重,庄严的走向我们。
看到我们时,眼里划过惊色。
“你们是谁?谁允许你们到这来的?”一口流利的英文,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随即拿出腰间的佩刀,持刀冲向我们,
阿越迎了上去,刀刀相撞,一时间船长落了下风。
屋外的海水慢慢涌上来,伸出无数的触手刺向我们盘踞在空中,雷电交织下,宛若海上的幽灵,刹那间,幽灵刺出利矛,我一手斩刀,横劈过去,这些触手是水做的,虽然可以砍断,但恢复速度很快。
我和阎婆婆拦着从玻璃窗里伸进来的水触手。阿越在后面与船长周旋,他动作灵巧迅速,不经意间已经划下去几刀,可是没有见血
我从身后,扔出水袖,水袖紧紧缠上船长要把他拦腰勒断,腰没勒断,但是把他的肉勒爆了,他也是水鬼,表皮是深黑色的,身体顿时庞大起来,怒吼着长啸,吼声惊天动地。惹得船摇了又摇。
他甩过来鱼尾,转身扑过来想要撕碎我们,阿越奋力跑来一手拉过我,从一侧把我甩了过去,船长腰上还绑着我的水袖,我利用惯性一拉,停滞了他前扑的动作,把他拉了回来,阿越踩着他的鱼尾,一刀刺下去,可惜只刺进去一点点。
阎婆婆拿刀砍着身后的水触手,身形灵巧迅速,那些触手恢复的没有她砍的快。
大水鬼被我们惹火了,咆哮着起来,大手划过来,阿越挡的慢了一步,背上被划了一道,我思绪大开,飞速的甩出,另一只水袖,他顿了顿,我缠住他的胳膊,才不至于划得太深。阿越快步退下去。
我当机立断的使出鬼蝶神,蝶神,血蝶,都飞了出来。
密密麻麻扑在大水鬼的身上,毒液慢慢凝聚上去,水鬼痛苦的哀嚎。
“砍他的脖子。”阿越说道。
阎婆婆瞬移到空中,从后面对着他的脖颈奋力一划。
黑色的毒液喷涌而出,我收了水袖,看着这些毒血,这两蝶的毒性好像越来越深了。
伴随着他头颅的掉落,后面的水安生了不少。
我快步走近阿越,还好伤口不大也不深。
我们三人当机立断的跳下海。
海水像是有意识似的冲进我的口鼻,我原本被阿越和阎婆婆拉着,但是海浪拍散了我们,我沉溺在海里,原以为就要死在这的时候,海底突然出现一个漩涡,我们被卷进了漩涡里。
画框里涌出大量的水,我们被冲出来,我被强制睁开眼,吐出大量的水。
阎婆婆和阿越也是,似乎强制我们跳过了昏迷这个阶段。
我抬头看去,那幅画彻底变了。
画中,狂风暴雨下,船慢慢往下沉,船上无数的水鬼与水兵厮杀,海面被染的血红,海上漂浮着无数的尸体,血腥气引来了鲨鱼,分食那些尸体。
“这幅画已经不是透纳的画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