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安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发烫了,可是此刻又有点贪恋王石井胸膛的温暖。
转念,他就不矫情了。
他和王石井现在是夫妻,目前看起来短期内不会离婚,王石井的身材又这么好。
做了26年童子鸡的他还矜持什么?尤其这家伙还那么听话。至于以后离不离婚,就看王石井的表现了。
邵云安坦荡地靠着,回应王石井的那句恳求:
“那得看你的表现。你要是以后给我来个三妻四妾什么的,我肯定休了你!”
“不会!”王石井斩钉截铁,表忠心,“你说了,咱家你做主,你让我朝西我就不能朝东。
我只要你一个!你就是我媳妇儿!”
抱紧。
邵云安开始翻旧账:“那成亲那两天你都对我不闻不问的。”
王石井抿抿嘴:“我本来是想娶你进门后就跟你和离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嫁给我。”
“很有自知之明嘛。”
邵云安戳戳王石井的胸肌,仰头,脸上是调笑。
王石井看着他那笑容,突然恶向胆边生,弯腰就亲上去了。
“唔!”
邵云安下意识挣扎,但身高只到王石井锁骨的他怎么可能挣扎得开。
浓郁的纯粹男人气息,直扑向邵云安,他当即就站不住了。
这是原主的初吻,却不是邵云安的初吻,可邵云安就是有种这是自己初吻的错觉。
尼玛,这人又勾引他!
王石井鲁莽地抱着邵云安又亲又啃。
他要尽快把这人订下来,要这人安安心心地留在他身边,再生不出一丝离开的念头!
一股股的酥麻顺着尾椎直冲脑门,邵云安头晕目眩完全站不住了。
王石井一股蛮力托起他,把人抱起来,大步进了屋。
屋内的床上地下都是晾的茶。王石井把邵云安往门上一按,门板发出咣当的一声巨响。
邵云安只会喘气了,王石井的男性气息太浓了,浓得他毫无招架之力。
按住王石井扯他衣服的手,邵云安急忙喊停。太快了,今晚还要弄茶,他们才结婚没几天!
王石井毫无章法,全凭本能地在邵云安的身上作乱。
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邵云安的脸上都是被激情逼出的泪水。两人没真正圆房,王石井还是克制住了。
可也仅止于此。
邵云安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一步?不是先以兄弟处着么?他不是要制茶吗?
“你出去一趟吃春药了?”
邵云安没好气地问。
王石井在邵云安的裸肩膀亲了一口,神情满足:“你是我媳妇儿。”
“我才刚嫁给你!”
“我们已经迟了几天圆房了。”
邵云安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是圆房?”
这家伙不会是压根就不懂夫夫之间怎么那啥吧?
不过显然邵云安想多了。
王石井脱掉自己的外衣边给两人收拾,边说:“你还小,那事儿过早对你身子不好。
我以前也不懂,还是去了军中听军医说的。等过上两年,咱们再真正圆房。
听军医说,圆房以后还要时常调养,不然不好怀不说,老了你还会受苦。”
邵云安彻底不晕了,转身就说:“我可不吃孕果。”
王石井的动作停下,抿住了嘴,火热的内心一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邵云安不心软:“你已经有一子一女,儿女双全了。我可不要受那份罪。”
王石井的脸上立马瞬间焕发生机,一边给邵云安穿好衣裳,一边说:“你不吃就不吃。你出嫁那天没吃过吧?”
“没有。”邵云安又不肯定了,“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有吃什么奇怪的果子。”
应该是果子吧?
王石井提好自己的裤子,说:“孕果是白色的,都是成亲后去衙门申领,拿药泡过才能吃,你应该没吃,你不想要就不要。”
生娃就没有不遭罪的,男子更甚,王石井也舍不得邵云安受罪。
邵云安满意了,他的记忆里没有吃过什么白色的有药味的果子。
给了王石井一拳,邵云安迟来的发飙:“都说了今晚要制茶!”
王石井弯身在媳妇儿红红肿肿的嘴上亲了一口:“你教我,我来。”
邵云安眯眼:“我怎么突然觉得你的老实本份压根就是装的?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你已经是我媳妇儿了。”
王石井含住邵云安的嘴,心情飞扬。这人,算是属于他了吧?
时间再往回退一些。
王大力和王春秀无功而返。
王春秀回到家就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王老太追进去问是怎么回事,王春秀死活不说。
王大力最后憋出一句:“没成。”
王老太一听没成,顿时又哭天抢地起来,闹着要去找王石井。
王枝松再次拦下王老太,怒急:“娘,你就别再添乱了!你要是肯跟我商量,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这都已经分了家了,你还找他们要什么银子!现在银子没要到,还带累了我跟二哥。
你再去闹,说不定明日来抓的就是我了!”
王老太不甘心:“那就这么算了?就让你二哥被抓进去,你被罚回家三个月?”
以前拿捏在自己手里的长子竟然敢跟自己硬气了,王老太骂:“都是那个丧门星!”
王枝松不耐烦地说:“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他们有县令做靠山,我有什么?现在只能等明年我考上功名。”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老太拍着大腿嚎哭。
王大力忍不住喏喏地说:“要不,拿银子把田岩和招弟赎出来吧……”
这一句立刻捅了王老太的马蜂窝,她一蹦三尺高。
“拿银子?!哪来的银子!要拿也该是那两个丧门星拿!”
王大力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王枝松被吵得心头烦躁,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娘,永修县的县令哪个不是待个几年就走了。
等这位县令走了,他们还有什么靠山?届时儿子说不定已是举人了。
如今我一家暂且忍得,待日后这位县令一走,你要如何做还不是易如反掌?
二哥和二嫂那边,能花银子赎出来还是赎出来吧,不然又有人说我不敬兄长了。”
王老太不哭了,她肉痛。
“家里哪来那么多银子赎人?拿了银子出来,你读书用什么?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王春秀从屋里走了出来,也不哭了,说:“娘,你去找族长,让他问问得花多少银子赎人。
若实在太多就罢了。到时候旁人只会说是那家的不肯帮忙赎人。”
王枝松又道:“去问问吧,最好是把人赎出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我的功名。
在这位县令走之前,在我考上举人之前,咱们先且忍着。”
王春秀咬牙切齿:“枝松,你一定要考上举人,最好能拿个状元,好好治治那两人!尤其是那个邵云安!我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在王春秀嘴里,状元就是大白菜,想拿就能拿。
王老太还是不甘心:“他们卖石头得了大笔的银钱呢!看他们刚分家就买这买那的,连块肉都没给我送!”
王春秀劝道:“娘!你就听枝松的吧,别闹了!咱们现在闹不过他们的!”
王枝松憋屈地说:“娘,就当是为了我,你先忍着。我发誓这份屈辱我日后必定讨要回来!”
王老太擦擦眼角:“好,娘听你的。”
一个孩子躲在另一间屋的门后偷听,嘴唇咬得死死的。
※
“嘶——!”
抽了口气,邵云安再一次揉揉胸口,怒瞪装傻的人。
爽完了,后遗症也就来了,被王石井啃咬过的地方又麻又痛,特别是某几个地方。
在邵云安的指导下,和他一起“杀青”的王石井赶忙又一次道歉:“我以后都注意,刚刚,没忍住。”
憋了三年的“老”男人就是这么急色!邵云安也只敢抱怨抱怨,现在是关键的一步,他可不能分心。
王石井去追邵云安的时候,就让王四婶帮他把茶叶拿出来晾了晾。
邵云安刚才洒了灵泉水,也可以大大缩短摊晒的时间。邵云安闻了闻鲜叶的味道,决定直接杀青了。
“杀青”的方法有“炒青”和“蒸青”两种。邵云安选择炒青。
炒青的技法要熟练,温度的控制,炒青的时间都有要求,否则茶叶就被炒熟了。
王石井没做过,邵云安就让他在一旁先看着,帮他调温。
杀青完毕的茶还要放在阴凉处薄摊回潮,回潮之后还要放入锅中进一步炒干定型。
定型后还要筛选,筛选出大的茶叶再一次回锅挺直定型,最后分包,再放入铺着石灰块的缸中密封封存。
这龙井茶才算是制作完毕。
两人晚上都发泄了一通,却没有半点的时间休息。邵云安准备了灵泉水,两人倒也不觉着特别疲惫。
这么多鲜叶,只靠邵云安一个人纯手工操作,工作量太大。
邵云安炒了五锅,又手把手教王石井感受了一番温度和手感,就先让王石井去炒一锅。
一共炒了三锅,王石井也算是掌握了技法。
邵云安把这三锅的茶单独分出来,等处理完后留作自家喝,让王石井正式帮忙。
天亮了,王青和妮子起来了,就见爹和小爹还在忙着。
邵云安顾不上两个孩子,这次采摘回来的鲜叶必须尽快全部处理好封存。
早餐是王青做的,妮子负责烧火,两个当爹的都抽不出手来。
人手严重不足,这个时候王青和妮子的能干就显露出来了。
泡在灵泉水中的螃蟹脚,还有昨天采摘回来的桃胶、木耳、石耳,都要晾晒。这些活儿都交给了两个孩子。
王石井还让王青跑了一趟周叔、周婶家,让周叔帮忙做几个大的木蒸笼,邵云安要蒸茶叶、蒸野菊花用。
这么一忙,一直忙到半下午才把两人这次采摘回来的鲜叶全部处理好。
把最后一包茶叶装入缸中,和王石井一道把缸密封,邵云安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密封7到15天,就可以开喝了!
但,还是没空去休息!王石井和邵云安还得上山一趟。这次不是采茶,而是羊奶子果和野桃子。
王石井把王青和妮子送去里正家,怕他和邵云安不在家,老屋那边又来人。
得知这么会儿了,王石井和邵云安还要上山,里正自然会问两句。
王石井说了实话,去采些野果,给家里弄个进项。里正也就不多问了。
邵云安卖石头挣了银子,但他们两人净身出户,无根无基,手里连一亩田都没有,肯定得多想法子挣钱。
王石井跟里正家借了弓箭,带着邵云安出门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