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爆望着好不容易清理出来的土地,满心欢喜却又隐隐犯愁。
这土地的问题好歹是解决了,可种子又从哪儿来呢?他一边哼哧哼哧地继续清理着土地上残余的杂物,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突然,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那幽深的森林里好像见过一些类似谷物的野生植物,说不定能拿来当作种子呢。
想到这儿,爆爆赶紧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整理小石头的珠珠,焦急地问道:“珠珠,你知道森林里哪儿有那种小小的、圆圆的,能吃的东西吗?有点像咱们吃的树果,但小很多,长在草里的。”
珠珠听到爆爆的话,歪着头,努力回忆着。突然,她兴奋地说道:“你说的是不是粟粟呀?我知道哪儿有,不过那东西能当种子吗?”
爆爆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双手用力一挥,大声说道:“能,肯定能!快,咱们现在就去!” 就在他们俩风风火火地出发去森林找种子的时候,部落里德高望重的大长老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大长老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意,他静静地看着爆爆,不紧不慢地说道:“爆爆你的想法虽好,但这土地和种子只是其中的一环,还有水源的事儿才是重中之重,可没那么简单,你可得想清楚了。” 爆爆毫不畏惧地迎上大长老的目光,眼神坚定地说道:“我想清楚了,就算再难,我也要试试。为了大家能吃饱饭,这点困难算什么!” 大长老微微点了点头,转身慢慢离去,嘴里还轻声嘟囔着:“加油,我看好你呦,如果你真能带来改变的话,也许你的愿望最终也能实现……”
就在这时,身材魁梧的岩岩从旁边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把石斧,那石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岩岩豪爽地拍了拍爆爆的肩膀,大声笑道:“爆爆,听说你要种地?要不要我帮忙?虽然我不太懂这些,但力气还是有的!”
爆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满是感激地看着岩岩,用力的点了点头,声音都因为激动有点发颤:“好啊!岩岩,有你帮忙,这事儿指定顺风顺水,我都不知道咋感谢你才好!”
岩岩爽朗地哈哈一笑,把手中石斧挥得呼呼作响,扯着嗓子大声说:“谢啥谢!都是自家兄弟。那还等啥呢?走,麻溜儿的,咱们赶紧一起去瞅瞅!”
爆爆一听,赶紧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神秘兮兮的笑:“先别急,在这之前,还有件超级重要的事儿得办,你猜是啥?找种子!”
“啊?找种子?”岩岩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瞪得溜圆,“光有地,没种子,那可不就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似的嘛。可话说回来,咱上哪找去啊?”
爆爆一拍大腿,得意地挑了挑眉:“去森林深处啊!就上次我和珠珠去狩猎的地方。跟你说,我们在那儿附近看到好多像种子一样的植物,本来正打算再去确认确认呢,这不,你就来了,来得可太是时候啦!”
这时,珠珠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岩岩,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你在,我们心里都踏实多了!信心更足了。”
三人一边打趣一边赶路,一会儿讲讲之前遇到的趣事,一会儿又互相调侃几句。没多会儿,就来到了森林深处。
“应该就是这附近啦!”爆爆兴奋地东张西望,眼睛像探照灯一样不放过任何角落。
岩岩双手叉腰,打量着四周:“可这到处都是植物,哪一种才是能当种子的呀?”
爆爆蹲下身子,扒拉着一丛草:“我记得,那种子模样的植物,叶子长长的,边缘还有锯齿呢。”
三人开始分头寻找,爆爆猫着腰,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每一处草丛,嘴里还嘟囔着:“哎呀,到底在哪呢,可别藏太深啊。”突然,他眼睛猛地瞪大,激动地喊起来:“快来看,好像就是这个!”
岩岩和珠珠飞一般地跑过去。只见一株植物,叶片细长,边缘带着尖锐的锯齿,在叶片中间,簇拥着一颗颗饱满的果实,黄澄澄的,看起来十分诱人。
岩岩挠挠头:“看着是挺像,可这真能当种子?”
爆爆伸手摘下一颗,放在嘴里咬了咬,皱着眉说:“味道有点怪,不过感觉能行。”
珠珠一拍手:“管他呢,先多摘点,回去再说!”
三人欢呼着,开始疯狂采摘,不一会儿,就收集了满满一袋子。
返程路上,岩岩又皱着眉,四处打量,摸着下巴说:“不过说起来,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地方好像都离夜光湖不远啊?”
爆爆好奇的问:“啥湖?”
岩岩紧张的道“没啥,你听错了。”
“哦”,随后三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种子来。
回去的路上爆爆突然蹲下身子,双手熟练地抓起一把土,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又用手指捏了捏,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说道:“这块地也不错,土质还算肥沃,适合种粮食。”
珠珠好奇地凑了过来,大眼睛里满是疑惑,问道:“爆爆,你怎么知道这地好不好?” 爆爆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可是我的独门秘诀,以后慢慢教你。”
岩岩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问道:“爆爆,你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是从哪儿来的?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爆爆心里“咯噔”一下,暗自紧张起来,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打了个哈哈:“啊,这个嘛……是我以前在别的地方学的,反正有用就行!”
岩岩也没多想,挥了挥石斧,大声说道:“行,那咱们就开始干吧!早点种出粮食来,让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看看!” 说干就干,爆爆撸起袖子,又开始动手清理土地上的杂草和石块。
岩岩力气大,负责搬那些沉重的石头,只见他双手一用力,一块大石头就被他轻松地扔到了一边。
珠珠则在一旁帮忙捡杂草,她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地上的杂草清理得差不多了。
三人配合默契,干得热火朝天,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
部落里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摇头叹息,觉得他们这是在白费力气;有的则冷嘲热讽,嘴里不停地说着风凉话:“就他那样,还能种出粮食来?别到时候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就是,这地我们都试过多少次了,根本种不出东西来,他还是省省力气吧。”
爆爆听到这些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没有放弃。他默默地重新整理土地,继续按照自己从现代书本上学到的种植方法进行土地平整松土。那些专业知识在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
珠珠也一直在一旁帮忙,虽然她不太理解这些种植方法,但她相信爆爆。
每天,爆爆都会早早地来到土地边,细心地照料着播下的种子,浇水、施肥,一刻也不敢懈怠。在这个过程中,爆爆还向珠珠解释种植的原理,珠珠听得似懂非懂,但这并不妨碍她是对爆爆的信任,只要爆爆高兴就好,种不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大不了还继续打猎嘛,总之又饿不死。
清晨,晨雾还未完全散去,爆爆就蹲在溪边往陶罐里装淤泥。
昨夜他用炭条在桦树皮上画了整晚,等高线梯田能防止水土流失,鱼骨灰混合腐叶就是天然肥料,至于种子…… 他摩挲着从大长老那里摸来的龟甲,突然想起 —— 昨天在林间发现的野生豆类,颗粒饱满得反常!
爆爆瞬间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伸手在怀里摸索,掏出了几颗豆荚。他仔细端详,指尖轻轻滑过豆荚,就在这时,指尖忽然触到某种粘稠液体。
他一愣,凑近查看,发现豆荚藤蔓表面竟凝结着晶莹树脂 。—— 这分明是植物遭遇虫害时的自我保护机制!
就在这时,珠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又在捣鼓你的神仙土呐?”她今天特意换了便于劳作的短皮裙,发间别着爆爆用藤蔓编的蝴蝶结。见爆爆盯着自己看,珠珠得意地转了个圈,笑着说道:“好看吧?岩岩哥说这是发情的雄孔雀才会做的蠢事。”
爆爆挠了挠头,憨笑着回应:“好看,比那些孔雀的羽毛好看多了。这蝴蝶结配你。”
珠珠脸颊微微泛红,轻啐一声:“就你嘴甜。对了,你这神仙土到底打算怎么用?真能种出比咱们漫山撒种子还厉害?真能产出更多的粮食?”
爆爆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认真说道:“肯定能,我琢磨了,按我这法子,以后咱们部落就真不用在漫山遍野的找吃的了,守着一片地,就能填饱肚子。”
珠珠挑了挑眉,半信半疑:“说得这么神,那你这种子呢?上哪儿找去?总不能土里自己冒出来吧。就我们找到的那点种子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爆爆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那几颗野生豆荚:“瞧,就用这个,这可是我在林子深处发现的宝贝,个头比平常豆子大了快一倍,说不定能结出更多果实。”
“珠珠你看看它的色泽与光泽,还有爆满度。” 爆爆用骨刀剖开豆荚,饱满豆粒竟泛着奇异金纹。
他想起在现代读过的《植物共生学》,心跳突然加快:“附近是不是有发光的水潭?”
“你说夜光湖?” 珠珠一脸惊恐地看着爆爆,“不能去哪里,大巫严禁我们靠近,说那里埋着先祖的诅咒。爆爆,你可别犯傻,咱部落的规矩可不能坏了。”
爆爆眼睛放光,一把抓住珠珠的胳膊,激动地说:“珠珠,这可能是改变咱们部落命运的关键啊!那些豆子长得这么好,肯定和夜光湖有关。说不定那里藏着让咱们丰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