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同来到村长家,把村长和他老婆吓了一跳,他们赶紧从条凳上站起来,村长媳妇手中的茶水都溅了一地。
这女人们是又吵架了?在村里女人吵架可是一霸,讲理讲不透,讲情讲不清,村里的矛盾纠纷次次离不开女人,特别是中老年妇女,那是棺材里骂人死不讲理,能把死蛤蟆吵出尿来,人家说女人能顶半个天,在他们村能顶多半个天。
“你、你们这是……”村长敛色屏气地刚问出口,韩玉兰就喜滋滋地说:“村长,我那天给你说的事,人家来了。”
村长媳妇脸色马上阴沉下来,居然敢背着我说什么事,人家都找上门了,哼,哼!
“东家也同意了,不过我想,咱们村还有没有其它的特产,掌柜的亲自来,看能不能也卖点,增加咱村的收入。”说完欣喜地看着村长。
村长激动得手舞足蹈,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大菊花。
村长媳妇也阴转晴,把水碗递给村长,回屋拿凳子礼貌地让着韩玉兰和那几个妇人。
几个妇人也笑逐颜开,顺势坐下,也忘了纳手中的鞋底,七嘴八舌地献计献策。
“好说。咱那水沟的鱼、虾。”
“鸡蛋。”
“鸡蛋不是,鸭、鸭蛋,鹅、鹅蛋是。”
“山上的枣,柿子,这些是吧?”
“玉米,小米,哎呀,这是粮食,咱们再找找。”
“……”
“没有的话,咱可以种特产,饲养牲畜,养殖水产品。”
“哎哟,还是人家玉兰,比咱想的周全,会读书的人就是不一样。”
村长一句话还没说呢,几个妇人和他媳妇就定了案。
村长到厨房喝了一碗水,出来擦着嘴说:“走,到你家见见掌柜的。”
于是一群人又转战到了韩玉兰家。
和掌柜商讨的结果是韩玉兰先着手收购村民的蔬菜,若是村里出产了好水果,养出了水产品,他们优先以高价购买。
皆大欢喜。
送走了掌柜他们,众人开始回家捯饬菜苗、着手养鱼虾了。
……
又过了半月,“地曲卷儿”越收越少,猎的野物也少了。大哥的伤倒是好得很快,在儿子一次送野物时也跟着回去了。
村里许多人也学会了套野物,时不时的到集市上卖,野物是有限的,再猎只能往更深的山里去,很危险。
恰逢麦子也熟了,马上要收割,韩玉兰告诉村民和小二,“地曲卷儿”收购暂停一段。
开始收购蔬菜,和上次一样双方协商制定了收购的时间,质量,价格和一些彼此的要求。
韩玉兰就放手让老大干,也可以到村民地里收,有账本一天一算,她也趁势把自家的菜和空间里的菜一起拿出来,再等小二来拉走。
娘家大哥二哥家这一段也没少赚钱,都在打算翻修房子了。
麦收时,大哥二哥家的男人们都过来了,四亩薄地,一天就干完了,女人们都没下地的机会,只有在家把饭做得更好。
然后她带着孩子们到大哥二哥家收麦,人多力量大,在说说笑笑中几天功夫就收完了,她帮着嫂嫂们在家做饭,其中没少掺入灵泉水,哥哥和子侄们都觉得今年的麦收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麦收完,就各自回家晾晒,打麦,扬麦。
然后由村长带着各户拉着新出的麦子到镇上交粮,交粮数目是师爷和村长根据每家的土地和人数按比例定下的,韩玉兰家地少人多,所以常年入不敷出。
村里大多数人家和她家一样,交完粮剩下的立马再到粮铺卖掉,再买些黑粮杂粮,这样才能维持到来年,因此种麦子的整年吃不上白面。
这期间也让土地歇歇,然后犁镂锄耙,种上玉米、谷子和黄豆。
怎么不种水稻?虽然周围都不种稻,但这里有水啊,紫云山上的天池源源不断地往下流水,本村又地处沟中平原,气候温暖又湿润,不是和南方水稻的种植条件一样吗?
周围村落那是环境不允许,虽然地势低,但河水更低,且土地裸露在没遮挡的平原上,任风吹霜打,空气干燥,不易种稻。导致大米、糙米价格昂贵。
自己家的几亩薄田本就不肥沃,又是地洼地段,紧靠河边,还不如种点稻谷。
另外,东边挨着自家的那片荒地地势有点儿高,离水远,无人问津,如果种上荞麦是不是有收成?
有这么多孙儿,把宅子再扩大一下,盖成三进的院子,岂不美哉!
吃饭的时候,她把想法给大家说了说,鼓励大家踊跃提建议。
张铃不同意,生怕他娘浪费了种子耽误了地,摇摇头说:“算了吧,不用费事了,人家都没种,难道咱们能种成?”
老二也持怀疑的态度,“娘,从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过水稻,更不用说种了,我看不行吧。”
倒是老二媳妇对婆婆那是迷之相信,郑重其事地对着他相公说:“没见过就不等于种不成,咱娘说的对,咱张沟村只所以是沟,那就是两边高中间低,可我们这里中间又是平原,你们不觉得咱们这里冬天不是很冷,夏天不是很热,美得很吗!
所以,咱可以试试,四亩地两亩种玉米,紧邻水的两亩种水稻,你们看可以吗 ?”
老大媳妇憨厚地笑笑不知可否。
韩玉兰觉得王亚芬说的有道理,就说:“就这么办吧。”
买荒地和三进的院子大家一致通过。
第二天,韩玉兰和张铃带着在空间里荐放的点心就去了村长家。
村长媳妇看到是韩玉兰又来了,既高兴又嫌麻烦地从厨房出来,抹抹湿手笑着说,“张家的,你来了,哟,还拿什么东西啊!”
韩玉兰看着她变化的表情说,“我想找村长办点事,村长在家吗?”顺手把点心递给村长媳妇,“这是我在县上买的点心,拿来让大家尝尝。”
礼貌性地推攘了一番,村长媳妇接过便宝贝似地放进了里屋。
村长正好从外面进来,韩玉兰示意让老大说,以后出头露面的事得让儿子们干,锻炼锻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