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超市在楚白的领导下，坚决的执行着打压杨文的价格战策略。
连续十多天，每天85折。
而杨文，不得不跟进75折折扣力度。
他不是没有尝试着把折扣拉回8折，保证超市不亏本。
可只有8折的优惠，顾客根本不去他那里，宁愿多花0.5折去四季超市，想要维持住营业额和顾客，只能打75折。
转眼间，就已经12月24日。
今天是平安夜，四季超市打出平安夜85折活动与圣诞85折活动。
而金辉超市，只能跟进75折。
巨大的沉没成本之下，杨文根本没有办法停下这种亏本买卖，一旦停止，后果不堪设想。
至少目前而言，金辉超市营业额还能看，每日都有40万上下，一旦停下75折。
届时就是利润营业额双暴雷。
正是如此，杨文只能咬牙坚持。
从13号开始，金辉超市用亏损换取营业额的策略，就已经停不下来了。
而渝州超市联盟群聊内，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劲之处。
有人不由发出询问：“怎么楚总还在搞85折优惠啊，都这么多天了，他们不想赚钱了吗？”
立刻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这每天搞活动，哪怕勉强把营业额提起来，也不划算啊，虽然天气凉了，营业额开始下降，但也不能这么瞎搞吧！”
“四季超市这么搞，都没法玩了，最近我这里就有人专程开车去他那里买东西。”
在四季超市与金辉超市长期打折扣的影响下，整个渝州市区都难免被波及，不时有人不远数里路跑去这两家超市购物。
而四季超市和金辉超市的营业额，也在节节攀升，如今四季超市每日营业额维持在60万上下。
至于金辉超市，则维持在40万上下。
这两家一天营业额加起来上百万，还是在12月这么个寒冬月份，可想而知，渝州其余的超市遭受了多大影响。
就连大润达和亿达两大超市，店内也都冷清了许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不只是四季超市，我才发现他们对面的金辉超市也在打折销售，而且打的还是75折，纯纯在亏本赚吆喝。”
经过此人的提醒，大家才发现原来不止四季超市，连四季超市对门的金辉超市，也在打价格战。
两家超市体量加起来快平方米了。
他们居然在打价格战。
“金辉超市脑子没病吧，四季超市打85折顶多赚的少，你打75折不纯纯在亏本吗？”
“就是啊，金辉超市怎么想的？”
很多人都不解，没有看清楚这两家怎么莫名其妙开始打价格战了。
要打价格战，也不是这时候。
当初四季超市崛起的时候，金辉超市就应该打价格战把四季超市彻底按死。
四季超市更不用提。
现在四季超市有口皆碑，就算不搞活动，都有人驱车大老远跑去购物，你打价格战不是压低自己的利润吗？
这时，有人@杨文，问道：“杨总，你们金辉啥情况？”
然而，杨文根本不带回信息的。
还是许宁出来解答了众人的疑惑。
许宁先是在群里发了个戴眼镜耍酷的的表情，随后发表自己的观点：“这事说来话长，其实金辉现在是被迫打折，杨总也是骑虎难下。”
群里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许宁的下文。
“据我所知，双11的时候，杨总看四季超市搞活动，就临时搞了个8折想截流。”许宁继续打字，“当时想着即便抢不到客流，也能恶心一下楚总，没想到...”
“没想到楚总被摆了一道后却一声不吭，时间一长，杨总也就把事情放到脑后了，不曾想楚总双12时突然发难，报复回来。”
“更狠的是，四季超市从双12开始就没停过活动，天天85折，金辉被迫跟进75折，因为他们打8折，根本竞争不过四季超市，到现在已经亏了快半个月了。”
群里顿时炸开了锅。
“这也太狠了吧？这是要往死里整啊！”
“杨总怎么不早点收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怎么收手？杨总头上还有那么多集团董事，如果是头两天，他还能忍痛收手，但到了现在，根本收不了手。”
“原来楚总12月的活动并不是为了提升营业额，只是为了狙击金辉超市，不让金辉超市翻身。”
“是我低估楚总了，哪怕只是为了狙击金辉超市搞的活动，也能获得不菲的成绩。”
“我也以为楚总神奇不在，没想到楚总举办活动根本不是为了提升营业额，而是为了狙击金辉超市，就这样，四季超市那两天还能获得那么多营业额。”
……
许宁发了个无奈的表情：“现在双方谁都停不下来，一旦四季超市停止打折，就会让金辉超市翻身，而一旦金辉超市停止打折，顾客就会立刻流失。”
有人就说道：“可问题是这样打下去，杨总肯定先扛不住啊。”
另有人附和：“对，先不提四季打折并不亏，反而是金辉超市在亏，单论两人的身份，也不是一样的。”
“杨总头上还有人，那些人不会让杨总一直亏下去，而楚总自己就是老板，整个四季超市都是他的一言堂，哪怕四季超市现在是亏本的，他只要乐意，就能一直亏下去，反正四季超市都亏了那么多年。”
“就是，杨文能亏这么多天，想来也快扛不住了，他只是运营总监，就算金辉集团的董事长天天这么亏，董事会也会有意见。”
“杨总太难了。”
“不，是楚总太强了！”
……
群里的消息，杨文虽然没回，但他却一直在看。
群里的讨论，令杨文脸色难看无比，攥着手机的手指由于过度的用力，指节都泛出了青白色。
叮铃铃～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
杨文看到来电备注名，是集团董事长刘金辉的名字，顿时心头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刘董。”
电话另一头，传来刘金辉不知喜怒的声音：“杨文，现在已经十多天了，董事会对你的近期所作所为的意见很大，就连我，都保不住你了。”
“你现在放下手上的工作，来集团总部一趟。”